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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冬季在營地內用飯生活和訓練。
南巧只知道蘇滿樹過了這兩天,就會開始列兵訓練。因為其餘三個季節,作為戍邊屯田的將士,訓練與種地的時間是對半分的,所以到了冬季,蘇滿樹他們的訓練任務和強度,都會比平日裡多一些,甚至要比那時候更加忙碌。
她並不知道自己作為將士的女眷,應該做些什麼。她問過蘇滿樹,蘇滿樹只是說:“你跟著吳嫂子便是,這裡是營地,女眷的活動範圍有限,莫要亂走。”
所以,南巧一直都乖乖地跟著蘇滿樹,生怕自己走丟了,闖進了不該闖的地方。
到了昨天晚上用飯的地方,蘇滿樹帶著南巧和什隊裡裡其他兄弟,按照規定坐在了指定的位置。
南巧剛坐下,就看見了距離她隔了幾張桌子的葛花。
葛花比上次她在山洞裡那次見到時,更加得瘦了,臉上的皮幾乎都要塌骨頭裡了。她穿著一件肥大的棉大衣,幾乎把她整個人都裝進去了。南巧下意識地去看她的小腹,就算是那件棉大衣很是肥大,葛花的小腹也是凸起的。南巧算了算月份,葛花應該是快要臨盆了。
看到葛花,南巧有些緊張起來。她知道葛花嫁的是那個惡人曾自揚。如果葛花坐在這裡,那麼曾自揚應該就坐在葛花附近。
她不安地伸手去抓蘇滿樹,直到小手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她才漸漸地安定下來。
南巧的小手朝蘇滿樹摸過去的一瞬間,蘇滿樹就發現了她的意圖。但因為整張桌子上都坐著什隊的兄弟,他也不好明目張膽,只得主動的把手送了過去,原本是想要抓住她的小手,沒想到這次她動作倒是靈敏了一些,反而先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指。
她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指就不動了,小手緊緊地拉著他,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既然她願意握著她的手指,他讓她握著便是了。他趁著給南巧夾菜的功夫,俯身湊到她身邊,低聲問道:“媳婦兒,你在害怕什麼?”
他叫她“媳婦兒”,南巧有些羞赧,但也不排斥,小聲地告訴他:“葛花就坐在那邊,估計她夫君也會在的第一繡娘。哦,葛花就是曾自揚的媳婦兒,當初跟我一起的姑娘。”
蘇滿樹似乎愣怔了一會兒,才輕拍了她的手背,道:“莫要害怕,她的夫君,已經不在這裡了。”
南巧愣住了,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下意識地追問:“他不在這裡?是去了哪裡?”
“地府。”
南巧的眼睛頓時就圓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蘇滿樹這話的意思是,葛花的丈夫曾自揚已經死了?!
蘇滿樹拉過來,道:“這件事我以為不重要,便沒有跟你說。上次北夷蠻人來犯,曾自揚因為擅離職守,途中遇到北夷蠻人,死在了蠻人手裡。”
南巧:“……”
她對這個曾自揚的惡行是深惡痛絕,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曾自揚竟然已經死了,還是死的這麼……輕於鴻毛?
她也說不出來她現在究竟是個什麼心理,有點慶幸,又有點覺得不真實,整個人有些震驚不已。
唐啟寶就坐在南巧旁邊,忽然聽見蘇滿樹提到了曾自揚的名字,整個人有些僵硬,捧著飯碗,偷偷轉頭去看蘇滿樹,然後又低下頭默默地吃飯。
南巧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葛花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身旁唐啟寶的異常。她看著葛花比之前更憔悴的模樣,唏噓不已,忍不住同情起她來。
她和葛花本就不熟,也算不上有什麼感情,雖然有過口角,但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她悄聲去問蘇滿樹:“那麼葛花現在應該就是寡婦了?”
蘇滿樹點頭。
南巧說:“那麼,她是不是會被再次婚配?可是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呢……”
“應該會在孩子生下來之後,具體的只能聽從上頭的安排。”
蘇滿樹似乎並不願意談這個話題,南巧也沒有再問下去。畢竟,葛花改不改嫁,跟他們夫妻兩個人是沒有關係的。
用過飯之後,南巧跟著蘇滿樹出來,又聽到熟悉的驢車,原來是其他什隊的驢車縷縷續續的進了營地。
南巧聽見那些人互相打招呼,有人問:“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晚?”
有人回答:“路上耽擱了,直接過了夜,這一早才趕到。”
還有人問:“張什長他們什隊怎麼還沒過來?你們出發時他們出發了嗎?”
“他們有事耽擱了,可能還要晚上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