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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艘空蕩蕩的登陸艇一直衝上灘頭,吸引了華軍部分火力,有幾名突擊隊員乘機上了岸,像鴕鳥一樣一頭撲在地上,死也不肯抬頭了。一名大尉恨不得把聲帶貼在步話機上,聲音高得可以去參加國際男高音比賽:“鴕鳥呼叫沙丘,鴕鳥呼叫沙丘,請求炮火支援,請求炮火支援!”
艦隊那頭同樣是用吼的:“鴕鳥,鴕鳥,這裡是沙丘,請把座標以及所需的炮彈彈種報上來,不然我們無法開炮!”
座標?
彈種?
對,對,這些一定要報上去的。沒有座標,艦炮炮彈砸到自己人頭上的機率比砸到敵人頭上的還要多,一名合格的特種兵必須要學會在最短時間內計算出目標的座標,也就是在地球上哪條經緯線上,把這些報告傳送到指揮部,才能得到最準確的炮火支援。還有彈種,這個也非常的重要。對付永固工事首選穿甲彈,對付半地下工事要用高爆燃燒彈,而對付坑道目標就要用鑽地彈和窒息彈······這些都是必須的。大尉勉強抬起頭,冒著貼著頭皮嗖嗖飛過的子彈觀察四周,目之所及,到處都是兇猛的火力點,一串串長長的機槍子彈像一把把火鐮,貼著海面掃過,不斷的收割著生命,每一次掃過都有一好幾個鋼盔沉進海里,再也看不見了,海里泛起一縷縷暗紅。往哪裡打才能最大限度的壓制華軍的火力?選用哪一種炮彈才能在最短時間內給予華軍最大殺傷?目標到處都是,可要他說出先打哪個,他反而說不出來了。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一名拖著一條被機槍子彈削斷了一半的腿爬向一個機槍堡壘,拿出一個重達一公斤的炸藥包正準備拉火丟進去的突擊隊員整個腦袋瓜子被子彈絞成一團漿糊,骨頭渣子和腦漿和在一起,濺出三四米遠。大尉身邊兩名隊員看得真切,當場就吐了,一邊哇哇嘔吐一邊拼命射擊,只是那精確度慘不忍睹而已。大尉腦子裡也是一團漿糊,教官可沒有教過他們看到腦漿飛濺時如何對能壓抑住本能的噁心和恐懼,繼續保持冷靜啊。他愣了足足五秒鐘,直到那頭催他要座標了才回過神來,嘶聲說:“別管什麼座標、彈種了,把你們手裡的炮彈全打過來就行了!除了灘頭不能打,其它方向你們隨便打!”
那頭猶豫了。畢竟現在不是二戰時期啦,國家發達了,那些兵的命也
變得值錢了,萬一弄出個誤傷什麼的,足夠讓將軍下臺滾蛋了!就是在他猶豫的那點時間裡,又有十幾發大口徑迫擊炮彈砸進海里,一條條水柱裹著大量鮮血碎肉沖天而起,突擊隊員的慘叫聲幾乎壓下了炮彈爆炸的巨響。一些突擊隊員趟著齊腹深的海水踉踉蹌蹌的衝向海灘,試圖逃出這片漂滿碎屍的地獄。他們距離陸地只有六七十米了,這點距離在公路上不用十秒就跑完了,可是在滿是淤泥的海里,每挪動一步都是那樣的艱難,這些揹著沉重的裝備的突擊隊員的動作是那樣的僵硬和笨拙,就算是菜鳥也能輕易將他們秒殺掉!
一挺機槍從兩百米外的巖縫裡探了出來。
“死倭豬,去死吧!!”
在機槍手憤怒的狂吼聲中,這挺機槍打破了沉默。只是一挺班用輕機槍,在彈殼飛跳中,移動緩慢的突擊隊員們被一茬茬的撂倒,就像是在割麥子一樣。一名機槍手拼命射擊,企圖壓住那挺機槍的火力,子彈把岩石打得火星石渣一蓬蓬的飛濺,火力是夠猛的,可是那挺機槍根本不當一回事,還在不斷的收割著生命。一名身高超過一米九的隊員怒吼一聲,扛起105毫米短管火箭筒向那頭瞄準,他要把那個火力點連人帶槍一起炸個稀巴爛!沒想到就在他扣下扳機的時候,一發子彈飛過來,好死不死剛好鑽進火箭筒裡,將還沒有發射出去的火箭彈打爆,轟然一響中,這頭蠻牛和他身邊好幾個戰友被炸得沒了影。那名機槍手的臉粘上了一片內臟,帶著噁心的表情將它甩開,還要開火,一發子彈打中了他右肩,巨大的衝擊力撞得他身體直向後仰,幾乎摔倒,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雙一發子彈射中了他臉部,從右腮穿進去,居然火辣辣的停在舌頭上,血流滿面。這位已經不能吱聲和突擊隊員大概也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劫了,扔下機槍像散步一樣朝近在眼前的海岸走去,子彈貼著面板飛來飛去,他也沒有躲一下,躲也躲不開。一發子彈打在他右腿,切斷了大動脈,鮮血噴湧,他只是搖晃了一下,繼續向前走。又一發子彈打在右臂,半條手臂都被打飛了,他沒有感覺似的,只是機械性的邁動灌了鉛一般沉重的腳步。一連三發子彈射在他胸部,他終於倒了下去,就倒在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沙子的沙灘上。在海水浸泡著自己半個身體的時候,他出奇的想到了故鄉那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