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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不可思議道。
百里覃呵斥到:“有何大驚小怪?反正這人我不救也該死了,我救回來試毒,也算他死得其所!”
嬋衣:“……”她早就知道她師傅絕非善茬,卻沒想到他竟然拿活人做實驗……這也太考驗她心臟了。
“您還是把人放了吧!否則以後人家家人找上門來,我們可沒法交代。”她知曉講道理講不通,只好試圖恐嚇。
“到時候,咱們可都是要受牢獄之災的。”
百里覃躺在樹蔭下,搖著蒲扇哼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就是可憐那臭小子,所以才讓我把他放了是不是?”
“還是你見那臭小子生的好看,捨不得?”
“……”嬋衣無奈的看著他,伸手拿茶壺給百里覃倒了一杯涼茶,說到:“徒兒都沒見過那人,何來的見色起意?更何況據我大兄說,那男子衣著華貴,看著便不是普通人。您若是將他做了試毒的,怕是會招惹事端。”
“哼!到時候有麻煩,我離開便是,絕不牽連你們。”百里覃搖扇子的動作一滯,說到。
“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您。”
“行了行了,我意已決,不要再勸我了。”百里覃不耐煩的起身,往藥爐裡走去,留下嬋衣坐在樹下,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擔憂。
回到上房,陳氏還不知道這事情,只知道百里覃救回來一個男子,便問嬋衣:“你師傅救回來那公子,現在如何了?”
嬋衣怏怏道:“還沒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還是別醒了,醒了她師傅就要拿人試毒。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無精打采的。”陳氏看著她,奇怪到。
嬋衣心想,還能怎麼了,還不是害怕她師傅真弄出人命來,到時候他們惹上官司?你說說,她怎麼永遠都是一副操勞的命?
“許是日頭太大,曬著了。”
陳氏不疑有他,便說:“這還是三伏天,正熱著的時候,你以後就在屋子裡待著。等日頭過去一些,再出門去。”
嬋衣點點頭,算作是應下。
用完晚膳,嬋衣又收到了蕭澤的信。
信裡的內容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寥寥幾語,說了近日長安城發生的事情,還說了舞陽郡主又誕下一女,想要請封為縣主,被他以孩子尚幼為理由,擋了回去。
嬋衣看了之後,在心裡點點頭,滿意他的作為。
另外,蕭澤也讓人送了一支玉簪,是由血玉雕刻而成,模樣雖然簡單,但放在陽光下,裡面隱隱有血絲在流動,看起來好看極了。
他在信裡提到,這是給她的回禮,等明年年初她及笄時,他會再另送一支給她。
嬋衣看著歡喜,把這玉簪拿在手裡反覆把玩許久之後,當即便讓鳴玉給她重梳一個望仙髻,將紅玉簪子插到了頭上。
晚上用膳的時候,陳氏看見,便問了她一句。
嬋衣低著頭用膳,有些心虛道:“是華陰姐姐送我的,下午信才到的。”
陳氏便說:“華陰郡主倒是不錯,能不計身份與你結交。”去年華陰和盧婉拜訪嬋衣,陳氏曾經見過一面,對這個落落大方的小娘子很有好感。
“只可惜……”陳氏嘆息到。
“只可惜什麼?”孟黎一面用膳,一面問到。
百里覃用膳不和他們在一起,所以飯桌上只有母子三人,孟黎用膳便有些粗魯。陳氏知曉他改不了這毛病,便也不強求,只當做沒有看見。
“沒什麼。”陳氏嘆口氣,說:“說來,你大兄今年都二十有三了,也該娶妻了。”
嬋衣這才知曉,陳氏這是提到華陰郡主,見這麼好的一個小娘子,便聯想到了自家大兄至今還光棍著,沒有娶媳婦兒,心裡憂心。當然,她也沒有奢求敢娶到郡主,只是聯想到感嘆罷了。
她擱下碗,眉眼彎彎道:“那您趕快養好身子,咱們回長安去給我大兄相看媳婦兒!”
陳氏說:“我這身子時好時壞,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好全。”
“阿孃您如今就是身子有些虛,好好將養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嬋衣倚著陳氏。
“但願如此……”陳氏搖搖頭,說到。
用完膳,太陽已經落下山,空氣裡都增添了幾分涼意。涼風習習,帶著荷香送入鼻中。嬋衣在院子裡滿滿轉悠消食,鳴玉鳴翠則被她打發了,給她準備洗澡水。
“布穀,布穀……”布穀鳥開始叫起來,院子裡老槐樹上也傳來蛐蛐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