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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又覺得實在墨跡,那人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身子多半也是廢了,根本就無需忌諱的必要,他便舍開這話,直接問道:“陵玉,你是不是對那人還留有舊情?”
陵玉看著他,笑說:“原來……你們都認為我對他有情,卻沒有一個人提醒過我,讓我將假的當成真的,將真的又當成假的,只以為自己是假戲真做,可我如今也分不清我到底在戲裡還是戲外。”
陳玄頤聞言頓時窘迫不已,“陵玉,我不知道你是不知情的……而且盛欽那種人,他也不是傻子,他那樣的人,即便是旁人真心實意他都未必稀罕,若你待他虛情假意,又怎麼可能打動得了他,我只是以為你們都是將計就計……”
他極為費力的解釋,可是在看到陵玉那雙死氣沉沉的目光時,他便知道這些都已經遲了。
陳玄頤的聲音說著也就自動消音了。
一整日,陵玉靠著窗似乎都在沉思,直到蘇琴進來叫她。
“公主,該用膳了。”
陵玉聞言,這才起身隨她去往偏廳。
只是她剛進了廳內,便瞧見陵徵也在。
陵徵見她進屋來,神情亦頗不自然。
“陵玉,你我許久沒有在一起用過膳了,我想今日陪你一起。”他對她說道。
陵玉入了座,他的神情方緩和了幾分。
“陵玉,我在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親人,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過去種種皆為情勢所迫,並非我自願,若是可以,我如何不想一切順遂……”他對陵玉說道:“我前思後想,我的今日以及我的命都是你給的,若你覺得我不配做你的兄長,不配做一國之君,我願意退位。”
陵玉抬眸,淡聲說道:“皇兄說什麼胡話。”
陵徵卻有些紅了眼睛道:“陵玉,我沒有胡說。”
陵玉看著他道:“皇兄不必如此,也許蘇先生說的對,作為一個君主,該以大局為重。”
“你當真是這樣想的?”陵徵問道。
陵玉輕輕點了點頭,陵徵這才鬆了口氣。
“陵玉,我答應你,往後我必會三思而後行,便如你說的那樣,如今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地,只要國無佞臣與小人,我便不會再令任何人受到不公的對待。”
“我不會因為一件事情而否決了皇兄,我信皇兄的話。”她做出了一個極大的讓步。
然而她別無選擇。
且不說陵徵會不會說到做到,就算他真的讓了位,朝中也無人可繼,這一舉動,不過是將之前將將平靜下來的局面全然打破。
然而聽了她這話的盛欽卻極是高興,“陵玉,你原諒我了?”
陵玉握著筷子腦中忽然就掠過了菀孃的模樣,心中微澀,卻什麼都沒有說。
隔了一月,陵玉稍稍恢復幾分便出宮去了太平寺燒香拜佛。
街上游人如織,回途中她便看見有孩童手中拿著一塊桃花餅吃著正香。
車伕見狀便問:“如今正是擁擠,可要小的下車去給您捎上一塊?”
陵玉點了點頭,那車伕去了,片刻又回來,手中一塊熱騰騰的餅朝陵玉遞來。
陵玉坐在轎中咬了一口,卻發覺這餅雖叫桃花餅,可味道卻全然都不同了。
她讓車伕載著她路過那攤子,她才發現那攤子的主人已經變成了一個老婦人,而那些吃客也都是另一批人了。
“聽聞那桃娘早些時候回去鄉下生孩子了,是以就將這鋪子盤出去了。”車伕解釋說道。
陵玉這個時候便深切的感受到了物是人非這一詞。
她吃不下手裡的餅,這時候便有個乞丐模樣的小女孩跑過來仰著腦袋看著她道:“姐姐不喜歡吃這個餅嗎,可不可以不要丟到旁的地方,給小桃吃好嗎?”
陵玉將餅遞了過去,那女娃便歡天喜地的走了。
“您別看這些小乞丐裝的可憐兮兮,實則她皮白肉嫩,都是好人家的姑娘,不過世道太平,沒什麼乞兒,小孩子總喜歡穿上髒衣服去同人討要糕點餅食吃去。”
車伕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只是陵玉都好似沒能再聽進去。
待陵玉回到宮中,卻發現自己屋裡一片靜謐,就連平日裡辦事一向極為妥帖的蘇琴都不見了人影。
她立在庭院中,發覺院中的人都少了一半,其餘的人都低著腦袋,甚至都不敢向她看來。
陵玉便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些細碎的聲音,她順著那些聲音走去,便瞧見外牆角下,蘇琴背對著她,正指使幾個太監將一個上了年紀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