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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了。
衛元傑坐在馬車裡聽著車外的嘈雜,眉心緊皺,鄙夷道:“商賈之家的確是上不檯面!”
章明看了眼衛元傑,見他滿臉煩躁,便知他心中一直都看不起范家這樣的暴發戶,微微低了頭,沒有接話。
南平對商戶並不苛刻,相反十分優待,允許商戶之家的子嗣科舉入仕,也許商仕之間互通姻親,只是世人心中依然從心底看不起商戶人家,衛元傑這種出身勳貴世家的子弟更是如此。
得知知府大人到來,范家的老爺子立刻帶著長子、長孫及家中其他兒郎出門親迎,衛元傑也不客氣,略略寒暄了兩句,便示意範員外摒退左右,道:“不知前幾日範大郎君回來可曾與範公提起新到任的轉運使陸大人?”
範老爺看了眼長孫,笑呵呵的點頭:“聽阿寧提過,這位陸大人聽說時定國公的嫡子,聖上的伴讀?”
“正是如此。”衛元傑放下手中茶盞,道:“因此他到江南為何,範公應心中有數,還請範公以大局為重,將前些年耕種的屯田讓出來,也好讓某方便行事。”
範旭寧聞言冷哼一聲,剛想開口說話,便見祖父瞪了自己一眼,訕訕的閉上嘴,不忿的看著坐在上首的衛元傑。
範老爺伸手捋了捋鬍鬚,笑道:“衛知府未免太過驚惶了,有地契文書,范家的田莊也沒有一分屯田……退一步講,難道範家現如今將這些田地讓出來,便能保衛大人無憂麼?你我、這兩浙的官員早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誰也跑不掉,與其再次勸老夫讓地,不如想想如何將那位轉運使送走。”
衛元傑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轉頭瞪向範老爺,眸中帶著幾分怒火道:“陸三公子不比前兩年來的那位柳通判,他可是在北地百萬軍中直取東胡王首級的勇將,莫說你們范家那些花拳繡腿的護院,便是我乾元候府的護衛只怕也難是其對手!你們莫要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就讓他與我們站同一條船上便是了,人之弱點,無外乎錢財酒色,我就不信這位世家公子油鹽不進!”範旭寧嗤笑一聲,瞥了眼衛元傑,淡淡開口。
衛元傑強忍心中怒火,低聲喝道:“本官今日前來不是與你們商量如何對付陸三公子的,而是想要告知你們將侵佔的屯田盡數讓出,莫要讓本官為難!”說罷看向範旭寧,見他一副不可一世的面孔,忍不住嘲諷道:“範大郎君也莫要說什麼錢財酒色,陸三公子內眷乃是舒相嫡孫女,這位夫人的外家可是阜城曲家,恕衛某說句得罪的話,這南平能與曲家財力抗衡的,只怕還沒有!”
範老爺眉心一皺,看了眼範旭寧,又看向氣怒的衛元傑,半響後才笑道:“衛知府也莫要生氣,退田一事做起來動靜太大,也不是一時半刻便能退出來的,若是陸大人本沒有你我猜測的意思,我們這般反倒驚動了他,不若就按知府大人之前所說,察看一番再議如何?”
衛元傑見范家二人如此冥頑,心中雖惱卻也無計可施,就如範老爺所說那般,他們時一根繩上的螞蚱,到如今誰也跑不掉!
新到的轉運使夫人宴請錢塘府的各家夫人到府賞梅,訊息從轉運判官家中傳出沒多久,錢塘府有頭臉的內眷便都接到了帖子。
到了賞梅宴當日,長寧早早便起來更衣梳妝。陸硯練武回來,便見到長寧垂著一頭快要及地的長髮坐在妝臺前與旁邊的幾個丫鬟討論著今日的妝容。
見他回來,長寧扭頭對他甜甜一笑,道:“家中丫鬟僕從不夠,我昨日讓蘇媽媽去城裡尋了行鋪過來幫忙,只怕一會兒那些客人到了,若是今日有人嘲笑咱家沒有家伎,夫君回來可不許和我惱。”
陸硯輕聲笑了出來,上前摸了摸那像是綢緞般的長髮,道:“攜家眷同赴宴,還敢惦記美妓,那些官員也不怕後院起火!”
長寧睨了他一眼,轉頭看著鏡中的兩人,笑道:“那些人那能與夫君相比,夫君郎朗君子,自是比他們高潔的。”
陸硯聽的心裡受用,揮開阿珍,自己開始在妝匣中為長寧挑起今日佩戴的首飾,笑道:“我便是不與阿桐同行,也是不喜那些的。”
長寧聞言,心中突然閃過一句話,只是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問出,看著他挑中了一套芙蓉翡翠白晶套釵,忍不住道:“這套是否太過豔了些?今日我是要穿丹色寬袖深衣的……”
陸硯皺了皺眉,搖頭道:“這套衣裙不好,換一套吧,阿桐嬌豔,不必裝扮老成。”
女人都願被人誇讚,更何況是自己良人稱讚,更讓人心花開放,長寧粉白的小臉連胭脂也不必打,透出一股子嬌媚來,讓給她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