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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被這樣一問,臉燒得緋紅,趕緊打馬虎眼道:“我……我怎麼會有,只是聽別人說起罷了。總之,這件事你得聽我的,要是沒有那樣的感覺,就再也不能這樣單獨跟男人相處了,尤其是陌生男人。”
媯翟雖有些不解,但是見星辰說得慎重,便答應了。這個男人是誰她沒有很關心,她心裡惦記的是另一件大事。
“姐姐,一切可都打點好了?”
“都打點好了。”星辰點頭,但還是有些猶豫,“只是,真的要去嗎?”
媯翟點頭,眼神堅毅:“再不去,日後再見祖母一面更難。蔡姬明日定然抽不開身,聽說蔡侯要來,哼,她肯定使出渾身解數來應酬,哪裡還會緊盯著西陸行館不放?”
星辰點頭道:“正是,轅濤塗將軍已經暗中調了西陸行館的守衛,明夜戌時換崗之際正好進去。何況桓公夫人身邊伺候的那些人都是認識我的,定然不會聲張。”
且說獻舞回了別館,不像之前情緒紛亂,反倒氣定神閒,叫近侍小心收拾著禮物,預備一早就去拜見蔡姬,為蔡姬賀壽,順帶能見一下表妹。
重華殿內,媯雉翻來覆去還是沒有選好中意的衣裳。蔡姬搖頭嘆氣,她這個女兒論容貌不輸旁人,但心智還是差了些,也許是初嘗愛戀,有些緊張倒也情有可原。
“你再這樣鬧騰下去,天都要亮了。怎麼選件衣裳倒這麼費周章了?”
“母親,我實在不知道要穿哪件才好。每一件都好看,可是細看又好像都不像樣子!”媯雉心焦不已。
蔡姬看著床榻上鋪開的衣裳,對精緻繡工讚歎不已,但也撇嘴搖頭:
“你表兄生性穩重,不喜浮華,這些浮豔的花色他不會中意的。依我看,這件淺色的水仙花紋倒是不錯。”
“這件啊?未免太素了,而且這花紋這樣淺淡細小,太小家子氣了。原本我都不想要,不知哪個奴才給拿來了。”媯雉不贊同母親的選擇。
“傻丫頭,你是要你自己喜歡,還是要你表兄喜歡?”
被母親這樣一問,媯雉無言以對,羞怯地低下頭,絞著髮尾羞澀說道:
“當然是表兄喜歡。”
蔡姬滿意笑道:“所以才要你投其所好。你聽為孃的吧,明天就穿這件,還有這屋子也重新佈置下,把那些貴重的物件先收起來,到時候照我吩咐行事。”
天色一亮,蔡姬宮中便為壽宴忙碌開來,獻舞帶著厚禮進獻姑母,跟陳侯與諸位公子一一寒暄。蔡姬見侄兒經過政壇歷練,越發出類拔萃,越看越歡喜,忙命人隆重伺候。獻舞一邊與姑母寒暄,一邊悄悄尋找表妹的蹤影,搜尋無果,忙問道:“姊妹們呢,經年不見,有些想念呢。”
“我的兒,不要著急,你兄弟跟著大臣們外出辦差了,你妹妹有些微恙,晚宴的時候再見你,這會子陪著姑母說會話吧。”蔡姬見獻舞提及表妹,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
夜幕降臨,重華殿燈火輝煌,舞樂翩翩,禦寇和子款都來為蔡姬賀壽,整個壽宴熱鬧非凡。獻舞與禦寇保持著默契,而子款頻頻敬酒。獻舞一邊喝酒一邊盼著時間快快過去,他現在哪有心喝酒,一心就盼著表妹快快出來,可是又不敢表露,只能一杯接著一杯喝酒。
酒熱正酣時,忽聽一聲嬌喝:“女公子到!”只見兩隊婢女肅然有序,簇擁著一個身量苗條、鬢髮如雲的女子向壽宴款步而來,環佩叮咚,衣袂飄飄,還帶著一股好聞的香氣。獻舞遙遙伸過頭,沒有瞧見人的面目,但先看到了來者的衣色,素雅淡然,頗為超逸。
表妹低著頭,只看得見柔和的臉部線條。獻舞聽見自己的心狂跳,似乎是要跳出胸膛來。表妹越走越近,走到蔡姬身側停下來,但沒有等獻舞看清楚便被一座紗制的屏風擋住了。獻舞目不轉睛地看著屏風,依稀可以感覺出屏風後的女子,身姿妙曼,容顏秀麗,再一看露出來的裙裾下襬繡著的正是他熟悉的水仙花紋。獻舞心中一動,狂喜不已。
媯雉見著表兄就坐在離她很近的地方,英俊不凡,卓爾不群,緊張得連琴都無法觸碰。蔡姬犀利瞪了女兒一眼,眼神充滿了警告意味。媯雉深吸一口氣,默默閉眼,一個強烈的信念支撐著她。她喜歡獻舞,從十歲那年就開始喜歡,所以她一定要抓住母親為她苦心營造的機會,不能錯失。她絕對不要像堂姐媯翬那樣,嫁給自己不願意嫁的人。
媯雉穩定心緒,這才定下心來彈奏琴曲,多日的練習總算沒有白費苦心。
獻舞醉眼朦朧,聽著這首耳生的曲目,回憶著桃園月夜的邂逅,酒不醉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