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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就是見這小春常在脂粉堆裡打滾,素日裡總引得不少丫鬟圍著他打轉,才拉下面子找他討教。要知道行軍佈陣他無不精通,可如何討一個女子歡心,讓她心甘情願跟著自己,對他來說,實在是門有些艱深的學問。
想到此處他又不由得暗自懊惱,自己堂堂一個宣遠候,何嘗像現在這般不自信過。但他心裡再明白不過,她雖對他立下那樣的誓言,只因為自己是她的夫君。可自己在她心中到底佔了多大的位置,卻始終拿捏不準,一顆心也就總是虛虛實實落不了地。
於是他便精心安排了這次出行,好不容易等她腿傷好了,總是要得到她整個人,才會覺得安心。他知道她不喜歡侯府,在府裡總是時時繃緊一根弦,極少展眉歡笑。只有那日在田莊時,她坐在河邊看他們捉魚,才笑得如此愜意,像朵風中肆意盛放的春花。
想到自己已經將一切籌謀妥當,只等今晚成事,蕭渡忍不住偷笑起來,於是挺起胸脯,將嘴角彎成適當的弧度,擺出一副倜儻姿態朝她走過去,
元夕愈發覺得奇怪,總覺得他今天有些不對勁。正在晃神間,蕭渡已經走到她面前,元夕於是怯怯地彎了彎唇角,輕聲問道:“我們今日是要先去赴宴嗎,我需要去換身衣服嗎?”
蕭渡的笑容僵在臉上,狠狠瞪了身後的小春一眼,他板著臉搖了搖頭,掩飾住臉上的尷尬之色,拉著元夕的手迅速上了馬車。
馬車噠噠而行,元夕靠在錦墊上,不住地地朝身邊的蕭渡上下打量著,蕭渡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心虛地瞪起眼道:“怎麼了,我穿成這樣不好看嗎?”
“到不是不好看。”元夕扯起他身上的一串雜佩,好奇地道:“可你平日一向不喜歡戴這些東西。今天是什麼重要日子嗎?”
蕭渡頓時覺得有些委屈,幽幽道:“你我難得一起出遊,還不算重要日子嗎?”
元夕這才明白他為何今日打扮得像只爭豔得孔雀,一時沒忍住,捂著嘴大笑了起來。蕭渡今日起了個大早,耐著性子讓小春將他從頭到腳折騰打扮一番,想不到沒看到她驚豔的表情,卻只落得一陣取笑。於是恨恨地在心中將小春咒了千百遍,發誓回府就調他去洗茅廁。
元夕笑了一陣,見他臉色越來越黑,知道他這一番心思都是為了自己,心裡又泛起幾分甜意,於是湊到他耳邊,紅著臉道:“無需打扮,你在我心中自然是最好看得。”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像貓爪似地輕輕抓在自己心上,蕭渡覺得此前的煩躁頓時一掃而空,嘴角便再也掩不住地翹起。低下頭,見她正輕靠在自己懷中,一副含羞帶怯的嬌俏模樣,心中不由一蕩,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吻了下去。
誰知他還未琢磨出滋味,懷中的人兒已經不自在地開始扭動著身子,元夕紅著臉,從他懷中掙扎起身,尷尬道:“你的玉……硌著我了。”蕭渡臉色一變,恨不得現在就將小春拖進來打上幾十板才解恨。
這時小春正美滋滋地坐在另一乘馬車上,和一個丫鬟**耍鬧。突然,猛地打了幾個噴嚏,感到前方好像有一陣陰風吹來,令他深深地打了個寒顫。
車行到河岸邊,一行人渡舟過河,準備穿過蘆葦地走去田莊。誰知田莊昨日才下了場暴雨,將蘆葦地變成一片沼澤,腳底下泥濘不堪,讓他們走得十分艱難。蕭渡身上的佩飾一直被橫生的蘆葦勾住,臉上已是黑得不行,小春在後面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快被蕭渡用目光殺死。
蕭渡狠狠瞪完始作俑者,一轉頭髮現元夕正提著裙襬,在安荷的攙扶下艱難地朝往前走著著,軟軟的鞋底正一腳深一腳淺地陷在泥濘中。他於是將下襬一系,朝她伸手道:“過來,我來揹你。”
元夕剛要拒絕,卻見他已經蹲下身子,一副不容商榷的態度。身旁的丫鬟小廝們抬著箱籠故意扭開頭去,嘴角卻都帶著竊笑。元夕臉上微微一紅,卻還是乖乖牽了他的手讓他背了起來。
蕭渡直起身子朝前走去,元夕側臉,靠在他厚實的背脊上,隨他在齊腰高的蘆葦中穿行,遠處是天高雲闊,雁兒□□。
一行人終於到了田莊,新來的管事韓雲見幾人這般狼狽,著實嚇了一跳,連忙招呼僕婦們去打來熱水,讓丫鬟小廝們伺候著兩人進去盥洗換衣。
蕭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卻沒有看見元夕,正要四處去找,卻見小春賊兮兮笑著,跑過來道:“夫人到灶房去了,說要親自給您做道菜吃呢。您就等在這兒準備嚐嚐夫人的手藝吧。”
蕭渡壓下心中的雀躍,冷著臉瞪他一眼,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