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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聲極輕微的脆響,有人踩斷了樹枝,接著腳步聲就消失了。那樹枝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沒有受潮,又幹又脆,一踩準斷,而且聲音清脆。這一招還是丁香教的:“在熱帶雨林裡,一年到頭都水霧茫茫,什麼也看不清,想要及時發現敵人異常困難。在這種情況下,你應該多佈置幾道警戒線。不建議用地雷,因為一個老兵對地雷實在太過敏感了,炸到他們的機率並不大。你可以多找一些乾燥的樹枝埋在地上,至於埋在哪裡更容易被人踩到就得你自己靈活掌握了。一般來說,這種警戒線是最實用的,就算是身經百戰的特種兵也很容易中招,分辨是敵是友就在於樹枝被踩斷的那一瞬間——是自己人的話肯定不當一回事,繼續向你走來,而如果是敵人的話,聽到異響的第一反應就是暴露了,得馬上隱蔽,就算他們明白應該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矇混過去,他的身體也會本能地臥倒,以逃避敵人可能的火力突襲,想改也改不了。當然,他們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供你判斷的時間並不多,只有幾秒鐘······”丁香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那輕微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這聲音我絕不陌生。在水庫,我就是聽著這樣的腳步聲,看著安南特工從叢林裡走出來的!
安南特工!他們居然摸到我們眼皮底下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槍托頂在肩胛上對準濃得連三十米外的東西都看不到的水霧區扣動扳機,清脆而急促的槍聲驚醒了沉寂的山林,一串串槍彈野蜂出巢似的飛向山下。山東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就跟著開火,他用的可是輕重兩用機槍,一個彈鼓容量就是九十發,火力夠猛的,一扣扳機,長長一把火鐮掃出去,下面傳來樹木斷折的聲音,可見他打得有多狠。正在休息的戰友們也跟著開火,一時間山頭上槍聲大作,子彈像暴雨一樣潑下去,要是真的有什麼安南特工在下面,只怕他們得倒大黴了!可是不管我們怎麼打,下面就是不見有人還擊,甚至連哼都沒有人哼上半聲,難道是我的判斷出錯了?不可能!
半分鐘後,班長叫停,用他的寶貝紅外望遠鏡觀察火力覆蓋區域,結果當然是什麼也沒有發現,氣得這位斯斯文文的軍校生直罵娘。我覺得憋氣,剛才肯定有安南
人企圖偷偷接近我們並大開殺戒,只是他們現在到底躲在哪裡?我向班長請求下去偵察,他同意了,山東做火力支援,我和小廣西揹著步槍慢慢的爬了下去,檢查那片被我們打得一片狼藉的區域。
工夫不大,我們就在一塊岩石上發現了星點血跡。剛才那一輪火力覆蓋還是取得了戰果的,真的打到人了。只是他們到底躲在哪裡?難道他們的戰鬥力真的強到可能飛天白手起遁地了,能在我們眼皮底下消失不成?小廣西指了指不遠處的雨溝,我明白了,那條雨溝又深又長,是天然的戰壕,安南特工突然遭到打擊,肯定往那裡躲,就是不知道他們走了沒有而已。我和小廣西同時掏出燃燒彈拉火掄了過去,雨溝裡騰起大火,哪怕裡面積著沒膝的積水也無法阻止大火蔓延,傾聽著那頭傳來的再也壓抑不住的慘叫聲,我們都笑了,投彈投得更來勁,一連七枚燃燒彈投過去,整個雨溝變成了火坑,躲在裡面的安南特工終於嚐到了水深火熱的滋味,幾名安南特工呀呀鬼叫著渾身是火的從雨溝裡蹦了出來,馬上被山東射來的子彈打倒。雨溝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不被燒死也得被烤死,陸續有人從裡面逃出來,逃出一個被打死一個,師長交待過對安南特工是不必留俘虜的,我們當然得服從命令。
戰鬥結束了,班長統計戰果,一共打死安南特工十二名,繳獲武器一批。班長朝我豎起一根大拇指:“回去我給你請功!”
我樂得嘿嘿傻笑。
都狠狠的打了一仗,這裡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們趕緊撤退,以免遭到安南人的報復。一路上小廣西都在嘰嘰喳喳:“唐山,你那狗耳朵可真是神了,我們都沒有發現,就你聽得到!這裡頭有什麼訣竅嗎?教教我好不好?”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這可是我從丁香那裡學來的色招啊,哪能隨便教人?他不甘心,硬磨軟泡的,死活要拜我為師,哈哈!正在扯皮,後面傳來激烈的槍聲,負責斷後的班副追了上來,大聲說:“後面好多安南人,他們追上來了,加快速度!”
不用他提醒我們也知道了,因為成串的流彈就從我們頭頂上飛過,嗖嗖作響。打死了人家這麼多人,安南人不跟我們玩命才怪了!我們趕緊加快速度,畢竟誰也不想做俘虜。走了幾百米,一發炮彈尖嘯著飛過來,落在我們隊伍中間,炸出一個大坑來。彈著點附近計程車兵反應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