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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麵,在西北軍營是極其稀少罕見的,估計負責食堂的李大哥也可能只蒸了一屜饅頭,這就讓蘇滿樹拿走了兩個個,南巧只得佩服自家夫君面子極大。
蘇滿樹朝她點了點下頜,道:“趁熱吃。”
南巧開啟外面包著的軟布,頓時就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白麵的香味縈繞在鼻尖。她真的是好久都沒有見過這樣白麵大饅頭了。以往生活在林相府中,家裡也不過是偶爾調劑一下才吃的,多數的時候都是吃那些桂花糕桃花,這種白麵饅頭,她還很是很少吃。
南巧把熱氣騰騰的白麵饅頭舉到嘴邊,聞了聞,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問蘇滿樹,“夫君,你吃了嗎?”
蘇滿樹怕她跌到,長臂攬著她的腰,無聲地保護著她,聽到她的話,便點了點頭,“我吃過了,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吃吧。”
南巧知道,蘇滿樹可能是吃過了,但是吃的肯定不是白麵饅頭,這東西在西北軍營中這麼罕見,他能得到兩個已經不容易,肯定是不捨得吃的。
她用隨身帶的軟布,擦了擦手,然後小手把其中一個饅頭拿了起來,塞到蘇滿樹嘴邊,說:“夫君,你吃,這麼多,我吃不了的。”
蘇滿樹望著唇邊的白麵饅頭,腦海中卻是想到了跟白麵饅頭差不多的東西,一時間愣住,腦海中泛出了許多旖旎的想法。
南巧舉了半天,蘇滿樹才回過神,壓下心中不可言說的想法,搖了搖頭,對她說:“媳婦兒,我已經吃飽了,這饅頭原本就不多。”
南巧跟撒嬌,道:“你就吃點吧,我知道的,你就算吃了飯,也肯定不捨得吃這個的,我……我就是想把東西讓我們一起吃。”
蘇滿樹被她的話弄得心裡暖暖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語中帶笑,“媳婦兒,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真的吃飽了,何況這白麵饅頭在西北營中雖然很是稀罕,但是也算不上頂好的東西,尤其是李大哥還在,他虧了誰也不能虧了我,我若是想要吃,跟他說一聲就行。”
南巧知道,這是蘇滿樹安慰她的話,這白麵饅頭若是那麼容易就得了,他也不會現在才給他。
蘇滿樹堅持不吃,她也沒辦法,無論她跟蘇滿樹怎麼解釋自己吃不完的,他也抿著唇,說什麼也不肯要。
最後,南巧還真一口氣就把兩個全吃下去了,摸著被撐得圓滾滾的肚子,她有些不好意思看蘇滿樹。
蘇滿樹笑了笑,對她把兩個饅頭都吃掉,很是滿意。然後,他又像是變戲法似的,也不知道從哪來裡又拿出了一隻水囊,開啟塞子,遞到南巧手裡,催促她說:“快點喝,現在應該還是溫的鬼醫聖手,將門嬌妃。”
南巧握著手裡還略帶蘇滿樹體溫的水囊,眼圈又禁不住紅了起來。蘇滿樹真的是時時刻刻都在替她考慮。
蘇滿樹見她吃了白麵饅頭,又喝了水,這才牽著她的手,一步步地朝著小演武場走去。
他們離小演武場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南巧就能聽見裡面喧鬧的聲音,是西北邊疆將士們熱鬧的聲音。
南巧轉頭去看蘇滿樹,抱住他的胳膊,小聲問他:“夫君,這些將士都是要娶妻的?”
她可是記得,今日算上葛花也不過才九位新娘子。
蘇滿樹搖頭,“這裡人這麼多,怎麼可能人人都是新郎呢?自然是有資格的。”
他說話間,就帶著南巧拐了個彎,抬眼便能看見小演武場。此刻的小演武場裡,到處掛滿了紅綢,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的。站在小演武場裡的將士們也各個神采飛揚,忙得不亦樂乎。那些不是新郎的人,也都臉上掛著笑容,為同僚高興地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了,正熱熱鬧鬧地四處幫忙。而那些穿著大紅吉服的新郎卻顯得有些侷促羞赧,大部分都紅著臉,別人說什麼,他們就只是笑笑。
南巧知道,這些西北軍營中的普通將士,其實和蘇滿樹他們是一樣的,樸實又憨厚,他們期待著自己的新娘子,即使粗茶淡飯,他們也會盡自己最大的所能,疼愛自己的妻子的。
當然,像是曾自揚那種人,畢竟還是佔少數的。
南巧看了一會兒,就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顧以,他背對著人群站著,南巧看不見他的臉,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麼樣的表情。雖然她不喜歡葛花,也更討厭顧以,但是她還是希望這對新人,日後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不要給別人添堵了。
站在角落的顧以,似乎覺察出來有人再看他,忽然轉頭,和南巧目光相對。南巧嚇了一跳,本能地往蘇滿樹身後躲,但是在看清顧以的臉時,還是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