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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當夜皇上召了夏良人侍寢。
對於夏良人突如其來的得寵,眾人自然眾說紛紜。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傳來傳去,還是說她是依附著鄧綏才得寵。
她與鄧綏素日以來頗為交好,而又在此刻得寵,於鄧綏來說有利。
可別人口中整件事最大的得利者鄧綏此刻卻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她知道明日一早,一切都將會變的不一樣了。皇上終歸還是寵幸了她,是該提她高興,還是該提她感到悲哀呢?
鄧綏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心裡惶惶不安,心煩意亂。恐怕,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後宮便傳來了夏良人被皇上晉封為七品充依。
不過只侍寢一日,以夏充依的家世背景卻一連晉升了兩級,是何等的殊榮。
新晉的嬪妃裡怕也只有韓雲靜和鄧綏能略勝她一籌罷了。就連也是得寵的江秀影都比不上她,如今見了她怕是還要曲禮。韓良娣雖然有酈昭儀作為靠山,可她始終不得聖寵,已經一月有餘皇上都不曾提及她。
如此一來,夏姝瑗一時大盛。
這讓鄧綏不免隱隱有些擔憂,過滿則溢。
夏姝瑗得寵後,對待鄧綏依舊是禮敬有加,往黎嵐殿的次數也越來越平凡。可即使她依舊和鄧綏親近,但是鄧綏能明顯的感覺到此時的她卻早已不是以前的姝瑗了。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年節以至。
大年三十一早,鄧綏便收到了家中父親母親的書信。看著容若手裡的書信,鄧綏來不及梳洗,便將信開啟了。
信中寫到父親母親身體安好,府中一應事物也好。只是兄長鄧騭和弟弟弘兒遠在邊塞,而自己又身處宮中,一家人不得團聚。
然父親腿疼的毛病也有所好轉,母親也思念幾個兒女。
讀到這裡,豆大的淚珠低落到錦帛上,暈染了字跡。鄧綏將錦帛捂在胸口處,感到溫暖。
梳洗完畢後,容若端上來一碗餃子,遞給鄧綏。
“這是太后給各宮娘娘賞賜的,主子嚐嚐!”容若笑著應道。
鄧綏點了點頭,端過餃子便開始吃了起來。在除夕吃餃子,是極好的兆頭。
吃完餃子後,鄧綏打量著整個黎嵐殿,早早的容若便安排人擺放了椒屏,掛上了歲軸畫。
而且每間屋子的門口都別上了新的桃笤,這也是圖一個吉祥如意的寓意。
就在這個時候,夏姝瑗走了進來,她對著鄧綏拘了拘禮。
鄧綏笑了笑,客氣道:“年三十的不必如此多禮,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我前些日子給姐姐繡了一床福被,想著年三十早些給姐姐送了,也是給姐姐來年討個吉利。”夏姝瑗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拿過福被。
瞧著那大紅的顏色,喜慶豔麗。被子上面的鳳穿牡丹,那牡丹中間還站著福壽老人。看得出來,面料和針線都無可挑剔。
“姝瑗手巧,要是叫了我是萬萬繡不出的。”鄧綏笑著收下。
夏姝瑗拉著鄧綏坐在了暖榻上,輕聲道:“妹妹針線粗略,害怕姐姐看不上呢!”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切不是你心靈手巧,就是那份心意已經實屬難得。”鄧綏微微嗔怪道。
隨後又接著問:“怎麼?可也收到家書了?”
夏姝瑗點了點頭:“晨起便收到了,信上說母親一切安好,父親對母親也是大有轉變,如今還休了姨娘!”
“如此便是好事!”鄧綏拍了拍她的手。
這時夏姝瑗站起身,跪在鄧綏面前,輕聲道:“若不是姐姐,府中哪得如此安穩!”
鄧綏上前扶起了她,笑了笑:“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且起來。”
夏姝瑗也不多言,隨後便是起身。
這一日宮中熱鬧至極,年三十晚上皇宮還設有家宴。大年初一,皇上才會備下國宴,宴請文武百官。
而家宴只是皇上,太后,後宮妃嬪皇子公主,以及親王君王以及各位正統王妃。
這家宴便是從下午便開始準備了,各府的郡王已經王妃便開始入宮了。
太后在未央宮的曲硫臺設宴款待大家,才至傍晚十分,眾人便已經紛紛落座。一時曲硫臺歌舞昇平,笙簫和鳴。
皇上和太后居主位而坐,皇后其次。以下便是三品以上的妃嬪,餘下嬪妃和皇子公主居下,兩便便是郡王以及王妃。
鄧綏是六品貴人,自然落不得上坐,她的位置離皇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