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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起火燃燒的“鷹龍”從後面衝了上來,橫過機身,與導彈撞在一起,化為一團火球。這架“風隼”的飛行員看著最後一名戰友在火光中消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可是心開始哭泣了才發現,他已經哭不出來了。魚雷在沸騰的海面劃過一道白浪,像一把利劍,刺向一艘運輸艦,跟著魚雷一起衝過去的還有這架孤獨的“風隼”。它就像一枚大飛彈,朝“林肯”號狠命撞過去,在通訊器裡分明可以聽到這名瘋狂的飛行員的怒吼:“老子的兄弟都死光了,我也不活了,你們就跟我一起去給留在這片大海的兄弟們做伴吧!”
密集到極點的防空火力一起對準這架徹底瘋了的直升機捲了過去,直升機連連被熾熱的彈丸命中,就是不肯墜落,最終像一頭狂怒的公牛,一頭撞上了“林肯”號的左舷,化為熾熱的碎片放肆張揚的四處激射,高速旋轉的螺旋槳掙斷了旋軸,向中將閣下表演了一記傳
說中的“迴旋刀”,將數名水兵攔腰斬成兩截,飛出幾十米後狠狠斬入雷達天線簌中,火花像聖誕樹上的煙花棒一樣飛揚起來,價值連城的雷達算是廢了。
海爾墨中將呆若木雞。
徐飛鴻少將面無表情。
炮火連天的戰場出現了短暫的沉寂。
賀冬生用異樣的聲音說:“老徐,我們的第二打擊梯隊已經進場,我們堅持下來了,現在······花旗艦隊的末日到了!”
徐飛鴻少將面部肌肉一陣抽搐,惡狠狠的說:“好,好極了!炸死他們,把他們通通送進海底去!”
賀冬生重重點了一下頭。
參謀長對海爾墨中將說:“將軍,華軍機群進場了······”
海爾墨中將從艦橋望向天空,天空中是數十架已經露出鋒利獠牙的飛狼。這麼多戰鬥轟炸機一起開火,足夠把“林肯”號炸回沖繩島去。士氣已經降到冰點的官兵們不由自主的露出恐懼的神色,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公牛般倔強的中將。拼了這麼久,艦隊戰力減半,艦載機更是一架都沒有剩下來,無論如何也擋不住華軍機群那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了。再者,剛才那架撞向航母的直升機已經用血的事實告訴他們,對手是一群什麼樣的軍人!就算是用飛機撞也要把他們撞進海底去的,面對如此瘋狂的對手,以卵擊石的後果是什麼誰都清楚,我的將軍,你老人家就別再固執了,想讓大夥一起陪你去死麼!
海爾墨中將卻看著直升機還在燃燒的殘骸,久久出神,直到參謀長再次開口催促他拿對策,他才用異樣的聲音說:“聯絡華軍指揮官,我們······投降。”
參謀長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要知道海爾墨中將的字典裡是沒有“投降”這兩個字的,這一點他不止一次的強調過了。中將看出了老搭檔心中的疑慮,澀澀一笑,指了一下如釋重負的官兵們:“你看他們還有鬥志嗎?他們所有的勇氣都讓那架直升機撞得粉碎了,再打下去,只能是一邊倒的大屠殺。”不再理會部下,走下艦橋來到甲板,摘下軍帽對著直升機殘骸敬了個莊重的軍禮:“我輸了。”
一面白旗升上旗杆,迎風飄揚。憤怒的飛行員的按嚮導彈發射電鈕的手指硬生生縮了回來,再三確認後,還是不敢相信,用怪異的語氣說:“報告將軍,花旗艦隊投降了,花旗艦隊投降了!”
不用他說了,“林肯”號切入國際通用頻道,聲音傳遍了南海艦隊每一艘傷痕累累的戰艦:“
華夏海軍,你們贏了!”
鴉雀無聲之後是近乎癲狂的歡呼,倖存的水兵死死擁抱在一起,狠命捶著對方的背來發洩心裡的喜悅。贏了,不容易啊,整個南海艦隊幾乎拼光了,終於讓雙頭鷹低下了高貴的頭顱······歡呼到後面變成了痛徹心扉的嚎哭,每一個人都淚流滿面,為了這場勝利,太多的人獻出了寶貴的生命,那麼多的戰友就這樣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一直在給士兵們鼓勁,嗓子已經沙啞的賀冬生望向徐飛鴻,希望他能來幾句豪邁的勝利者宣言,這樣就完美了。可是他突然發現,這位老夥計在一瞬間好像蒼老了十歲,臉上盡是令人心碎的蒼桑,用雙手捂著臉蹲了下去,瘦削的肩膀不斷聳動,渾濁的淚水從指縫間滲了出來。賀冬生吸了吸酸得厲害的鼻子,望向大海。這一片海域已經被血與火染紅,但是遠處,蔚藍依舊,藍得深邃,藍得幽然,帶著一抹亙古未變的洪荒至理,靜看濤生雲滅。無論是何等英雄人物,跟這茫茫滄海比起來,都不過是一滴小小的水珠。這一戰驚天地泣鬼神,卻也不過是歷史長河中一朵再平凡不過的浪花。
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