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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沒有見到吧,崔二哥臉上毫無一絲喜意,可今日是他金榜題名高中狀元之日啊,只怕和我一樣難受罷。”
舒孟駿依然氣的胸脯起伏,長寧微微垂眸看著地面,輕聲道:“我們一起長大,難道還不知崔二哥人品麼?”
舒孟駿定定的看著長寧,許久重重氣嘆了一聲,扭頭看向院外。
今日殿試舒孟馳被點為二甲第一名,名次升了三位,原本是喜事,可是舒家上下全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意。
長寧回到院中,看到窗格外掛著的鳥籠,裡面的黃鸝依然叫的歡快,身上的顏色也給這有些陰沉的天帶上一抹亮色,桐花院中只有她是唯一不知道哀愁的存在。
長寧慢慢走過去,站在籠下看著因為自己靠近鳴叫的更歡快的黃鸝,眼裡再次起了一層薄霧,拿起窗邊放著的鳥食,餵它吃下,低喃道:“阿黃,我不能帶你回到將你買下的那個郎君家了呢……”
阿珍與引蘭站在長寧身後,聽到這話,兩人心裡一酸,便流下了兩行眼淚,看著六娘子哀慼的背影,阿珍走上前扶著她道:“六娘子,外面起風了,你回屋歇歇。”
長寧深吸一口氣,看著遠處灰濛濛的天,轉身走進屋內,道:“你們都去歇著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阿珍一愣,還想說兩句留下來陪著的話,看到長寧沉默的側臉,抿了下唇道:“是,那婢子在側房守著,六娘子若是想喝茶,便叫婢子們過來。”
長寧將門窗全部閉上,屋內瞬間暗了下來,她怔怔將自己蜷靠在榻上,埋首雙膝間,溢位斷斷續續嗚咽的哭聲,她曾說不知道喜不喜歡崔庭軒,可是現如今她想她明瞭了,縱使對他如哥哥的喜歡多一些,可還是含著女兒家對郎君的喜歡的……
橫穿京都的六川河在京都金川門外因為流式聚起一個大湖,周長十幾裡,水最深處達百尺,前朝常在此訓練水站。南平建國之後,將這裡改建成風光秀麗的皇家園林,與它相對的瓊林苑便是聖上宴請新科進士的地方。
夜色初降,金川湖上便亮起了盞盞花燈,繞堤一週更是掛著一圈密密的宮燈,從瓊林苑的高岡上看去,燈火輝煌,景色旖旎。
昭和帝笑看滿堂人才歡聚,心中驕傲不已,這是他的第一批門生,這其中必有良才與他共創屬於他的時代。目光掃過一片歡笑,高談闊論的進士們,卻發現有三個人與這熱鬧歡慶的氣氛不太想合。
一位是今科榜眼陸硯,昭和帝知他性情,見他一人獨坐一側也不奇怪,只是看他手裡握著酒杯,卻從不飲下,便是有他人前來相敬,才微微抿上一口,也不多與人交談,只是淺笑著聽他人談古論今。
昭和帝微嘆一聲,目光落在他另一隻始終按在腰間的手上,招手喚來王德安吩咐了幾句。
陸硯一邊聽著身邊同年說著京都見聞,一邊警覺的觀察著周邊情況。雖然知道南翎與蕭然都在,但是已經養成了十年的習慣又怎能說改就改。
“陸三公子。”王德安上前執壺為他斟酒一杯,道:“聖上口諭: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朕之周全交由開誠和蕭然,你儘管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陸硯一愣,看向上首的昭和帝,見他對自己笑著點頭,微微頷首致禮後才對王德安笑道:“謝聖上體恤,也多謝內侍傳諭。”
王德安連忙客氣兩句,起身重回昭和帝身邊。昭和帝見陸硯放鬆了許多,臉上的笑容大了幾分,再看向全場,便看到同樣悶悶的舒孟馳。
舒孟馳此時根本無心飲宴,只想快快回家。今日殿試,從第七名升到第四名,本是件高興的事兒,可是在聽到聖上當殿為崔庭軒賜婚之後,這心情變怎麼都喜悅不起來。此事雖早在預料之中,他也曾委婉提醒過樂容,可是真的得知樂容被賜婚的訊息,他心中還是一驚,隨即就想到了在貢院外等著殿試結果的阿桐,也不知阿桐得知此事該有多難過……越想越悶,仰頭飲下一杯酒,看向被眾人團團圍住的崔庭軒。
崔庭軒面色木然,一杯接一杯往自己嘴裡灌酒,任誰前去與他端酒,就拿起一飲而盡,如此作風讓一眾士子叫好不已,很快便將他圍起,看著他來者不拒的樣子,舒孟馳神情複雜。
昭和帝也將目光從崔庭軒身上收回,崔庭軒自從被指婚後,便是這幅模樣,聽說就是跨馬遊街時,他臉上也沒有一絲的笑模樣。微微垂眸看向自己面前的案几,輕聲道:“使人招呼下崔狀元,莫要出事。”
酒好景好,今日一躍三級高臺計程車子們心情更好,看著對面燈光閃閃的金川湖,便有人提議作詩詞以應景。提議得到眾人贊同,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