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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秦氏的呵斥,抬手拿帕子遮住嘴,輕聲笑了起來:“兒媳當然知曉,只不過母親這話兒媳自然不敢胡說,你若不信可找棋福問問呀,剛剛那女人就是棋福帶進來的!啊……也有可能是棋福在北地娶得妻罷……”說著眼神嘲諷的瞥向長寧,心中不由冷哼,縱使你再國色天香又如何,新婚三年未見夫君,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夫君歸來,卻也要多了個小妾!便是她如今過得再不得意,當年也是與世子濃情蜜意了一段時間呢。這般想著,滕氏只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來的鬱氣疏散了不少,就連臉上的得意洋洋的笑容都不想遮掩。
長寧微微咬著下唇,半響後才淡淡道:“縱使三郎送進來個女人又如何?三郎在北地三年有個丫鬟照顧著也實屬正常,世子在這京都,身邊不也好幾個侍婢麼?”
滕氏臉上的笑容猛地一頓,只覺得長寧的話像是一把小刀一樣戳進了她心裡,頓時雙眼怒瞪長寧,卻見長寧面色平平的端起茶碗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道:“世子夫人這幾日果真空閒,今日身體不舒服還時時關注前院,只是不知為世子迎納郭家十三孃的事情操辦如何了?”
滕氏只覺得喉頭一陣腥甜,眼神慢慢變得陰狠起來,憤憤道:“六娘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三年時間,說不定一會兒三郎歸家不僅有人給六娘叫姐姐,只怕還有個小小孩童給六娘叫孃親呢!”
“夠了!”秦氏怒喝道:“滕氏!誰許你在我這裡大呼小叫,胡言亂語?莫不是讓我給親家夫人送上一封信書才行麼?”
滕氏頓時失了聲,長寧雖然沒有說話,但面色並不好看,秦氏見狀,心中又恨又惱,忍不住揮揮手對滕氏道:“你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回去躺著吧!無事莫要出來走動了!”滕氏恨恨的看了眼長寧,胡亂的對著秦氏行禮告退之後便帶著自己的丫鬟滿腹憤怒的離開了秦氏的院子。
秦氏看著一直默默垂首看著手中茶盞的長寧,突然有些不知要說為好,半響後才開口道:“六娘,你莫要聽她胡言亂語,這個滕氏自從世子要迎納二房之後,便有些不知所謂了……不是我替我兒說話,而是硯郎自小規矩便好,即使他真的納妾收小,也必是會先知會你一聲的,這三年間,你們也是常有書信往來的,他可曾提過一點半點?是以,你莫要多心,讓我叫來棋福問問便知。”長寧有些發怔,盯著手中茶盞中漂浮的茶葉,半響後才輕輕將茶盞放置一邊,起身撥出一口氣,扯了扯唇角:“母親的話,兒媳記在心裡了,只是三郎並未讓身邊廝兒帶人來見,那便罷了,一切等三郎歸家之後再說吧。”
秦氏看長寧臉上喜意盡消,忍不住將那滕氏又在心中罵了個百千遍,而後又責怪上了尚未歸家的陸硯,雖剛剛那般安慰長寧,但其實她心中多少信了滕氏的話,此刻看著長寧安靜沉默的樣子,不由心疼,恨不得將陸硯狠揍一頓!
長寧控制著滿心的怒意回到院中,站在佈置的一片通紅的臥室之中,心中再沒有半絲早上走時的嬌羞緊張,只有滿心的憤怒與尷尬。
抬手將頭上的那支翡翠花釵取下摔倒妝臺上,憤然道:“將這床上的鋪蓋、屋裡所有掛紅的擺設全部撤了!”
喬娘子先是莫名其妙,聽了引蘭與阿珍的話,也不由大吃一驚,雖也心中氣憤,但畢竟年歲大些,不比阿珍、引蘭兩人將什麼情緒都掛在臉上。
看到長寧滿身怒意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上前勸道:“六娘子先莫要生氣,此事還是等三郎君回來之後再做計較。”
長寧轉身怒衝衝的坐到踏上,看著踏上還放著這幾日連日為陸硯打好的腰配編結,伸手抓過來就丟到一旁,道:“難道還等著他回來看這滿屋掛紅笑話我麼?”
“怎麼會是笑話呢?”喬娘子怕長寧氣性上來再將這幾日做的東西剪了,連忙示意阿珍收起來,才上前柔聲勸道:“你與三郎君本就是夫妻,小兩口自然是要住紅滿一月的……何況那世子夫人的話老奴並不相信,六娘子也是氣糊塗了,你也不想想這種事情只要三郎君不說,便誰說了也不算!你要真是為這事與郎君先生了隔閡,豈不如了別人的意?”
長寧雖臉上仍帶著一層薄怒,但卻也慢慢冷靜下來,想到秦氏的話,突然起身走到床邊,拿出一個匣子,從中將這三年與陸硯的書信全部拿了出來,還未看完,就聽到引蘭在門外傳報:“六娘子,三郎君已經歸家,夫人請你過去。”
陸硯站在定國公府的大門前,仰頭看著門上高掛的那塊牌匾,想到自己當年離家之日從此路過,那對搖曳的紅燈籠,當日未曾停留便策馬離開,而此刻居然近鄉情怯,心中愧疚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