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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之後,蘇滿樹他們去練兵,南巧就又跟著吳嫂子去了醫藥局,跟昨天在醫藥局時一樣,她們只負責碾藥粉。
昨天一天都是南巧碾藥粉吳嫂子負責過篩子,今日一開始,吳嫂子就主動要求來碾藥粉,讓南巧過篩子。兩人忙了一上午,分配的藥都磨完了,還沒到中午吃飯的時間。
楊嬤嬤只負責給她們分配活計,見她們幹完了,也沒為難她們,什麼都沒說,便轉身去檢查別人了。南巧和吳嫂子就尋了個角落躲懶,等著午休到來。
正和吳嫂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南巧突然就感覺有人扯她的袖子。她一轉頭,就看見了身後的葛花。葛花還是原來的那副模樣,骨瘦嶙峋,毫無血色。她正抬著頭,怯生生的望著南巧,神情焦慮,欲言又止。
南巧一見是葛花,頓時神經就繃緊了,眼神裡都是警惕。
葛花垂著頭,小聲道:“南巧,我、我找你有事,我想單獨跟你說說話……”
吳嫂子皮笑肉不笑,故意陰陽怪氣地對葛花道:“大妹子,嫂子也不是外人,有什麼話,是你不能當著我面說的?”
葛花窘迫的揪著手指,嘴唇緊抿,頭低的更低,倔強的不肯開口。南巧原本是防著葛花的,但是見她這副模樣,可能是真的有事相求,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你跟我出來吧烏夜啼。”
葛花得到了南巧地應允,高興的不得了,慘白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掛在骨瘦嶙峋的葛花臉上,很不符合,竟然跟戲臺上的妖魔鬼怪有些相像。
葛花挺著大肚子,跟著南巧出了氈房。因為外面這幾日越來越冷了。南巧也沒帶著葛花走遠,只是站在氈房門口,道:“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葛花謹慎地轉頭,確定周圍沒人,忽然上前一步,拽住南巧的衣袖,開口哀求:“南巧,你能幫幫我嗎?我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
南巧的袖子被扯住,她也無處可逃,只能靜靜的看著葛花,等待著她說話。
過了一會兒,葛花終於開口了,她撫著肚子,說:“南巧,我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想生下這個孽種,求求你,幫我想個辦法,把這個孽種弄掉,我求求你南巧……”
南巧滿臉驚訝,望著葛花那圓滾滾的肚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葛花肚子裡的孩子大約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葛花竟然說不想要,想要弄掉?!
葛花說話這話,就抱住南巧的胳膊,開始痛哭起來,嘴裡嚶嚶嗚嗚,全是控訴著曾自揚不是人的話。
“自從我嫁給他以來,從來沒有過上過一天好日子,不是被他打,就是被他罵,成天的被他□□虐待。你看看我身上的這些傷……”葛花也不顧冬天是不是天冷,直接扯了那不捨身的大棉衣,拉開衣襟就讓南巧看,“你看看,我渾身上下全都是傷口子,我過的就是非人的日子!”
她說著說著,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老天開眼啊,曾自揚死了,他再也回不來了,哈哈哈……我終於從惡魔的手心裡逃了出來了,哈哈哈……老天開眼,老天開眼啊……可是,南巧,我不能生下這個孽種,這是曾自揚的種,我不要生下來,我不要生下來,我恨不得它跟它爹一樣,現在就死了……”
葛花說著說著,就拳頭猛勁的砸自己的肚子,像是發了瘋似的,嚇得南巧急忙去拽她的手,生怕她自己作出禍事來。
葛花卻不管南巧,直接把她推搡開,大哭著道:“南巧,你是不是要跟軍營裡的其他女眷一樣勸我,說什麼這是我的孩子,曾自揚已經不在了,你是他媳婦兒,你總要給他留個後的話?我告訴你,南巧,我不想聽這樣的話,你們都不是我,你們都不知道我在曾自揚那裡究竟是個什麼樣待遇,你們憑什麼都覺得我把這孽種生下來就是好事?!憑什麼憑什麼?!”
南巧也不知道如何勸慰葛花,她也不好評判葛花說的究竟是對還是錯。因為怕葛花過分激動,她只得勸慰她,讓她冷靜下來。
見葛花哭聲漸止後,南巧不想跟她有什麼糾纏,便實話實說,“葛花,我沒有辦法幫你,我也不過是個普通屯田戍邊將士家女眷罷了,自己餬口過日子都費勁,我沒有本事能幫你。”
葛花頓時就不哭了,扯住南巧的袖子,急慌慌的道:“南巧,你能幫我的,除了你,沒人能幫我的。”
南巧皺眉,強忍著耐性,搖頭道:“葛花,我真的幫不了你,你好好想想,我哪裡有本事能幫你?”
葛花搖頭,抓著南巧袖子的手更加的緊了幾分。她吼道:“能的,南巧,你能的,你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