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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廝磨,氣息攪纏,長寧神志漸漸混沌,全身軟綿綿的毫無力氣,只能抱住他的脖子微微點頭。
陸硯將人緊緊摟在懷中,一刻也不想放開,自從抱著她入睡以後,他覺得自己便再也不習慣懷中空空了,只想抱著她,讓自己不覺得心中空落。
吻順著脖頸漸漸向下,一點點將長寧點燃,握住她無力下垂的手攀附到自己後背,在她耳邊低低道:“抱著我……”
銀燭在帳外不停的跳動,帳內時而傳出的嬌吟遮不住四合大床猛烈晃動的咯吱聲,直到天色將曉才慢慢靜止。
抬手撫了撫她汗溼的鬢髮,陸硯吻著她的額頭,長寧只覺得今日比往日都要累上許多,陸硯好似到今日才徹底釋放了自己的能力一般,讓她有些招架不住,閉著眼睛無力的靠在他胸膛,疲累道:“三郎還生氣麼?”
陸硯微微一愣,垂眸看著懷裡的人兒:“阿桐為何這般問,我並未生氣。”
長寧用力抬起自己的眼皮看了眼他,悶悶道:“你未曾生氣,為何這般折騰我!”
低低的笑聲從頭頂傳來,陸硯輕輕摩挲著她的肩頭,道:“怎麼會是折騰,這種事情如此這樣不美麼?”
長寧羞得滿臉通紅,抬手錘了他一下:“你如今說話真是越來越羞臊的很了!”
陸硯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渾不在意道:“夫妻之事本就是如此,何必躲躲閃閃……你不困麼?”
長寧翻了他一眼,閉上眼睛往他懷裡縮了縮:“困呢!”
“那便睡吧。”陸硯說著看了眼帳幔之外,輕聲道:“約摸快到四更了。”
長寧輕輕應了聲,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突然睜開眼睛看向他道:“三郎,我準備明日便給各家下帖子,除了錢塘府的夫人們,其他州府的要送麼?”
陸硯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靜了片刻之後道:“暫且不用,三月各府州官便要到錢塘來,屆時應會待內眷來拜訪你,此時先請錢塘府的各家便行。”
“嗯,這樣也好……還有一件事,”長寧撐起身子,看向陸硯道:“可要買些家伎回來?”
陸硯緩緩睜眼看著她,見她雙眼直直的盯著自己,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糾結,忽而一笑,將她摟進懷中:“買不買都好,全看阿桐心意……不過,這邊也與京都一樣,辦宴必要家伎助興麼?”
長寧撇了撇嘴,指尖在他胸膛畫著圈:“南平如今不管何處不都這樣麼,便是那些哭窮的文人辦個文會也要請幾個美妓在旁助興呢!”
聽著她這般涼颼颼的話,陸硯的胸膛止不住的震動起來,笑聲從喉間溢位:“阿桐這麼不情願,便算了。”
“誰說我不情願的!”長寧有些炸毛了,抬頭看向陸硯哼了一聲:“夫君若是準備在他人面前做個浪蕩公子哥……莫說家伎,便是與錢塘那些出了名的行首有些瓜葛,我也……”
“如何?”陸硯伸手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彎了下唇角:“便是與那些美妓行首有些瓜葛,阿桐也定會理解的是麼?”
尾音帶著絲絲冷意,讓長寧只能鼓著臉頰瞪向他,見他眼眸幽深的看著自己,突然抬手拍下他的手掌,猛地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恨聲道:“才不會理解呢!便是逢場作戲都不許在我面前!若是真有什麼牽扯不清的……”恨恨的用力一扭,便聽到陸硯傳來一陣抽氣聲。
“你便莫要回來了!”
嬌軟的聲音即便惡狠狠的也讓人聽得心情愉悅,陸硯一邊伸手將自己耳朵從她軟綿的小手中救出來,一邊將人死死扣在自己懷中,咬了口她嘟起的臉頰,滿是寵溺的教訓道:“越發長膽子了,連你夫君的耳朵都敢真掐!”說著手掌下滑,輕輕拍了下她的翹臀,看著她依然撅起的唇瓣,含笑看著她,將人重新在自己的臂彎安置好,才柔聲道:“不必請什麼家伎,我沒興趣與他們三天兩頭的飲酒作樂……此後日日在家陪著你便是了。”
賁靜芳看著剛剛打發去向陸硯彙報事情的小吏,皺了皺眉:“陸大人今日又沒有到衙署?”
那小吏聞言點頭:“昨日申時,陸大人來了一趟,剛巧大人去了鹽鐵監辦事,陸大人問了問也沒說什麼便離開了,今日小吏奉運判大人之名給陸大人送鹽鐵賬冊,可是從辰時到現在也未見陸大人到衙。”
賁靜芳沉默了一會兒,示意這位小吏將手裡的賬冊放下,盯著這本賬冊看了半響,賁靜芳決定還是親自去探一探這位陸三公子的虛實。
轉運司後院有一片梅林,是長寧這兩日才發現的新去處,雖然已經初春,但是梅林還有幾樹臘梅開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