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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賁靜芳面色頓時僵住。
陸硯見他此狀,唇角閃過一抹諷笑,稍縱即逝,緩緩開口道:“賁運判在兩浙近五年,怕是事務熟練,以後還需你多多忙碌,莫要負了聖上厚恩。”
賁靜芳一愣,有些不太明白陸硯話中的意思,遲遲不敢應聲。陸硯餘光瞥了他一眼,繼續道:“錢糧賦稅是大事,陸某雖有心但畢竟初初上手,只怕要費些時日,在此期間,賁運判還需盡心盡責,莫要想著偷懶吶。”
玩笑似的語氣讓賁靜芳立刻明白了陸硯話中的意思,立刻笑道:“陸大人哪裡話,奉君之命,定會忠君之事,陸大人以後有什麼需要下官處理的,儘可交代。”陸硯輕輕應了一聲,端起面前的茶盞。
賁靜芳立刻識趣的起身告辭,見他背影消失不見,陸硯才一點點的沉下臉來,將手中的茶盞放到案上,喚道:“棋福!”
棋福早就在外候著,聽到陸硯的傳喚,立刻帶著應明進入房內,行禮之後就開始說起昨夜到市舶司與海場碼頭的所見所聞。
陸硯一邊翻著面前箱中的清冊,一邊聽著兩人的彙報,面色沉沉看不出想法。
“……三郎君,小的專門問了碼頭一旁賣茶湯的小哥,他們說確實是三天前兩國的船隊發生了摩擦,默伽國的一些寶物在此之中碎了,細蘭國則覺的自己沒有責任不願承擔損失,市舶使孫大人也是從那日到現在一直在處理這樁事,與衛知府所說並無差錯。”棋福說罷之後,看了眼一直沉默的陸硯,默默的止住了話頭。
一旁的應明是陸硯才從盛陽樓的護院中挑出來的一個精壯小夥,看起來長相憨厚朴實,實則頭腦精明,心思細膩。此時聽棋福彙報完畢,他才開始說起在市舶司周攀打聽到的情況,一樣是一切正常。
陸硯心中並無半點驚訝,衛元傑、賁靜芳還有那幾位長吏以及那些尚未見面的各地方官,皆不是簡單之輩,敢將上交稅賦少了半數之多,若是沒有萬全準備,又怎麼會敢如此膽大包天。
他將手中的清冊丟到一邊,示意外面來人將東西抬出去封檔後,才看嚮應明道:“從今日起,海場碼頭、通河碼頭每日所經貨船的情況都一五一十的給我記下來,別的暫時先不要管了。”
應明點頭應是,隨後道:“昨日市舶司雖然一切正常,但是晚上回來時,屬下聽到一個更夫說七日前市舶司的吏房著火了,不過幸虧發現及時,沒有人受傷,只是燒掉了一些文冊……屬下對這場火心中存疑,還請三郎君能讓屬下使人去查探一番。”
陸硯輕輕搖頭:“不必了,這場火定是燒掉了一些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再查也無甚太大意義,你注意好碼頭的貨船便是。”
應明聞言知陸硯心中有打算,便領命告辭。棋福立在一旁,久久不見陸硯吩咐,忍不住抬眼看向他,卻見陸硯盯著書案上的一個賬冊看的認真。
等了許久,才聽到陸硯道:“這是娘子昨日命人清點的物事,你去賁運判那裡尋到這轉運司最早的檔本,一一對對,將缺漏的記下來,便去知府衙門報官吧。”
“夫君幾年前所到陸家,是在錢塘城中還是城外?”長寧放下手中的窗簾,看著與她同坐車內的陸硯,好奇問道。
陸硯看著她開心嬌俏的模樣,笑道:“是城外,那年我是先去了舒家書院尋得祖父之後,才被他帶到山下的舒宅……倒是不知城內也有宅院。”
“嗯,有呢。”長寧再次捲起了窗簾,興奮不已的拉著陸硯的手,指著外面道:“看!那處街道內拐便是我家的宅院了,雖沒有大城山下的舒宅佔地大,卻也是一處精緻的院落。原本大伯知曉我與你要來錢塘時,曾說讓我們二人住這裡呢,只不過後來因著想到你辦公不方便,便婉拒了。”
陸硯緊靠著她順著她的手向外看去,淺笑道:“阿桐當初是住在這裡,還是城外?”
長寧轉回頭看著他:“都曾住過,不過城外住的時候多些,十歲以後,便常在城外住了。”
陸硯看了眼窗外將要路過的舒宅,溫柔的目光落在長寧身上,道:“我很想看看阿桐幼時住過的地方,阿桐改日可否帶我來看看?”
長寧立刻點頭:“好呀,我的院中還種著許多花草呢,再過一兩月正是百花盛開季節,到時我們便在此住上一段時間。”
見她眼睛發亮,滿是自得的樣子,陸硯只覺得心中溫軟,抬手撫了下她的鬢髮,低低應了下來。
馬車晃晃悠悠出了城,很快便到了舒家書院所在的大城山下,江南書香世家的舒家祖宅便就在此。
離京三年有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