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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影,新娘蓋頭還未揭起,合髻未結,合巹酒未飲,新帳未掩……這可如何是好?
長寧被阿珍揉按了一會兒,才緩緩鬆了口氣,問:“幾時了?”
引蘭看了看窗外快亮的天景,不知該如何報時,長寧等了片刻不見人回答,蓋頭遮著除了只能看到一片紅,也不知外面天明天暗,便以為還在夜裡,便有蹭回床圍處,靠著打盹道:“那我再睡會兒吧……”
兩位婦人聞言更是慌張,卻又不知如何勸說,正在這時,早早出去探聽訊息的喬娘子進了來,見長寧可憐巴巴的歪靠著,頭上還頂著喜氣的紅蓋頭,鼻子就是一酸,她家六娘子何時如此委屈過,偏生嫁了人的第一夜就是這般,也不知陸三郎有多要緊,居然連如此大事都放一邊!
喬娘子心裡怪著不長眼的聖上,罵著不著調的陸硯,靠近新床輕聲喚道:“六娘子,快五更了,醒醒罷。”
長寧剛剛迷糊,就聽到快五更了,立馬睜開雙眼,驚道:“五更了?那……還沒回嗎?”
最後問話聲音壓得小小的,聽起來怯生生的,讓喬娘子心中火氣更大,“三郎君尚未歸家呢!老奴剛剛出去看了,國公爺與國公夫人也是在前堂等了一夜。”
長寧不由的攥緊了手指,想了想,道:“乳孃,你著個廝兒回舒家一趟,莫讓家人知曉,只需在門外問問祖父昨夜是否入宮,入宮是否歸家便可。”
喬娘子點了點頭,又看看長寧,心中與一旁兩個婦人一樣糾結,前禮未完,新郎未歸,時辰將到,到底該如何行後禮?最終只能重重嘆了一聲,出二門去尋隨嫁來的廝兒了,打發他速速去舒家問詢。
天微微明,夜市已收,早市未開,熙攘了的街道迎來每天難得休憩時間,寧靜卻被幾駿飛奔的馬蹄聲打破。
陸硯騎馬經過定國公府,微微勒了下馬韁,看著門口還在明亮著的紅燈籠,眼中閃過糾結,最終還是沒有停下,從國公府門前一掠而過。
“玉成,你不必隨我去定北,回去向公爺、夫人還有六娘報訊,隨後便聽六娘使喚,她初到陸家,百事不熟,留你在她身邊,我方可放心。”
緊隨其後的玉成先是一愣,隨後立刻應是,駕馬跟著向前幾步,沉聲道:“三郎君放心,小的必不讓別人欺負了六娘子。”
三月的風吹在臉上還有些微疼,玉成看著幾匹駿馬漸漸消失,才抬手抹了把眼睛,轉身騎馬折返定國公府。
陸硯眸色深深,看著一點一點亮起來的天邊,腦中慢慢浮現身著大紅嫁衣,蓋著紅蓋頭立於新房對自己微微點頭的身影。
握著馬韁的手緊了緊,不由扯了下唇角,還好自己早已將院中僕婦丫鬟盡數打發,便是自己不在家,她用從舒家帶來的人應是會慣意些吧,只是……她那麼嬌柔,新嫁第一晚自己這個她在家中唯一能依靠的丈夫便出門不知歸期,她該比下轎進門時更加不安無措了吧?
微微嘆了一口氣,看著前面已經大開的城門,陸硯暗暗在心中決定,到定北之後便書信給家中,待百日新期一過,便請母親同意她長住舒家吧,只要四時八節,回府略住便好。
守城計程車兵,剛開啟城門,便見從城內飛奔出幾匹駿馬,還未回神,便只能看到為首那位遠去的身影,士兵撓了撓頭,聯想到昨日晚間報送的急報,心中不由大驚,值守也認真了許多。
出了京都城,向北二十里,便看到送歸亭,陸硯調換了方向,一路向西,跟在他身後的幾人也不開口詢問,只是緊緊跟隨,身後是初升的朝陽,照亮一片山河與前路。
陸汝風與秦氏定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玉成,半響後才不可置通道:“你說硯郎被聖上派往邊關?”
秦氏捂著胸口,不相信的搖頭:“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硯郎從文啊!”
陸汝風也從震驚中慢慢醒神,見秦氏快要昏厥,伸手扶住她,道:“我朝初時,文武界限並不清楚,雖先帝時將文武分開,可依然有些差遣是文兼武職……硯兒只怕就是如此。”
秦氏已經不知要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昨夜還在兒子娶妻的喜悅中,今晨卻得知讓她如此心驚之事,她被陸汝風扶著坐下,接過桂芝遞過來的熱茶喝了兩口,才長長舒緩了一口氣,看著天色已經大亮,心知即使自己在擔憂不捨,兒子只怕也已在百里之外了。只能嘆了聲,無力道:“這……我要怎麼給六娘說呀!今日還要回舒家拜門,這……”說著語氣便帶了幾許哭意,恨恨的砸了下桌子。
長寧只覺心中越來越不安,從昨日中午蓋上蓋頭,一直到此時,心中早已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