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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心中有些欣喜,卻不願對他示弱,只低頭撅著嘴,輕聲嘟囔道:不用防著我了嗎?誰知蕭渡聽力極好,一字不拉地聽了進去,頓時被她這小女兒的嗔怨神態逗樂,於是輕輕牽起她的手,靠在她耳邊輕聲道:“今早不知是誰說過,我是她將要託付一生之人,難道這麼快就變卦了?”元夕臉上一紅,將他朝外推開,心中的怒意卻慢慢化開。
那小廝呆呆站在一旁,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在心中默默想著:侯爺和夫人真是興致獨特,打情罵俏也不挑個好地方,非要跑到這放屍的地方來卿卿我我。正在這時,蕭渡斜眼朝他一瞥,道:“這裡不需要你守著了,去外面等我再叫你。”那小廝連忙朝外跑去,還貼心地將門關嚴,元夕卻不知道他心裡正浮現著怎樣的古怪畫面,立即被長案上的那具屍體了吸引過去。
因天氣十分炎熱,為了怕屍體腐壞,長案下被放置了許多冰塊,陰冷的氣息在四周縈繞,慢慢滲進骨子裡,和門外的炎熱喧鬧涇渭分明,隔出了生與死兩個世界。元夕看見容翹那雙曾經美麗的眼睛,此刻正了無生氣地瞪著上方,好像有無數的冤屈要訴,心中又酸又怒,突然走過去一把捏住她的臉頰。
蕭渡瞪大了眼,還來不及阻止,就看見元夕將屍體的嘴巴捏開,而容翹那條已經變成烏青色的舌頭就伸在她的手邊,忍不住敬佩地望著自己娘子。元夕卻渾然不覺,只盯著她的喉嚨道:“你說為什麼,她當時不喊人來幫忙呢?”
蕭渡皺起眉頭,道:“你覺得她是被毒啞了?”
元夕點了點頭,又拉開她的衣衫仔細檢視,道:“她手腕處有被捆綁過的痕跡,額角又有勒痕,我想她之前一定是被囚禁在某個地方,不僅不能行動,而且還被某種方式弄啞了嗓子。”
蕭渡又道:“那兇手既然已經將她囚禁,為何又要冒險將她帶到芸孃的院子裡殺掉,難道不怕被人撞見嗎?”
元夕想了想道:“也許是兇手並不想讓我們知道容翹曾經被囚禁的地方,而且我總覺得那地方應該離芸孃的住處不遠。”她頓了頓,又道:“那日府裡的人都為了找我而大費周章,當我回府後便以為萬事大吉,自然不會想到馬上又會出事。”蕭渡沉下臉,道:“你是說容翹一直被囚在府內,而那個兇手故意等到所有人都放鬆警惕時,再將她放出殺害。”如此說來,這件事很可能從元夕被擄開始就是一個局,設局之人環環相扣,所圖的到底是什麼。
元夕並不答他,只在心中反覆思忖,又問道:“你說,殺死容翹的兇器到底是什麼?”蕭渡也思索起來:人的頸骨十分堅硬,若想要毫無阻滯的砍下,必須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使刀之人更要有極強的功力。而府裡怎麼有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藏得住這樣得兵器。
兩人互看一眼,一時間都想不出頭緒,屋內也陷入一片沉寂,過了一會兒,蕭渡開口道:“以前我在帶兵時,若有敵方佈陣一時難以攻破,就會在營中以沙盤演練找處其中關鍵。不如這次,我們也來推演一番如何。”
元夕點點頭,覺得這是個可行之法,於是兩人從容翹被捉之時開始推測:屆時蕭渡帶人去救元夕,府中正亂作一團,那兇手就趁機將她藏在府內的一處僻靜隱秘之處。一直到深夜,那人不知為何將容翹放出。這時,元夕突然,輕聲道:“我覺得容翹是自己跑進芸孃的院子裡得。”蕭渡乍聞此言,許多關鍵之處便浮現了出來,慢慢在腦中連成清晰脈絡:容翹的腳上沒有穿鞋,腳底全是泥土和傷口,可見是光腳在木從中走過,如果兇手將她帶到芸娘院中,她不可能不試圖掙扎,兇手要拖著一個大活人在院子裡走,也很難不發出聲響。他突然明白過來,激動道:“我知道她為什麼會死在芸娘院中了。你說她額角有勒痕,想必是被囚禁之後就一直矇住眼睛,直到兇手將她帶了出去。那個地方應該離芸孃的院子不遠,而芸娘是習慣點燈睡覺得,容翹長時間陷入黑暗,突然被放開,自然會不顧一切的朝有亮光處跑想要找人來救她。”
元夕立即抬頭讚許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這推測十分合理,蕭渡被她看得十分受用,忍不住驕傲地抬了抬下巴。元夕表情卻又有些凝重道:“如果是這樣,兇手一定是對芸孃的習慣十分熟悉之人,這府裡,有多少人認識芸娘?”蕭渡也冷靜下來,芸娘是五年前出得事,此後就一直呆在這偏院中極少露面,只有跟在一直呆在府裡的人,才會對她這般熟悉,如此說來王姨娘的嫌疑就更大。
他想了想,仍是不解道:“如果她是自己跑進芸孃的院子裡,那兇手又是怎麼殺了她得?”就算是削鐵如泥的寶刀,要想殺一個拼命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