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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甚開心。”
崔庭軒笑容漸漸加大:“只怕先生見我要先責罵一番了,一別六年,不求精進,怕是再應對先生要出錯了呢。”
“才不會呢!大伯母現如今很少考校人了,大堂兄那日還說,近幾年大伯父的脾氣好了許多呢。”長寧一邊說著,一邊笑的開心:“不再是那些年你答不出便罰你的脾性了呢。”
月色醉人,回憶如水,崔庭軒笑聲舒朗的如同月邊的浮雲,“……最後一次被罰便是在這裡呢……”
“是呢!我記得!”長寧拍掌笑道:“是重陽,我們從山上下來,便在此處歇息,祖父讓你們做登高賦,你做的最快,可是最後卻被打了手板……”
笑聲如銀鈴,樓閣的池塘也彷彿被這清脆的笑聲振開了一圈漣漪,有人聽的歡快,卻有人聽的心情煩躁。
陸硯看著眉飛色舞的長寧,突然覺得彷彿在自己面前她從未如此這般開懷過,餘光掃了眼崔庭軒,心中越發不爽起來。
“啪”,酒杯落地的聲音打斷了長寧與崔庭軒的對話,二人皆轉頭看向好似沉默了許久的陸硯,只見他神色淡然的拂落灑在身上的酒水,道:“手滑了。”
長寧連忙拿出帕子替他擦拭,關切的看著他道:“可有傷到?”
看著她關心的神色,陸硯覺得心中的酸鬱消散了些,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不曾。”
長寧知他心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嬌俏親暱,讓陸硯木然的臉色露出了幾分笑意,握著她的指尖,轉頭看向低頭吃菜的崔庭軒,假裝不經意道:“景美人醉,手就有些拿不住東西了。”
崔庭軒放下筷子,抬眼看向他,片刻之後才緩緩舉起手邊的酒杯道:“只是可惜了這套白玉酒具。”
陸硯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卻帶出一抹淺笑:“我心愛的,不管如何也會一直愛!”
長寧靜靜的看著兩人,陸硯的手漸漸收緊,讓她的指尖微微有些疼,她微微垂眸看著滿桌菜餚,半響後抬頭笑道:“菜都要涼了呢,崔二郎君快些嚐嚐,看看可還是合口?”
陸硯微微瞥眼看向長寧,長寧小臉微沉,目光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從他掌心將手抽出,重新拿起一隻杯子放到他面前,給他滿了酒,笑的咬牙道:“夫君這次可莫要再手滑了,要不這套酒具就是夫君再愛,只怕也用不成了。”
陸硯默默的接過酒杯,剛要飲下,便見幾個使女端著幾個精緻的盤子進來,心下疑惑,就見長寧起身示意使女將盤子放於崔庭軒面前,道:“是這莊園廚娘拿手的菜餚,這邊材料難尋,因此上的遲了些,還請崔二郎君莫怪。”
菜品一道一道落下,崔庭軒突然輕笑出聲,看著眼前容色傾國又心思玲瓏的長寧,心中百味陳雜,面前的幾道菜品哪裡是什麼廚娘的拿手菜,俱是他喜歡吃的,不成想,這麼多年,她還記得……
崔庭軒慢慢品嚐著,放下筷子看著對面一如幼時嬌憨的女子,好像突然間心中所有的酸楚盡數散開,她這般好,也過得這般好,如此便就是最好了。
“陸使大人,多謝今日款待,某敬你一杯……”崔庭軒雙手舉起起立,看著陸硯舉杯,仰頭一飲而盡。
眼中,皓月當空,一別六年,依然是當時的人和景,只可惜已經換了角色……
長寧覺得氣氛有些沉重,看著緩緩落座的崔庭軒,又轉頭看向臉色也不甚明朗的崔庭軒,扯了扯唇角,道:“這幾日夫君在江陰未歸,有些夫人們送來了家中的賬冊,我也讓人送她們離開了,那些賬冊我拿給夫君與崔二郎君看看?”
崔庭軒看著她,又看向陸硯,默默的點了點頭。
“讓人取來便是,天黑莫要去了。”陸硯拉住她,看了看樓閣外面。
長寧覺得此刻在這裡有些坐不住,當下搖頭道:“不了呢,那些東西放的地方只有我知曉,還是我自己去拿較好。”
陸硯知道長寧看似人天真單純,實則心思細膩,於是也不強留,示意自己身邊的幾個護衛隨長寧一起去,一直目送長寧轉過迴廊,才收回目光。
崔庭軒默默的飲盡一杯酒,看向陸硯道:“阿桐曾與我有婚約。”
陸硯雙眸一冷,目光凌冽的看向他:“此話何意?”
“並無他意。”崔庭軒面色平靜道:“我識的阿桐時,她才五歲,就在這裡……”
崔庭軒的話讓陸硯身上散發出森森冷意,隨著一聲崢鳴,一把長劍已經架於崔庭軒的脖頸,陸硯聲音裡透出殘酷的殺意:“崔小郎是要逼我給聖上上一道你慘死譁變的奏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