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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怎麼找也找不著。”
蒍呂臣也跟著蹲下身仔細尋找,在角落裡找到了玉佩,道:“夫人,您瞧是這個嗎?”
媯翟接過來,欣慰道:“正是,還是你眼力好。大王尚在宴飲,你可不要在此逗留太久。”
蒍呂臣道:“諾。”
媯翟坐在窗前撫卷沉思,心緒紛亂。她將頭探向窗外,隱約聽竹笙錦瑟浮躁之音,似乎更能聽見丹姬肆無忌憚的笑聲。
星辰幫著把葦簟放下,端來一碗熱乎乎的湯水給媯翟,勸道:“翟兒,你試試這個吧。”
媯翟見盞中之物似湯非湯,似羹非羹,聞著一股清香,喝上一口,鹹辣清透,口舌生香,回甘頗長。媯翟問道:“這是何物?飲著倒也爽口,腦子也清醒了些。”
“這是醜嬤從申、樊兩縣(今河南信陽)尋來的高山毛尖茶葉,以姜鹽烹煮,最是醒神。”
“嗯,極為爽口,這可是當年周公旦才能享有的妙品,如今到了這南邊,倒也能飲用了。我這幾日不得空,改日你請醜嬤過來敘敘話,也好問問太子的近況,唉,這隻怕是要到年關才能見了。禦寇可睡下了?”
“睡得極好。”
“嗯,這孩子你務必要用心教導,要費些耐心。你也是懂文墨的,課業上留點心。依你看來,他資質如何?”
“在我看來,倒未必如常人言說的那般愚鈍,他天性純良,無驚無懼罷了。”
“無驚無懼之人,最宜為將。”媯翟又品了一口茶,對著碗中細如針尖的綠葉喟嘆。
“可不是,現如今得勢的臣僚都是追隨著大王舊年的幕僚,也是半老不小的了,若是將來太子登位,沒有可用之人便危機四伏啊。”星辰剪下燈芯,將沉香爐放進紗帳內。
“呵呵,雖說你如今不能跟我形影不離,但依然憂我所憂。”媯翟笑道。
“那還不是你教的。現在到了郢都,是比不得從前無憂無慮了,咱們都要倚仗著太子呢。”星辰莞爾一笑,把床榻安置妥帖,又小心翼翼問道,“昨夜之事,你們沒有再鬧了吧?”
媯翟訝然:“你們?”隨即明白過來,淡淡笑道:“有什麼可鬧的?他倒也不算心窄,今兒跟我賠不是了。”
星辰抿嘴一笑:“也不知你們是前世造了什麼孽,今生要這糾纏。他也真是,放著天仙佳人不知足,竟喜歡跟彆扭人爭彆扭。”
媯翟聽罷這話,臉色一沉,唬道:“不要說這些輕浮的話!”
星辰立即噤聲,趕緊為媯翟研磨準備刀筆,媯翟坐下來開始寫。
轉眼冬季到了,日短夜長,熊貲也比往日起得晚了許多。冬至日,熊貲尚在更衣,子元卻攜權縣縣尹閻敖在殿上等候,預備要覲見熊貲。
閻敖是鬥緡之子,公族之後,接替父親的事業鎮守權縣,權縣是抵禦巴師、守衛舊都丹陽的絕佳屏障,權尹除了王召或者發生大事,一般不擅自入都覲見。閻敖體格精壯,滿面剽悍,與熊率且比並稱為楚國勇士,但比起熊率且比的粗中有細,閻敖的勇敢就有些流於表面。他早聽說熊貲強娶了息夫人,知道是個絕色,心裡一直好奇,卻也不曾有機會見過。即便是一年多以前太子誕生的時刻,他入都探尋了許久,都不見其人,後來才知她已經御前侍奉。今次忽聞傳召,閻敖便興致勃勃趕到宮中請安問候。
閻敖正在心裡想著媯翟該有如何美貌,果然見一女子嫋娜輕盈而至,面色端莊秀麗,姿態風流婉轉,但是看著她的打扮,常服素淡,宛若宮婢。閻敖以為媯翟亡國之婦,有夫人之名卻無實際尊榮。有了這層想法,閻敖便膽大起來,忍不住兩隻眼睛亂瞟,神情猥瑣,面露挑逗之色。子元與彭仲爽等人見了均面露不快,卻為顧忌夫人顏面不敢出聲。
蒍章一向痛恨閻敖對他的打壓,見到這樣的機會,便忍不住諷刺道:“閻敖大人來時匆忙,不知用過早膳不曾?”
閻敖滿不在乎地給了蒍章一個白眼,回敬道:“閻敖遠在窮鄉僻壤,但衣食還不愁,不至於像有些人家無所戰功,倚仗一張薄嘴坐吃山空,自然是要揭不開蓋了,無怪乎要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宮中為奴為婢了!”
蒍章聽罷這話,氣得火冒三丈,回罵道:“君子固窮,蒍氏家裡就是舉家食粥,也不垂涎不該垂涎的東西。”
媯翟見蒍章與閻敖公然對罵,才知兩人積怨已久。
子元趕緊過來調停:“蒍大人何必為些許小事動口角,不要失了諫臣該有的本分。”
蒍章氣結,心裡憂憤不平,暗自罵道:你個閻敖,昔日武王全盛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