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韌性的蘅蕪,無論在多麼惡劣的環境都能散發出獨特的香氣。
他於是走過去坐在她身旁,道:“爛成這樣了,還補它做什麼?”
花倩月見被他發現,便有些不好意思道:“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這樣好的料子,若是扔了可惜了。”她隨後又笑著保證道:“你放心,我的手工很好的,肯定能補得好。”
蕭雲敬不置可否地笑笑,又站起身伸了個攔腰道:“我餓了,去看看張大娘哪兒有沒有什麼吃得。”
花倩月連忙也站起來,放下手中的針線道:“他們都已經吃過了,我見你在睡覺不好叫你。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蕭雲敬轉過頭,突然有些狡黠地衝她眨了眨眼道:“以前我在軍中的時候,總想著能娶一個能陪著我為我洗衣做飯的女子,這樣我在外不管再苦再累,回來能看到她的笑臉,喝到她親手做得熱湯,便能感覺我還有一個家。想不到今日真讓我遇上這樣一個女子。”
花倩月的臉騰地紅了起來,連忙低頭囁嚅道:“侯爺身份高貴,想娶什麼樣的妻子自然都能達成心意,不要拿我打趣。”
蕭雲敬的笑容卻突然斂起,目光變得有些深邃道:“不,越是身份高貴,便越不可能娶到自己想娶的女子,也過不上自己想過的生活。”
花倩月聽這話語中隱有悲慼之意,心中不知為何變得又酸又澀,幾乎要落下淚來。就在這時,方才出去串門的農婦突然跑了回來,帶著驚疑地神色打量著蕭雲敬道:“剛才村子裡來了幾位軍爺,說要打聽有沒有受傷的人住在這,他們要找的不會是你吧。你們該不是犯了什麼事跑過來的吧。”
花倩月臉色一變,與蕭雲敬互看一眼,:子裡有人在找他,可來得究竟是誰的人?她見那農婦臉上的懷疑更甚,連忙翻遍身上找出所有值錢的首飾交到農婦手上,帶了哭腔懇求道:“大姐,我相公真的沒犯事,只是怕那些歹徒偽裝軍爺來找,求你千萬不要告訴他們我們在哪兒!求你了!”
那農婦接過一大堆價值不菲的首飾,面上露出猶豫之色,這時,門外已經傳來了嘈雜聲,花倩月知道那些人只怕已經找來,容不得多想,連忙一把將蕭雲敬拽入屋內,又不容拒絕地讓他藏在櫃子裡,自己則守在了門前。
剛剛做完這一切,房門便“砰”地一聲被推開了,有人大聲呵斥著:“聽說這裡有受傷的人,快把他叫出來。”
花倩月咬了咬唇,努力裝出平靜神色道:“這裡只有我一人!”
那領頭人冷笑數聲,揮手喊道:“搜!”
身後的人立即領命在屋中搜了起來,屋子本就不大,轉眼就已全搜了一遍,花倩月越來越驚慌,眼看一人正要開啟櫃門,她猛地衝過去以身子擋在門前,顫聲喊道:“裡面是我相公,他是受了傷,但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你們不準害他!”
藏在櫃中的蕭雲敬聽出領頭人的聲音,正想自己走出,卻陡然聽見她這聲喊,伸向櫃門的手便猛地滯在空中。
他年少成名,多年征戰,許多人敬他怕他,卻從未有人將他護在身後,說:他是我相公,你們不準害他!
她的聲音怕得發抖,可語氣卻是如此堅定,全然不顧自己的性命來保護著他,蕭雲敬的眼眶突然有些溼潤,有些東西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擊中心房,刻下一生印記。
門外的吵嚷聲更甚,那領頭人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正要下令將這女子綁住,櫃子的門卻突然開了,待他看清門內出來之人,連忙跪下面露喜色道:“侯爺終於找到你了,屬下來遲了,還望侯爺莫怪!”
花倩月愣了愣,這才明白眼前來得人竟是他的部下,心中又驚又喜隨後卻是濃濃的不捨與隱痛。
就在她悲喜交加,神情恍惚之時,蕭雲敬已經走到她面前對她伸手笑道:“我說過我會平安送你回去,快走吧,公主只怕等得著急了。”
公主這個詞,讓她的意識終於回到了現實,是啊,她馬上要回到深宮,回到公主旁邊做一個小小的婢女,也許以後再也不能見到他,而他會娶妻生子,從此生死不見,各自天涯。
花倩月回宮後便一直鬱鬱寡歡,公主問起只說是被擄時受了驚嚇,她時常會想起他的雙眸,帶笑的,狡黠的,堅毅的,還有送她回宮時,那意味深長的一眼……只是這樣的回憶,便能點燃一簇的小小火焰,在無望的餘生中照出微弱的光亮。
她以為自己會抱著對他回憶過一輩子,可世事偏偏捉弄,只過了不到一個月,她就得到了雲帝將瑞貞公主賜婚宣遠侯蕭雲敬的訊息。原來雲帝怕瑞貞公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