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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草藥都是被晾乾的,用藥碾子碾碎,然後過篩,再碾碎,再過篩,反反覆覆,直到把藥粉碾成楊嬤嬤要求的細度,才可以停手
舊愛難逃。
南巧坐在矮凳上,用腳踩著碾盤柄,一下一下的在碾槽碾藥。
以前唸書的時候,南巧曾經聽過女先生講過惠夷槽與華佗之間的故事。
據傳,當年曾經有一位姓王的鐵匠,無兒無女,在打鐵的時候,因鐵爐爆炸,身受重傷,無錢醫治,後來華佗聽說了此事,便分文不取的替他治病。後來鐵匠的傷好了,沒有能報答華佗的恩情,華佗卻讓他不要報答了,道:“你的傷好了,就是讓我最為高興的事情,藥錢一事,無須再提。”
王鐵匠感動落淚,後來想到華佗為他治傷碾製藥時,累得滿頭大汗,就決定給華佗鑄造一個能碾碎藥物的器具,以便能減少華佗和徒弟碾藥時的勞累。經過反覆琢磨,王鐵匠終於鑄成了一個凹字型的藥槽和一個圓軲轆,用圓軲轆在槽裡來回碾,便能將藥渣碾碎,製成藥粉。這便是後世的惠夷槽,俗稱藥碾子。
南巧以前只聽聞過藥鋪裡有這東西,但是她一直長在深宅後院,並未真的見過這個,如今見到,多少有些新奇,就算是碾藥,她也不覺得有多累。
吳嫂子在她一旁幫她打下手,把藥沫碾好過篩後,再放回藥槽子裡,讓南巧繼續碾藥。她看著南巧像是小孩子似的玩的不亦樂乎,笑道:“弟妹,你可真像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啊,這種事也能玩的這麼開心,難怪滿樹喜歡你,願意把你當成小孩子寵!”
吳嫂子的話讓南巧頓時就紅了臉,不好意思再去看她,只得含糊其辭,也不管吳嫂子究竟說了什麼,胡亂地點了頭。
見南巧不好意思了,吳嫂子正要使壞逗她,忽然從她們身後,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南巧……”
聽到聲音,南巧猛然回頭,就看見一張慘白的臉突然從背後冒了出來。她嚇了一跳,旁側吳嫂子也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
認出是葛花之後,南巧拍了拍胸口,平復了一下心緒,才小心翼翼地問:“葛花?”
葛光看向南巧的目光,說不出的詭異,讓南巧頓時就頭皮發麻,不自覺的向後側了側身體,遠離了她兩步,才開口說:“你有事嗎?”
葛花的眼神一直盯著南巧,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她才收回視線,然後一言不發,轉身離開,又回到了她的角落裡。
吳嫂子先南巧一步反應過來,不解的問她:“這姑娘什麼意思啊?”
南巧也回過神來,她總覺得葛花看她的眼神,明顯就是不懷好意。
吳嫂子已經開始嘮叨:“你說這小姑娘,所嫁非人,丈夫又去了,也算是命苦的,只是她這副模樣,兇狠惡煞的,像是所有人都欠她似的神情,可真不像是一個值得同情的……”
吳嫂子抱怨音有點大,一下子就引來了周圍幾個婦人的目光。吳嫂子嚇了一跳,朝那幾個人打了聲招呼,舉起自己手裡的篩子,忙說:“繼續幹活繼續幹活……”
那幾個婦人也識趣收回了目光,沒有再繼續打量吳嫂子和南巧。
南巧倒是並沒在意吳嫂子說了什麼,她現在只覺得葛花好像是衝著她來的,似乎並不會善罷甘休,也不知道葛花究竟要幹什麼,她只好自己打起十二分注意力,時刻的防著葛花大清奮鬥史。
做了一上午體力活,南巧累得腰痠背痛,這才知道,看似見簡單的碾藥,根本就不是簡單的活計,累死人了。
她和吳嫂子把碾好的藥粉裝好,送到了楊嬤嬤哪裡檢查,合格了,楊嬤嬤便讓她們回去吃午飯,還交代了下午繼續過來。
吳嫂子拉著南巧出了門,這才跟南巧開口道:“我們今年,也算是不錯的,分到了軍營醫藥局,若是再像去年,我可真不知道這一個冬季怎麼熬了。”
南巧不解,問吳嫂子:“難道每年大家分配到的活計還不同嗎?”
“當然不同,這活計都是按照什隊隨機分的,有的好一些,有的便會差一些,要熬過一個冬季呢。不過,其實營地裡對我們這些女眷,還是很照顧的。她們分配給我們的活計,也並不算多,只是要我們幫幫忙打下手,但是畢竟是在我們是冬季遷徙到營地裡過冬,肯定比不在什隊裡輕鬆自在,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嫂子,為什麼我們這些什隊裡的女眷,都是跟您差不多或者跟我差不多的?怎麼沒有四五十歲以上的老嬤嬤呢?我看這邊的嬤嬤們都年紀比較大……”
吳嫂子嘆了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