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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水兒沉默地點了點頭,又轉身進了屋子,繼續去繡嫁衣了。只是,這一次,她的心很亂,握著手裡針,不知道如何下針了。
鎮子上,蘇滿樹和南巧打聽了一圈後,愈發愈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季水兒未來的夫婿姓鄭,單字一個軒字,鎮子的人都稱他為“鄭軒郎”。他是個童生,明年就要參加院試。鄭家是鎮子上最大的財主,鎮子口的碼頭,有一大半都是屬於鄭家的。換句話說,就算鄭軒考不中院試,他又是鄭家的獨子,光是在家裡坐吃等死就能幾輩子衣食無憂了。
這樣的人家,竟然會要娶季水兒?
明明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季水兒雖然會些醫術,家裡的爺爺是西北軍營有名的軍醫,但是也不過就是普通人家,甚至她們家的房子都是租的,沒有半畝田地,也不知道鄭家究竟看中了季水兒什麼。
越是打聽,兩個人越是覺得奇怪。如果說是鄭軒郎對季水兒一見鍾情也罷了,但是他們兩個聽到鎮子上的人說,那個鄭軒郎並不曾見過季水兒,這門親事都是他家裡父母決定的。他還有個青梅竹馬的小表妹,前一陣子,他和季水兒親事定下來後,他還借酒消愁,跟自己的同一書院讀書的友人酒後吐真言道:“我鄭某人,此生只想娶我的表妹為妻!”
南巧越聽越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可是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許是鄭家父母看中了季水兒。
她拉著蘇滿樹,小聲說道:“夫君,這個鄭家對水兒是真心要求娶的嗎?”
蘇滿樹點頭,道:“從季嬸子的話和外面的傳言來看,鄭家應該是真心求娶季水兒的。”
南巧也有些發愁了,既然鄭家是有心求娶季水兒的,那麼季水兒婚事肯定是定了下來了。只是讓人發愁的是,唐啟寶究竟去了哪裡?不會真的如蘇滿樹所想的那種,已經混到了鄭家裡去了吧?
蘇滿樹在茶樓裡打聽了一番之後,邊帶著南巧準備回客棧。南巧也知道,他們繼續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也是無用的,只能先回客棧從頭商議。
蘇滿樹似乎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看起來並不是很焦急。他握了握南巧的手說:“月兒,你莫要擔心,唐啟寶既然是想要打探季水兒的未來夫婿,自然要從鄭軒郎的身上下手。他每日都到鎮子上的書院讀書,我先把你送回客棧,然後去會會他。”
南巧見蘇滿樹這般決定的,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點了頭。她剛要說話,一轉身,就又看到了萬寶璐和她婢女。
實在是不能怪南巧眼睛尖,只是這兩個人的打扮太過突兀了。她們身材較小,卻女扮男裝,看起來不倫不類的。這也沒什麼,西北邊疆民風開放,姑娘家出門或者女扮男裝十有八。九,也不算是什麼稀罕事情。這主僕二人打眼就打眼在她們的衣服上,上好華麗的錦袍,這在西北邊疆是很難看見的。她們還很是好奇地在鎮子上走來走去,東看看,西看看,引來不少注視的目光。
南巧剛看了她們兩眼,蘇滿樹忽然就拉著她朝著一個拐角的巷子,急匆匆地走了過去。
她很是驚訝蘇滿樹竟然會這般匆忙,腳下沒穩,差點跌倒。蘇滿樹眼疾手快地抱住她,二話沒說,直接抱著她就走了。
南巧很少能看到蘇滿樹這般慌張的模樣,主動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讓他抱得更加方便一些。兩人躲到了那條小巷子裡,她才有機會問他,“夫君,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月兒,你猜的沒有錯,你說的那位姓萬的女眷,身後確實有高手在保護著他們。”
南巧一愣,原來她竟然猜對了。
蘇滿樹又說:“那個姓萬的姑娘應該是不知道的,保護她的人看起來像是碼頭上的人,或許你猜得對,來往的船舶中,或許有萬家勢力控制下的船。我明日想辦法去打聽一番,今日我們先稍安勿躁。”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有人喊道:“鄭大財主的轎子來了。”
鄭大財主,應該就是季水兒未來的公公。
南巧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這個鄭大財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蘇滿樹便帶著她重新走回了巷子口,臨到巷子口前,忽然開口叮囑南巧,“你離那個萬家的姑娘遠一些,離保護她們的人也遠一些,免得被認出來。”
南巧點了點頭,也沒多想,十分地聽蘇滿樹的話。
另一頭的萬寶璐從小就沒在街上玩過,對鎮子上的東西更是格外的好奇。她正玩得不亦乎,忽然發現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鬟又呆住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