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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算的上是天子門生,如果不出大錯,才能尚可,一般升遷待遇都不會太差。還有一種就是承蔭,依靠祖宗功績而授官,這種出身,一般都是虛職不領差,可也有才能相當不錯的領了差譴官拜一方的,只不過這種官員最高只能四品,若想再有升階只有重新科舉。
而那位知州卻不是這兩種出身中的任何一個,而是買來的官身。自古以來,買官賣官都屬於嚴令禁止的,可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平帝當年大修東州行宮,耗費頗多,國庫無力承擔,淑妃父親便提議在富庶的兩浙、兩淮賣掉一些官位,換來一批銀錢。這位湖州的餘知州便是當年買官三百的其中一位。
一個花了兩萬兩銀買縣尉的人,也不知道這十年來如何鑽營,居然現在也坐到知州這個位置!陸硯靜靜的看著帳頂,將在湖州瞭解到的事情都在腦中過了一遍,臉色突然一緊,緩緩低頭看著在自己臂彎睡著的長寧,才發現她一向平展的眉心居然皺到了一起。
伸手用兩指撫平她皺著的眉心,盯著她越來越美的臉龐看了許久,見她眉心又皺,不由心疼,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第二日,陸硯與長寧都早早起來去給曲老夫人問安,見陸硯便是冒雨也要連夜趕回,曲老夫人這幾日消沉的神情微微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平安歸來就好,不枉阿桐日日時時惦念你……只是,你剛回來老婆子便有事交給你,還請你莫要怨怪。”
陸硯聞言連忙道:“外祖母吩咐,硯定不負所托。”
長寧坐在曲老夫人身邊,給她端了一碗水,笑道:“昨日我便對三郎說了,他當下就應了呢,外婆莫要憂心了。”
陸硯點頭笑應,見曲老夫人形容疲憊,看了眼一旁的長寧,輕聲道:“阿桐在這裡陪外祖母,我與大表兄先去見見那幾人。”
長寧點頭,將兩人送到屋外,見到曲景曜憂心忡忡的臉色,知曉這幾日他心中思慮太甚,輕輕一笑,對他道:“外婆這兩日飯食用的比前幾日多了些,精神也漸漸好了許多,大表哥勿要憂心,外婆性格剛強,總是慢慢會好的。”
曲景曜看著長寧關切的眼神,默了默,點頭道:“謝阿桐開解,這幾日倒是辛苦你了。”
長寧展顏一笑,看了眼陸硯,道:“大表哥這般說可是讓三郎多體諒我呢……”
陸硯唇角輕輕翹起,寵溺的看了眼長寧,才轉頭對曲景曜道:“大表兄之意,執玉神會,還請放心。”
曲景曜見這夫妻二人如此,心知不能客氣太過,也不再多說,向長寧告辭後,帶著陸硯直接向曲家西北角的幾座破落院子走去。
陸硯早起時,就讓棋福將這一月有餘的巡州案冊拿了過來,翻看著在湖中時的所見所聞,果然在其中發現了與曲元安有關的事情。
到了院門前,曲景曜十分識趣的告辭離開。陸硯看了看曲景曜的背影,轉頭看著荒草叢生的院落,半響後抬腳走了進去。
玉嬌與那三個兒郎從那日被人看管在這院中已有三日時間,雖一日三餐不缺,但若是別的就再也沒有了,因此幾人頭髮散亂,衣裳也是髒皺成一團穿在身上,實在是比那路邊的乞兒好不了多少。
“孃親,我們為何要來這裡!這裡的人都好凶狠,我們還是回家好不好?”一個聲音還有些青稚的少年男聲帶著幾分撒嬌道:“家中我們想如何便如何,可是這裡吃的也不好,住的也這麼破,我不想在這裡。”
“小三!你不懂便不要胡說,這裡才是我們的家!”粗壯的聲音打斷了那個少年的話,帶著幾分憤恨道:“等他們到時認了我們,看我如何收拾這些狗眼看人低的賤人們!”
玉嬌長長嘆了一聲,看著眼前的三個兒郎,道:“且忍忍吧,都怪你們那早死的父親不帶我們回來,才讓我們此次無端受氣,可是你們看看這偌大的庭院,再想想那些人的富麗堂皇,等他們從湖州回來之後,那些便也都是我們的了……”
“孃親,你只怕想的太簡單了,那個老夫人看起來並不像你想的那般好騙呢。”排行老二,一直未說話的兒郎冷聲提醒道:“當初那件事,街坊鄰居都知曉,只怕一查也就清楚了,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
“無妨,那死老婆子再精明也不會親自去湖州查實,去查的定是那個看起來憨頭憨腦的曲大郎,湖州那邊不用擔心,便是不為我,那人也定會為他自己收拾了尾巴的!”玉嬌神情閃過一絲嫌惡:“那曲大郎君一看便和你那爹一樣的,富貴窩養出的傻子罷了,不管怎麼查,也只是一場空,等到你們入了族,便和他一樣的了,到時那死老婆子一死,這曲家的財產屬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