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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傳朕旨意,消減彤霞縣主一半俸祿,收回當日文宗賜予博郡王的永業田,以示警告!”
博郡王只覺得腿都軟了,這讓自己管教女兒還不如聖上一併處罰呢,但他什麼都不敢說,謝恩之後,匍匐在地,不敢動彈。
昭和帝深深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博郡王,示意身邊的王德安下去將人饞起:“堂叔不必如此惶恐,彤霞是你與堂嬸的長女,多寵愛些也是人之常情,只不過嬌兒如殺兒,你與堂嬸對彤霞還是要多加管束才是。”說罷便不再理會博郡王,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一圈,看的眾位大臣膽戰心驚,恨不得將頭縮排到朝服裡面,讓聖上看不到他們。
“秦大人,秦中丞……”昭和帝似笑非笑的聲音在大殿響起,被點名的御史中丞秦玉曉硬著頭皮出列跪拜,卻半響不停龍椅之上人發話,就在他顫巍巍的想要抬頭一睹聖顏時,突然聽到聖上冷冷道:“朕若沒記錯,秦中丞在這個位置待了也快六年了吧?呵!這六年,朕不記得你糾察過官邪,也不曾肅正綱紀。遇大事便如此時縮頭一言不發,倒是小事奏彈的勤快,今兒個林大人家的小郎君在青樓喝酒,明個兒李大人又納了一房小妾……朕倒覺得做御史中丞你有些屈才了,那一縣之縣丞倒是很適合你。”
秦玉曉沒想到聖山今日會突然對他發難,他全身抖如篩糠,自辯的話都說不出來,昭和帝厭惡的看他一眼,沉聲道:“尸位素餐,拿朕的俸祿都是浪費!念及你是先帝老臣,朕不罰你,帶著你的妻兒老小,回你的老家去吧。”
一句“念著你是先帝的老臣”像是一口懸在頭頂的鐘,咣的一聲轟然落地,震得大殿之上的眾臣心驚肉跳!
隨著王德安一聲“退朝”,眾位大臣跪送昭和帝之後,才紛紛把一抹額頭上的冷汗,各個面如土色的出了乾元殿。
舒晏清神色自若的走在前列,只是心中全不像臉色這般平靜,忍了這麼久,這位年輕的帝王終於開始動作了,也不知幾家起伏几家落,這京都要少了哪一家,又要多了哪一家。
秋宴過後不過幾日,彤霞縣主便被博郡王送到了女貞觀,說是犯了星宿,需要清修一段時間。
女貞觀是皇家道觀,先帝所有未生養的妃嬪皆在此處修行,條件可見一斑。長寧得知這個訊息時,正在幫長嫂打點大哥就職去要帶的一些雜物,就被舒孟駿興高采烈的大呼小叫驚了一下。
舒孟駿眉飛色舞的說完,那臉上的神情好像是自己得了什麼了不起的寶貝一樣神采飛揚。
舒孟騏那日剛好在家,聽到舒孟駿的話挑了挑眉,淡淡道:“騏朗,那就從今日算起吧,七日後,我去檢查你背誦的春秋註解。”
看到舒孟駿立刻變得哭喪的臉色,幾人不由笑了起來。
“難道這就是父親讓人參奏的結果?”舒孟駿一臉迷茫的看著長寧與舒孟騏,看二人但笑不語,忍不住暴跳起來:“你們莫要笑了!快給說說為何這次參奏就有用了呢?”
舒孟騏收起笑容,看著院中衝動無腦的三弟,忍不住重重嘆出一口氣,道:“駿郎,你不小了,馳郎如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已遊學多處了……便是你不精經義,遇事也要多想多思,為兄不日便要前往渝州,一任三年,若要連任便是六年,恐難歸家;馳郎恩科之後,不管成績如何,只怕聖上都會讓他外任,到時家中就你一個兒郎,你再如此這般魯莽,難道還要祖父、父親時刻為你操心嗎?”
舒孟駿蔫頭耷腦的站在院中,長寧見狀悄悄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舒孟駿沒有理她,將袖子從她手中抽出。
舒孟騏得知他是被自己教訓的心中不服,心下也升起一股火來,直接道:“罷了,我知你不服氣,那今日就讓阿桐給你說說為何此次參奏會有效,她若是能說出七八成來,你做兄長的都應該羞慚入地!阿桐,講給他聽!”
長寧為難的看著大哥,張了張嘴,半響說不出一句話。左氏見狀也上前推了推舒孟騏道:“有話去房裡說,在這裡成何體統,駿郎也不再是小孩子了。”說著看了眼院裡大氣都不敢出的丫鬟下人,給舒孟騏打了個眼色。
舒孟騏定定的看著站在院中的弟妹,一撫袖子沉聲道:“隨我來!”
舒孟騏的書房已經搬空了大半,只剩下他往日裡的一些臨摹,此刻秋陽從窗格中照進來,案几旁的水盞中插著幾支深紅的秋山茶,正在怒放。
長寧走過去伸手撫了撫花瓣,舒孟騏見狀唇角輕輕翹了翹:“一會兒讓人送到你院中。”
長寧對他抿唇一笑,大大的眼睛微微彎起,舒孟騏臉上的笑意也溫和了許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