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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沒有了,船上的寫字也沒有了,沒有蕭慕,沒有蕭瑤,我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那聲音中的絕望幾乎要將蕭渡整個擊潰,他將元夕摟得更緊,哽咽著道:“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孩子,我只在乎你!你明白嗎!”
元夕卻是再也聽不見了,她腦子裡好像有許多聲音在尖叫,吵得她渾身都痛起來,於是她把頭死死埋在他懷裡,不斷告訴自己:快睡覺,睡著了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睡著了就不會痛了。
此後的幾日,元夕幾乎粒米不進,整日不是發呆就是昏睡。蕭渡日日不離地陪在她身邊,硬逼著喂她吃下些白粥。到第三日,元夕終於從那狀態中清醒過來,她叫來李嬤嬤和安荷為自己梳洗一番,然後提出了一個要求:她要回相府一趟。
蕭渡卻不想讓她走,他很怕她又會像上次一樣,突然就從他身邊消失。元夕卻只是笑著對他說,她有些很重要的事要去問夏明遠,保證一定會回來,畢竟她生無長物,又什麼都不會,除了侯府和相府還能走去哪裡。
蕭渡見她心意已決,生怕她受了打擊又會回到之前的狀況,只得允許她速去速回,又派了兩名暗衛偷偷跟著她,囑咐他們一定要將夫人帶回來。
當蓋著黑布的馬車停在左相府門前,元夕一手提著裙裾,一手拿著一個小匣子走下來,她抬頭看了眼朱門上的鎏金牌匾,唇角浮起一個冷笑。
她又望了望手中的匣子,這是她離開侯府時帶出的唯一東西,隨後,吩咐車伕在外面等著,又提高了聲音道:“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們放心吧。”車後倏地閃過兩個黑影,一左一右潛伏在了相府門旁。
元夕讓人通傳了一聲,就被領著去見到了夏明遠。夏明遠此時正在書房內攤紙寫著些什麼,一見她進來,眉頭微微抬了抬,收起宣紙,擦了擦手上的墨漬道:“怎麼今天又跑來了,我說了,你七姨娘的病不能見人見多了。”
元夕冷冷打量著面前之人,那眉眼那身形明明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可此刻卻覺得如此遙遠而冰冷。她長吁一口氣,道:“我不是來看七姨娘的,我有些話想單獨和爹爹說。”
夏明遠越發詫異起來,隨後揮了揮手遣走了屋內的下人,又撩袍坐下,隨手把玩桌案上一枚鎮紙,道:“有什麼話,快說吧。”
元夕勾了勾嘴角,眼神中卻好似藏了寒冰,道:“我想問一問爹爹,為什麼是我?”
夏明遠手上一抖,鎮紙“啪嗒”落在桌案上,他神情古怪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心虛地扭過頭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為什麼是你?”
元夕臉上的神情越發諷刺起來,字字鏗鏘道:“你知道的,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我出生時,還是八歲後,為什麼你會選中我,是因為……我從出生就是個沒孃的孩子嗎!”
夏明遠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驚恐地看著元夕,看著她眼中強烈的不解和控訴,身子突然有些發軟:她果然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這麼快,到底是誰告訴她的。
他腦中轉過無數念頭,還未想好要如何應對,元夕已經走到他面前,放軟了聲音道:“爹爹,看在我還叫你一聲爹爹的份上,你能告訴我句實話,到底為什麼是我嗎?到底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夏明遠對上那雙如水的眸子,突然想起,她剛會走路時,也是睜著這樣一雙眸子笑著向他跑來,抱住他的腿奶聲奶氣叫著爹爹。心中有一道閘裂了,這些年來,被他刻意掩下的愧疚終於破堤而出,他閉目嘆了口氣,道:“要怪只能怪你是夏家的女兒,既然姓夏,就註定有一個人要被犧牲。爹爹……爹爹也不想得。”
他還記得當年那個戴了華貴鳳冠的女人是如何倨傲地對他說:“大哥,夏氏的興衰榮辱可全系在我們身上,只要隨便找個身份低微的庶女,這點犧牲也是值得的。”所以他便這麼做了,他以為能夠平靜地面對所有的後果,直到被她質問的這一刻。
元夕用了很長時間才理解了這句話,她突然覺得有些可笑,道:“所以從小你就不願親近我,因為我註定是要被犧牲的那個,就索性連一點溫情都捨不得給我了嗎?”
夏明遠被她冰冷的言語刺到,連忙搶白道:“不是,爹爹不是不願,是不敢……”是怕太過親近,看著她歡笑成長,就會不忍心,不忍心親手將自己的骨血推入深淵。
元夕終於全部明白了,她向後退了一步,突然開啟了手中的匣子,對夏明遠道:“你還記的這個匣子嗎?裡面裝著我從小對爹爹的所有記憶,這裡面的一點一滴,哪怕只是你隨手施捨的我都小心收好,當作珍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