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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桌上堆放著的滿桌子東西。
似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唐妧才看到他,他就回過頭來了。
這已經不是頭一回了,唐妧氣得一雙粉拳緊緊攥起。回頭看了妹妹一眼,見她睡得很安靜,唐妧則舉步朝趙騁走去。
也不說話,只抬眸狠狠瞪著他。她長這麼大,真的還從來沒有這樣瞪過人,真是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狠狠砸在他臉上。唐妧這回算是跟他卯上了,他不率先挪開目光,她就不,就一直瞪著。
趙騁莫名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十分有趣,難得地扯唇輕笑起來,問道:“唐姑娘在看什麼?”
“在看你的厚臉皮!”唐妧此刻實在是太生氣了,氣得有些糊塗,早失了平素的冷靜理智,也忘記了彼此之間的身份差距,不好聽的話脫口而出,可說出口後,她才隱隱有些後悔,更多的是後怕。
且不說他一怒之下會對自己如何,就怕他會對自己家人不利。
雖然她從小在市井間長大的,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但是母親與她說過,以後長大了,權貴之人勿要靠近,更勿要得罪。玩弄權貴的人,素來是不把普通人生死放在眼裡的,一旦招惹上了,就很難再擺脫得掉。
其實這種人,在湖州不常見,唐妧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招惹得上。
可如今真就遇到了,不但如此,她一再敬而遠之,他卻主動貼了過來……唐妧只覺得十分煩躁。
趙騁卻輕輕笑出聲音來,今兒是他活到二十多歲以來,笑得最多的一天,也是他心情最愉悅的一天。他篤定她是早就知道沈銘峪不會再娶她為妻的,可是她看著並不是很傷心難過,日子還如往常一樣過,他就在想,或許,在她心裡,也並不是非沈銘峪不嫁。那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不重,因而他很開心。
唐妧索性不再搭理他,只繞過他,兀自朝窗戶邊去。
坐下來,然後拿起桌上的一根根金絲線,按著紙上事先畫好的花樣,開始認真幹起活來。
唐妧幹起活來,非常認真,她手漂亮又靈巧,幾根金絲線被她捏在手裡,幾番那麼一繞,很快就擰出一朵小花來。那種花很小很小,如果手不夠靈巧的話,根本很難做得出來。唐妧擰好一朵金花後,又開始捻起金絲線做另外一朵,直到一口氣擰完三朵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小花來,她才稍稍歇了會兒。
做髮簪是一門很累的活計,程式也頗為繁複,所以,唐妧能帶回家來做的工序有限。
剛剛那道工序叫掐花,等明天去坊裡,她得將各種掐好的花再進行過火、酸洗等工序,最後根據需求,有些髮簪上,還會鑲嵌寶石。
不過在湖州,也就差不多像是謝家那樣的人家,才會捨得花錢做帶寶石的髮簪。
唐妧認真得忘乎所以,顯然早已經把不願意見到的人拋諸腦後。而趙騁只沉默立在一旁,目不轉睛看著她的纖纖玉手,等她歇息的時候,他則探過手去,牽過她手。
“幹什麼!”唐妧下意識就想抽回自己手來,奈何動作慢了,等反應過來,手已經不由自己控制了。
趙騁溫厚手掌輕輕握住她嬌軟的小手,只見她十指猶如嫩蔥,根根白嫩纖細,只是翻了手掌來細細瞧,就會發現,她十指指腹皆長了繭子。尤其是右手的拇指跟食指,繭子很厚,碰上去,還有些硬硬的。趙騁看著她這雙手,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握刀征戰沙場的艱苦歲月來,他滿手的繭子,也是握刀握劍握出來的。
不由得就十分心疼她,他細細望著她如畫般的眉眼,然後把她抱起來。
他彎腰坐在她本來坐著的地方,抱她坐在自己腿上,他寬闊的胸膛輕輕鬆鬆就穩穩擁住她不停亂動的身子。把她圈在胸前,他舉起她手來問:“疼嗎?”
唐妧氣得眼圈兒都紅了,怎麼掙扎都不管用,她賭氣道:“疼死了也不關你的事!你放開我!”
趙騁依舊坐得紋絲不動,只認真道:“阿妧姑娘,給我當媳婦吧,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掌中寶二十、
二十、
唐妧覺得他是瘋了,反正在他跟前她也已經不止一次表達過不滿了,索性直接罵道:“登徒子!你仗勢欺人,就知道欺負良家女。你快放心我!”唐妧此刻氣得要死,活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厲貓,她咬牙切齒,手腳使不上力,就張口嘴,絲毫不客氣地朝眼前的男人狠狠咬去。
男人反應敏捷,腦袋稍稍一側,她就一口親在了男人臉頰上。
“吧唧”一聲響,聲音還不小,她嚇得呆住了。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