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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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遭人恨。
白雪川緊接著又道:“梓州最出名的莫過於清水巷姚家的寒醅醴,店主不會輕易拿出來,必是行家請你的……走,帶我去看看,是誰帶你酗的酒。”
“不……別呀,我這麼帥的出場方式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顏面?”
——我都十六了,你能不能別跟去私塾抓逃課的娃的大家長一樣?而且這什麼場合?你都看不到後面的禿驢們都快著了嗎?
禿驢們的確炸了,見白雪川要走,剛剛那個被衛將離一腳踹到地上鼻子被蹭破了一層皮的法王勃然大怒:“白雪川!三日佛辯未至,你現在是想臨陣脫逃嗎?”
白雪川:“然也。”
法王:“……”
法王:“臨陣脫逃你就輸了!”
白雪川:“輸了又如何?我又沒有和你們賭什麼砍頭剁手云云。”
法王:“……”
回憶了一下還真是,他只說過再沒人辯得過他,他就走人了,就算有人辯得過,他也只是留下來而已。
是哦,輸了也並沒有怎麼樣。
法王還嘴硬道:“那你就是承認先前的辯論都是你對首座的刻意曲解了?”
白雪川道:“這倒不是,首座抄了百家聖道為己論的事還是真的。”
法王怒道:“胡言亂語!”
白雪川道:“是不是胡言亂語自然要驗證過才當得真,否則你以為為何我要在此與你們磋磨這三天。”
這時候另一個髮鬚皆白的法王寒聲道:“那你這佛辯會當如何?”
白雪川隨口道:“我有家務事要處理,延後一個月吧。”
言罷,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把人帶走了。
忍受著一道道像是冰錐子一樣的目光紮在自己身上,等到了無量塔寺外,衛將離才瞪著白雪川道:“我很意外,你在密宗竟然活過了四年。”
“四年了,他們已經習慣了。”
這時候白雪川脫離了那個在諸佛僧之中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的縹緲,而是如常人一般沿途和衛將離細說一些梓州的風物。
衛將離這人一貫是闖過禍之後好久才回味起來自己做的不合適,拽了拽白雪川的衣袖問道:“我們就這麼一走了之,那些和尚都沒有拿著棍子出來追殺嗎?”
白雪川笑著搖了搖頭道:“十法王知道我的為人,不會做無意義的事。”
“但是我剛剛才踹了密宗法王。”
“無妨,他皮厚。”
這衛將離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她師門就是這麼縱容她的,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她搞事都是社會的錯。
走了約兩條街,衛將離便聽見有人在後面喊她,一回頭便見姚人雄和閒飲兩個在一個巷角向她招手。
衛將離也覺得挺對不起他們的,勞煩人在無量塔外面嚴陣以待了半晌,她沒把人帶出來,人把她給帶出來了。不得不拽了白雪川去給二位賠罪。
姚人雄倒是挺高興,寒暄過後,又豪爽地請他們去喝酒。
白雪川一在場,氣氛就不一樣了,衛將離在他慈愛的注視下面前酒盞裡的酒根本就沒有下去過。
“喝酒不是不可以,我師妹年幼量淺,還望姚兄代我看著她些。”
——你咋還沒忘了這茬兒呢?
姚人雄也是快要當爹的人了,當即產生了共鳴,把閒飲的酒也奪下來了,連連點頭道:“恩公說的是,小娃娃喝什麼酒?”
閒飲二度委屈:“我已經十八了,能喝的!我都喝三年了!”
“就是因為你三年前亂喝酒,所以現在腦子不好使,還是戒了吧。”
“……”
基本上除了談孩子的教育氣氛還算得上愉快,待到太陽下山時,白雪川帶了她去城外的少別山看梓城日落。
衛將離這才找回一點起初的目的,問道:“你還要再去密宗開那個什麼勞什子佛辯會?我聽姚大哥說,這些傢伙不是什麼好人……”
白雪川搖頭解釋道:“密宗的內鬥以我為中心,我在時下面那些人還能看一看形勢,我若一走了之,他們便會以這種狀態繼續腐化下去。”
白雪川與摩延提意見相左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在密宗的宗外信徒裡,有那麼一部分是心底是傾向於希望白雪川繼任密宗首座的,他們看在白雪川的份上,還不會在全國範圍內推行密宗的香火稅等措施。
衛將離眼神微暗道:“你呢?你想出家嗎?”
“不想。”他說得和上一次衛將離問他時一樣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