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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從他懷裡出去,陸硯沒有拘著她,任由她轉出自己懷中,背對著自己。
長寧輕輕撥出一口氣,閉上眼睛正欲入睡時,陸硯伸手將她重新抱進懷裡:“只能這般被子才不會被你卷跑。”
長寧不服氣哼了一聲,雙手將他推得遠了些,卻仍在他懷中安然入眠。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已睡熟,陸硯慢慢睜開眼睛,眼中流動著溫柔的光芒,想到剛剛的唇舌相依,唇畔忍不住帶出一抹笑,她的唇就像她的人一般,那麼甜,好似一直甜到了心裡。
四更剛過,天色仍是一片黑暗,安靜的定國公府還在這個初冬的早晨沉睡,而位於國公府東側的練武場已經傳來了陣陣劍吟。
天色昏暗,只能看到一身白衣的兒郎將手中閃亮的長劍舞的是銀光四起,猶如游龍穿梭,嘶嘶破風。
“三郎君,白一到了。”棋福的聲音乍然響起,只聽見一聲崢鳴,武場東北角的一個草垛已被陸硯的收勢銷掉了一半。
白一微微一怔,見陸硯靜立場中,看向她的目光冷清淡漠,便沒有多廢話,直接開口將這三年跟在長寧身邊發生的事情一一講述。
“這三年娘子大部分時間都在清潭院,平日裡常與定國公夫人在一起,不常與府內其他人相交……”
“說意外!”陸硯冷聲打斷她的話,長寧這三年的生活他早已透過玉成的信報得知,也知這三年,她過得並不算十分太平,只是她心思簡單,並未往他處想,只覺得是些意外,只不過他從不信這世上真的會有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意外罷了!
“是!兩年前,娘子曾與夫人一同去萬雲寺為郎君祈福,在祈福時,有一小丫鬟對娘子說夫人突然頭疼,將娘子騙到萬雲寺西宅,那邊住的都是一些香客,若不是娘子覺得情況不對,當即離開,只怕那日就被人衝撞了。據紅二說,娘子離開之後,去的人是許昌候家的十四郎君……一年多前,正值夏季,娘子有段時間時常頭暈,並且嗜睡、心悸,娘子一直以為是害夏,因此請了大夫來看,然而用藥後並無好轉,甚至加重,隨後經紅二細查,是廚房一直有人給娘子送相剋之物,如不是紅二發現及時,只怕娘子會反應遲鈍……今年元宵,娘子與夫人還有舒三郎君一起出門觀燈也差點被人擄走,只不過陸三郎君與屬下和紅二都在,他們無法下手,可藍三事後換了與娘子差不多的衣服,才將那夥歹人拿下……還有郎君歸家前不久,娘子從舒家回府時,也差點被幾個醉漢衝撞……“
陸硯越聽眉頭皺的越緊,臉色陰沉,手中的劍猛地向後一甩,只聽一聲霹靂,練武場側邊一顆海碗般粗細的樹木居然被攔腰劈斷,直挺挺插入牆內的長劍還不停的上下顫抖。
棋福與白一皆是全身一抖,感覺到陸硯身上傳來的巨大威壓,二人都向後退了一步。
陸硯目光狠厲的看向白一,冷冷道:“那些拿下的人呢?”
“已全被關在內城屬所!”白一不敢抬眼,只見到白色袍腳從自己眼前一劃而過,待到她再抬頭時,早已不見陸硯身影。
第六十五章
長寧醒來時, 天色已經大亮,她眨了眨迷茫的眼睛, 轉頭看向身邊, 身邊早已空了, 有些愣怔的看著垂下的床幔, 才喚人進來。
“三郎君卯時初就出了院子……” 阿珍一邊給長寧整理著衣裙,一邊說道:“好像是棋福跟在郎君身邊。”
長寧“嗯”了一聲,想到昨晚上他說過今日要出門, 便點頭道:“昨夜郎君給我說過了, 只是沒想到會出門這麼早,也不知有沒有用早膳。”
原以為陸硯已出門的長寧正準備用膳時,卻見他一撩簾子進來了。
陸硯一身玄色暗紋織錦圓領袍,腰間繫著同色的緙絲腰帶, 全身上下乾乾淨淨無一配飾,與他身上冷冽的氣質十分相合,看起來清冷不近人情。
長寧手裡的筷子一頓, 睜大眼睛看著他, 見他慢慢走過來, 想起昨晚的那個吻,唇瓣上的觸感似乎還在,臉頰頓時就飛起兩抹緋紅:“你……你回來了?”
長寧自幼在江南長大, 說話本就輕言軟語, 音色糯甜,加上此時羞羞澀澀的樣子, 語調便帶著幾分小女兒家的嬌嬌的感覺,陸硯滿目寒霜盡數褪去,臉上浮現一層淺淺的笑意:“我去了武場,陪你用完早膳再出門。”
聽他這般說,長寧更是不好意思,道:“我以為你已經出門了,故此,便先用了……”
陸硯接過引蘭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走到長寧面前看著她:“是我沒有告知你,與你無關。”
長寧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