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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群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得嗷嗷狂叫,把手裡的炮彈玩命的砸出去。他們還有半個小時可以盡情地玩,半個小時後,和機械化步兵師將對被打得搖搖晃晃的第七師團發動最後一擊,他們算是提前放鞭炮給第七師團送行。鋪天蓋地的炮彈簡直就像一道鋼鐵瀑布一樣,無情地、兇猛地、不可阻擋地傾洩在倭軍頭上,每一團爆炸火光騰起,都是血紅血紅的,一叢叢士兵就像一撮撮小螞蟻一樣被輾碎或者飛向半空,四分五裂。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中,柳維平的聲音不大真切,我們的國寶老大程興華博士費了好大的勁才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沉吟良久才回答:“我們也沒有弄清楚,只知道它的爆炸威力巨大,而且用來製成電池的話,容量將僅次於核電池。”
在他身邊,那個牛高馬大金髮碧眼的正拿著望遠鏡認真觀察著爆炸實況,時不時還要記錄一些資料的老外扭過頭來,說:“天才的程,我不止五十次以人格擔保這是金屬氫這是金屬氫,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
程興華說:“你叫我怎麼相信?氫氣要在接近絕對零度的寒冷環境下才能液化,液化尚且如此艱難,想要提取出金屬氫還不知道要過多少年,你居然告訴我,在貝蘭小城下面埋藏著近百億噸金屬氫,我們可以像開採石油一樣將它開採出來,這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吧?雖然我不是什麼地質專家,但是上千米深的地底下溫度有多高我還是略知一二的!”
老外激動地說:“沒什麼不可思議的!放在三十年前,有人跟我們說有一種叫做洲際導彈的武器可以準確命中地球另一邊的國家,有一種叫做助推火箭的傢伙可以將宇宙飛船送進太空,我們一樣會感到不可思議,但是現在,我們還會嗎?這已經是近乎幼稚的常識了!在我們的觀念裡,氫的確不可能以氣態以外的形態出現在常溫中,但是誰能擔保沒有特例?要知道據一些專家觀察,木星內部可能全都是金屬氫!”
程興華說:“問題是木星······”
得,又掐起來了。這對老友為了他們在那座小城下面鑽出來的古怪晶體已經爭吵了三十多年,如果他們夠長壽的話,沒準還得再爭吵三十多年。程興華始終認為氫在那麼高的地底溫度下是很難存在的,肯定是某種未知的元素;而這個老外、物理學和化學兩大領域的天才、在盟軍的秘密搜捕名單上排第二位的科學狂人馮·博克博士,堅定不移地認定這就是自然形成的金屬氫,是大自然對人類的恩賜,主要就是因為這玩意噴發時那駭人的低溫以及那淡藍色晶體裡面蘊藏的無以倫比的能量。兩位老友誰也無法說服誰,爭吵不斷。柳維平識相的躲開,讓他們吵個夠。打從幾年前硬著頭皮將這幫躲在南美某個政變頻繁的小國中惶惶不可終日的科學狂人接回國內後,這種爭吵就成了家常便飯,再普通不過了。最慘的是誰要是敢去打斷他們的爭吵,準會捱揍的,他可是有過不少這方面的教訓。
“快,組織炮兵還擊,壓制華軍的炮火!”
在滾雷一樣的爆炸聲中,船越秀夫中將的嚎叫如同受傷的野獸,令人聽著頭皮發麻。華軍是打定主意要將他們全部留在這裡肥田了,絲毫不顧及政治、外交等各方面的影響,半個小時內傾洩了兩三萬發炮彈,而且全是大口徑炮彈,更發射了數百枚威力堪比戰術導彈的遠端火箭炮炮彈,將第七師團炸得人仰馬翻,空氣中都蒙上了一層嫣紅的血霧。現在中將也豁出去了,死就死吧,死也要拉你們幾千人來陪葬!“還擊!趕快表還擊!把我們手裡的炮彈導彈通通打出去,別管能打中什麼目標了,只
管打出去就是了!”
炮兵聯隊用所剩無幾的炮彈作著最後的反擊,稀拉拉的炮聲在華軍重炮群驚天動地的咆哮中顯得是這樣的蒼白無力,這樣的悲哀。聯隊長最痛苦的事情接連發生:很多火炮只開了兩炮就被成群飛來的炮彈炸成零件,牽引式火炮自不必說,就算是機動能力一流的自行火炮也逃不過華軍炮兵的地毯式轟擊————一個炮兵連揍你一門炮,打不死你也要嚇死你。還擊的炮聲一度很密集,但不到五分鐘就被那史詩一般的炮兵大合唱給徹底淹沒了。
天空中傳來了那種讓所有人毛骨聳然的噴氣式戰機引擎的嘶吼,一架架強擊機和戰鬥轟炸機從暗紅的天際呼嘯而來,華夏空軍也來給第七師團送行了。兇狠的飛狼嚎叫著從第七師團頭頂上斜掠而過,重達五百公斤的航空炸彈蹁然抖落,地面一片電閃,第七師團的防空導彈發射架被炸成一團麻花,頑強的導彈兵像樹葉一樣飛揚起來。第七師團也不是什麼魚腩之旅,在這種絕境下,骨子裡那股瘋狂的因子全被逼了出來,可能受潮無法正常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