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秋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所以,想要做好君主的女人,你要比任何人都瞭解他,清楚他的喜怒哀樂,明白他的所思所想,還有,任何時候都要銘記一點,他在作為丈夫,日後還將是父親,在這兩者之前,首先是一位君主,而一位明君的心中,首先是這天下黎民蒼生。”
靖婉很清楚,自家夫君對他本人的定位其實很清楚,不需要別人去教他怎麼做,他的目標從來就不是美名傳千古,他認為自己可以昏君暴君明君,不瞭解他的人,對於這些,就永遠不會知道,所以,她果然是最瞭解他的。
大長公主因為心繫啟元,所以希望李鴻淵可以是個好皇帝,因為他明明有那個能力,如果走上了另外一條路,會讓人痛心疾首,她希望靖婉能成為拴著李鴻淵的一根繩,必要的時候,適當的規勸,讓他不要當真隨著自己心情來。
以前他任性妄為,濺起的不過是小水花,以後任性妄為,就可能颳起淹沒啟元的狂風巨浪。
“婉婉,”大長公主認真的看著靖婉,“你心裡,容得下一個君王嗎?”
靖婉格外的平靜,笑道:“義母,我心裡,容得下阿淵。”
大長公主皺眉,她只是為了提點靖婉,沒想要她的答案,但是,靖婉那麼輕易的,心平氣和的就給了答案,顯然,這個答案她不能很好的理解,不過就算如此,這也是一個並不讓她滿意的答案。
“義母,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大長公主的眉宇舒展了些,“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好的。”
當大義與私情有所衝突的事情,私情依然存在,不過,可能會有一點點的變質,靖婉也很清楚,對於一個親王妃和一個皇后,大長公主心中的要求定然有著天淵之別,曾經她對自己或許各種滿意,沒有不好的地方,但是從確定自家夫君將登上皇位的時候,她看自己就帶上了審視,或許還有諸多的挑剔,不過,依照大長公主的聰慧,這些不會言語口罷了。
畢竟,就算大長公主出山,相比樂成帝時期,她變得更加的不重要,曾經的大長公主府依靠的是她,日後,或許就要依靠她的丈夫兒孫了。兄弟掌權不如父掌權,侄子掌權不如兄弟掌權,儘管她還可以長輩壓人,但是,顯然在李鴻淵身上是行不通的,他連親老子,說收拾就收拾了,其他人敢在他面前端長輩架子,不是找死是什麼,因為看得清楚,所以,關於樂成帝的事情,她甚至一字未提,一切就這麼簡單。
大長公主離宮的時候,“碰到”了出宮的阮瑞中跟駱沛山,此二人顯然還在就某些事情進行商談。
要說這時候遇到大長公主,二人也不算意外。
相互看了一眼,走上去,“見過大長公主。”
“二位大人客氣了。我在這兒專程等候駱大人的。”大長公主也不拐彎抹角。阮瑞中本想告辭,被大長公主叫住,“阮大人不妨一起聽聽。”
於是二人恭敬的做聆聽狀。
“方才我去了中宮,見了晉親王妃,與她說了說關於新皇的事情,至於說了什麼,你們心裡應該也有數,新皇是什麼性子,咱們都知道,就擔心……我雖是晉親王妃義母,但到底是隔了一層,所以就希望駱大人能……”
“大長公主,”駱沛山適時地打斷她,“朝臣不得干涉後宮,外戚尤甚,後宮也不得干政。”
大長公主噎了一下,臉色變了變,規矩是這麼說,但是,又有幾個人把它當回事,然而,當真拿到明面上來說事,你又不能明確的反駁它,大長公主看著駱沛山那張儒雅溫和的臉,明明就是一隻老狐狸。
“大長公主,新皇雖然還沒登基,但是,處理事情干脆果斷,自有章法,新皇心繫黎民蒼生,心有乾坤,定會是一位千古明君。”駱沛山似有所指的說道。
大長公主沉默了片刻,輕輕的嘆口氣,“既如此,那也沒什麼不放心的。”終究是做出了讓步,說多了,也要為自己招禍了,本來嘛,將坐上皇位的人是成年人,不是幾歲的小兒,任何人的質疑,無疑都是一種挑釁,也就是大長公主仗著身份,說兩句,換成臣子試試,是嫌自己的管帽太穩?腦袋太穩當?而大長公主也要適可而止。
等到大長公主離去,駱沛山嘆一聲,“我那孫女,大概會是有史以來最辛苦的皇后。”
事實上,對於靖婉即將面臨的事情,駱沛山心裡有數,其實阮瑞中心裡也有數,他們一直將靖婉視為能拴住李鴻淵的那根韁繩,讓李鴻淵不至於由著本性的馳騁,李鴻淵如果沒有任何約束,會做出些什麼事情,真的很難預料,不過,沒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