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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雙頰泛紅,不敢把視線投向陸硯臉上,只能摸索著桌上的布料,低低的“嗯”了一聲。
陸硯唇角含笑,將榻几上的布料也盡數拿到一邊,探身看著她緋紅的面頰,低低笑道:“那阿桐第一次見我是在何時?”
“啊?”長寧忍不住抬頭奇怪的看著陸硯,囁嚅道:“那日……大軍歸京……”
話還未說完,唇上就被啄了一口,她全身一僵,兩人的距離十分近,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撥出的熱氣,讓她腦中一片空白。
“說錯了。”陸硯抬手輕捏著她粉白精緻的下巴,輕聲道:“這是懲罰。”
錯了?長寧混混沌沌的腦中只閃現出這兩個字,半響後才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吶吶道:“沒有錯呀……”
“再想!”唇上又被啄了一下,陸硯的聲音更像是兩人間的耳語,臉也貼的更緊了,讓長寧覺得全身都有些發軟。
腦中越來越空白,一雙小手也緊張的搭上了陸硯捏著她下巴的手腕,指尖傳來強有力的脈動,讓長寧覺得有些暈眩,彷彿像是昨日喝醉了酒那般,腦中閃過一些碎片,最終慢慢清晰起來。
青山古寺、如秋菊般清冷……她小嘴漸漸微張,看著眼前男人,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分明就是一張會讓人過目不忘的容顏,為何自己會忘了呢?
陸硯微微低頭,蹭著她柔軟的唇瓣:“果真想不起來麼?那為何記南翎記得那般清楚?”
長寧覺得唇瓣被他蹭的十分癢麻,微一哆嗦,伸手捧住他的臉,向後微微閃避了下,急切道:“記得了,我想起來了,我在萬雲寺見過你的……祈福臺前的迴廊上……”
陸硯長眉舒展,星眸浮上細碎的笑意,唇角帶出一道暖人的弧度,捏著她的下巴靠近自己,再度吻上,廝磨道:“想起來了麼?這是獎勵……”
長寧臉頰通紅,垂著頭默默的做著針線活,想到自己剛剛差點軟在他懷中,若不是他摟的及時,只怕自己都要磕到榻几上了,窗外明晃晃的光線射進來,更讓她羞澀不已,手裡的針線走的歪歪扭扭,頭卻越垂越低。
突然額前被溫熱的大掌抬起,長寧飛快的看了眼陸硯便將目光落在手裡的衣服上,耳朵紅的粉透,陸硯忍不住笑了起來,手掌用力將她的小腦袋抬起,提醒道:“小心針要扎到臉上了。”
長寧微微咬了咬唇,看著他道:“你那日見過我之後便一直記得我麼?”
陸硯眼帶笑意的注視著她,道:“不全是……早在見你之前,我便記住了你的聲音,所以當日在萬雲寺,聽你說話我便知你是舒家的小六娘。”
“原來……是這般……”長寧目光帶上幾分歉疚,弱弱道:“是我對不住夫君,不記得你了……”
陸硯本想說無妨,可突然想起那日她祈福的事情,心中便有些微酸,淡淡瞥了她一眼,道:“無妨,娘子本就不識我……更何況那日娘子正一心為他人祈福呢,想來也是無暇顧忌其他。”
長寧只覺得這段話聽起來不是那麼正常,但心思單純的她也未多想,點頭道:“是呢,那日之後不久便是入貢院的時候,因此才專門去為二哥還有崔……”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也有些怔然,再看向陸硯,就見他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
氣氛彷彿瞬間從夏天道冬天一般冷了下來,房內安靜的有些壓抑,陸硯就那樣一瞬不瞬的看著長寧,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長寧依然感覺到他視線中的高壓。
抬頭迎上他的目光,長寧小聲開口道:“崔二哥……崔二郎君十歲時便到舒家了,雖然稱我祖父為老師,那也是因為祖父時舒家書院的山長,其實是大伯父一直教導他的,因此在舒家專門為他安排了一座院落,他與家中兄長關係都很好,是以,我也常跟著他們一起玩耍……”
“阿桐不必說這些。”陸硯突然開口打斷長寧的話,原本她能這般向他坦誠,他應是高興的,然而卻並不是如此,心中來回湧動著一股莫名的情緒,縱使他依然息怒控制的甚好,此時也有些隱隱的煩躁。
長寧見他似是不耐煩的模樣,便也沒再繼續說下去,低頭拿起放在一邊的針線,默默垂頭做了起來。
兩人這般無言的各自坐著,氣氛靜謐卻並不美好,長寧只覺得自己應是做錯了什麼,卻找不到原因,而陸硯則是在這樣的安靜中,心情煩躁的越發厲害,側頭看了眼一旁安安靜靜的長寧,陽光打在她的側臉上,照的她的臉頰通透白淨,似是不沾塵世的仙子一般。
那日殿試之後崔庭軒的形態、她在茶社中能感知到的悲傷,像是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