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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嬋衣說:“明日便要開堂審案了,大公子也就要回來了,你去將大公子房間整理整理,收拾一身乾淨的衣服備著。”
“是,小娘子。”紅裳點點頭,想想又咬著唇說:“小娘子,那位公子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您去治病,要三天兩頭的去啊!”
嬋衣瞥了紅裳一眼,說:“是何人你不必管,只用做好分內之事便是。”
這紅裳原本是阿孃見自己長大了,身邊沒個伺候的人不行,所以才從逃荒的人中買來的小丫頭,但因為她愛打聽事兒,還愛插手自己的事情,令嬋衣並不是很喜愛她。
“哦……”紅裳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小聲解釋:“奴婢只是擔心您,夫人讓奴婢好好伺候您的。”
嬋衣沒有理會紅裳,進了屋去,下午便換了一身衣服,晃悠悠的帶著時風出門了。
許是阿孃怕觸景生情,故而從不進長安城半步,嬋衣便也來的少,這次孟郎的事情解決了,只等明日開堂審案了,便能將孟朗放出來,心情自然美妙起來。
在街上慢慢轉悠了一會兒,嬋衣進了一家書局。
一排排書架過去,上面堆滿了書,就連獸皮卷和竹簡都有,嬋衣隨意從上面抽了一本書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過了許久,面前忽然投下了一片陰影,嬋衣蹙眉抬頭。
“小丫頭,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便見秦五手裡拿著一本書,頗為倨傲到:“你看得懂這些書?聽說你長在鄉野,想必未曾進學過,做什麼偏要學讀書人的文雅。”
嬋衣放下手中書,不悅到:“小女雖然生在鄉野,但是有阿孃和大兄二兄親自教導,還是識得幾個字的,倒是公子您,這個時候不是國子監正上課著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你這小丫頭,倒是清楚的很。”秦五搖搖摺扇,冷哼到。
“秦五公子,您父親……知道您逃學嗎?”
國子監乃大梁最高學府,裡面的學子都是未來的肱骨之臣,所以學風也是最嚴苛的,怎麼竟然還有人逃學?
“您不怕被司業抓住,讓祭酒將你趕出國子監?”
秦五拿著摺扇在她頭上一敲,說到:“今日是算學課,夫子給我們出了道題,限我們兩個時辰答出來,然後回到學舍。”
“哦!”嬋衣點點頭說:“那小女就不打擾您了。”說完,她轉身就走。
“哎!等等!”秦五叫住嬋衣。
“秦五公子,還有什麼事情?”
秦五將摺扇在手上重重一拍,湊過來說:“既然你識字,那你算數如何?”
嬋衣遲疑到:“尚可。”
“才尚可啊!”秦五失望的站直身子,嫌棄到:“就知道你不會,我還問你。問你還不如去問街上賣雞的老者,說不定他知曉。”
“什麼問題,你先說說。”嬋衣又在書架上翻了幾下,挑了幾本書,準備去付賬。
秦五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到:“總共三個問題,其一是:百雞問題。今有雞翁一,值錢五:雞母一,值錢三:雞雛三,值錢一。今百錢買雞百隻。問雞翁,雞母,雞雛各幾何”
“怎麼樣,你會算嗎?”
嬋衣從腰間取出小荷包,問一共多少錢,取了銅板付了賬,回頭看秦五:“就這問題?”
秦五像見了鬼一樣:“還就這樣,難不成你真會算?”
嬋衣笑著說:“給我紙筆,我給你算算。”這問題不難,只不過要用到現代的數學法子,但因為他們不懂設未知數,所以這種類似於雞鴨同籠問題,向來是比較棘手難解的。
“子瑜兄,咱們快些走吧!這就兩個時辰,耽擱不得。”門外有四五個學子喊秦五。
時下平輩相稱,親近一點都是互稱表字。若是疏離一點的,都是稱某公子,稱人全名那是極為無禮的,視為蔑視他人。
秦五看了一眼他們,指著書架旁的桌子說:“那邊有紙筆,你先過去算著,我去去就來。”
這案桌是書局設來,供人看書用的,上面擺有文房四寶。
嬋衣跪坐下,拿了紙筆低頭計算起來。
旁人只看見,一個面容姣好,膚白唇紅,面容沉靜的女童,跪坐在那裡,眉眼認真的思考著什麼問題,一面飛速的在紙上寫著,很快就擱下了筆。
這時,秦五也帶著他幾個同窗進來了。
“小丫頭,你怎麼不算,難不成在耍我……”話未說完,他便瞧見了嬋衣桌面上薄薄的一張紙,上面寫著歪歪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