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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夏姝瑗眼神裡掩飾不住的恐懼,除此之外,還有痛苦,自責。
“瘋子!”看著她,鄧綏沉聲道。
轉眼,夏姝瑗臉上露出一抹猙獰,她上前一把掐住鄧綏的脖子:“沒錯,我是瘋子!那也是讓你們逼瘋的,想讓我死,我也要拉上你陪葬。”
她的使足了勁,突如其來的動作掐著鄧綏喘不過氣來。鄧綏不停的掙扎著,拍打著她的手,卻不為所動。
一旁的香菱和浣紗也急了,急忙上前幫忙,可是不管兩人怎麼拉扯,夏姝瑗就是不肯鬆手。
“來人啊!救命啊!救娘娘啊!”香菱一年拉扯著夏姝瑗,一邊呼救。
看見香菱想喚人來,夏姝瑗手上的動作更緊了,鄧綏呼吸困難,原本白皙的臉蛋此刻已經通紅。
浣紗急中生智,急忙拔下頭上的一根簪子,尖尖的簪子狠狠地扎進了夏姝瑗的胳膊上。因為疼痛,夏姝瑗臉上的表情急劇痛苦,她忍不住的鬆開了手,本能的捂住傷口。
這時候,外面候著的內侍衝了進來,將她制服。
得到自由的鄧綏,連忙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不停的咳嗽起來。
“娘娘!娘娘我們趕緊走吧!不要留在這裡了。”香菱扶著鄧綏,擔心道。
鄧綏捂著胸口,輕輕點了點頭,在浣紗和香菱的攙扶下,鄧綏離開了天牢,回到了鳳陽殿。
傍晚時分,穆勒急衝衝的從外面跑了進來,鄧綏正坐在桌前用膳。
“娘娘!夏氏死了!”穆勒壓低聲音回稟道。
聞言,鄧綏擱下手裡的碗筷,瞪大眼睛,驚詫的問道:“當真?上午她不活的好好的?”
“奴才剛剛從外面回來,路過涼亭的時候聽兩個侍衛說的,那兩個侍衛在天牢當差,錯不了。”穆勒點了點頭,肯定的應道。
鄧綏睜大眼睛,空洞的有些走神,好一會兒她才恢復過來,問道:“可知道人好好端端的怎麼就去了?”
“聽說蕭美人下午去探過夏氏,後來就發現夏氏撕了被褥,在牢裡上吊自盡了。死的時候眼睛還瞪得大大的,那樣子可嚇人了。”穆勒把他聽到的訊息複述給鄧綏聽。
聞言,鄧綏後背發麻,又是皇后。
倒是一旁的香菱,看著穆勒嗔道:“你怎麼這樣,沒見著娘娘在用膳嗎?還竟挑些噁心的話,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聽見香菱的訓斥,穆勒倒也不生氣,只是悻悻的退下了。
鄧綏坐在那裡,再沒有半點食慾。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皇后在幕後操縱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殺雞儆猴,也算是給自己一個警示。
夏氏的死雖說是她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可是皇后也太過毒辣了些。
…………
昱日清晨,鄧綏早早地便起了床,梳洗完畢後,她便倚窗而坐,繞有興致的看起了手裡的《詩經》。
見此,香菱端了壺熱茶,走上前低聲提醒:“娘娘,今天是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問禮的日子了,可不能再拖了。”
“不急,你不是最愛吃這杏仁酥的嗎?坐下來喝杯茶吃些點心吧!”鄧綏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著手裡的竹簡。
見此,香菱無奈的坐下。鄧綏專心致志的看著手裡的竹簡,品著清茗,好一會兒才放下手裡的竹簡。
“什麼時辰了?”鄧綏輕聲問道。
香菱忙站了起來,看了看外面,應道:“算著時辰,應該開始了。”
“走吧!”鄧綏笑了笑。
又過了好一陣子,才到了椒房殿,這時候瑾昭儀,祺良娣,蕭美人還有其他各宮妃嬪早早地就已經到了,就連浣紗也坐的規規矩矩的。
鄧綏款款走了過去,赫然,在瑾昭儀對面留了個位置,是專門為她而留的。
鄧綏走過去坐下,面對面的瑾昭儀微微一笑,鄧綏報以微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看著高坐的皇后一言不發,鄧綏理了理裙琚,起身對著皇后盈盈一拜,緩緩開口道:“昨日突然身體不適,倒忘了給皇后娘娘請安問禮。”
說完,鄧綏三步上去,屈膝頷首,對著皇后問禮。
“既然是身體不適也就罷了,只要不是忘了這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就好,你起身吧!”看著鄧綏動作標準的行完禮,皇后陰孝和淡淡道。
聞言,鄧綏坐回原位。
行完禮,大家無非就是聚在一起客套兩句。
“最近天氣越發的寒冷了,娘娘怎麼也不多穿點。”開口的是浣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