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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翻一下身,小聲叫:“小廣西,睡了沒有?”
小廣西說:“睡個球,到現在我都還想吐。”
山東說:“我也想吐,而且是想把上個星期的飯菜都給吐出來。”
我說:“你們說,在這片叢林裡,有多少這樣的殺人場?”
小廣西叫:“你找揍是吧?這種事情碰上一次我都要做一個星期噩夢了,還多碰上幾回,那還讓不讓我活了?”
山東說:“真的是太慘了,跟高棉那邊一個樣。不,比高棉還要慘!”
小廣西說:“就這樣西方那些民主國家還誇這些叛軍是什麼鳥蛋自由戰士,不準政府軍圍剿他們呢,什麼智商嘛!”
我說:“你錯了,他們智商高得很,只聽自己想聽到的,只看自己需要看到的。你們知道嗎,金伯利打了這麼久,一個礦工都沒有救出來!”
小廣西兩手一攤:“沒有辦法,政府軍太菜了。”
山東說:“是啊,政府軍充其量不過是接受了六個月的訓練,能將一個個蜂窩一樣的高地拿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還指望他們解救人質,要求高了點。”
我說:“不,你們錯了,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叛軍每次戰敗之前總要將所有的礦工全部槍殺,他們害怕自己做過的事情暴露在世人面前。那些噁心透頂的國家總是選擇性忽略了這些慘死在叛軍槍下的礦工和平民,拿什麼民主、人權說事,逼我們從貝蘭撤軍,真他媽的!我都想抄一支ak跑到他們國家掃上幾百發子彈,打死一百幾十人,看他們還講不講人權!”
小廣西咧嘴一笑:“拉倒吧你,你以為那幫婊子養的是好惹的?沒有這個能耐將你防住,給個水缸他們做膽他們也不敢對別國的內政指手劃腳橫加干涉······哥幾個,你說我們有沒有機會跟那幫強盜的子孫狠狠的幹上一仗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宰光這幫白皮豬。”
山東說:“如果尼姆拉總統堅決不肯妥協,西方國家出兵干涉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差遲與早和找一個什麼樣的藉口而已。”
我說:“阿根廷跟約翰牛搞得很緊張,極有可能大打出
手,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到阿根廷去,跟鴉片販子的後代交手?”
小廣西說:“如果可以,我拼著違反紀律中蹲禁閉也要砍他們的腦袋下來帶回家去,向村裡人證明我的勇敢!你們不知道吧?哪怕是在晚清,我們瑤兵也沒有怕過那幫白豬,在與安南交界的邊境地區,一支瑤兵曾渾身抹黑夜襲敵營,一夜之間宰掉了兩百多隻高盧雞!”
我笑,這傢伙天生就是戰爭狂人,一天不打仗就渾身不自在了。摸了摸胸前的口袋,丁香給我的信正貼在心窩,暖暖的:
親愛的,我現在正在南美某國幫助他們訓練一支特種偵察部隊······請原諒我不能對你說具體的情況,保密紀律你是知道的。來這裡已經有三個月了,一切都已經步上正軌。這裡氣候宜人,環境優美,經濟雖然很不景氣,但比國內還是強了不少,但是說真的,這個民族並不是一個適合戰鬥的民族。他們太過自由散漫,也太過浪漫,紀律性比較差,性格溫和甚至有點兒懦弱。我們很多訓練模式用在他們的身上都不管用,他們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跟長官討價還價,讓人抓狂······就在上週,進行低空跳傘訓練時,一個班裡居然有兩個人拒絕跳下去,理由是這麼低的高度跳下去跟跳樓沒有任何區別,氣得我一個一腳將他們踹了下去!這幫少爺兵,真的能把死人氣活啊。幸運的是,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慢慢適應,否則讓這樣計程車兵去打一場關係到國運的戰爭,結局只能是一個悲劇!
呵呵,丁香不是第一個被那幫少爺兵氣得抓狂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去過阿根廷的戰友回來都說那個國家的軍人普遍缺乏一支軍隊必不可少的殺氣和鬥志。但願他們不要是扶不起的阿斗才好啊。丁香在那邊過得還是挺好的,津貼是國內的五倍,星期天還能休息,她有很多的時間放鬆,在信裡寫到了南美的火山,南美那狂風肆虐的苔原,南美雨林中的美洲虎和美洲豹,還有可愛的眼鏡熊和長在高高的大樹上的像菠蘿蜜一樣的鳳梨,真的讓人開了眼界。說起來我還是挺同情那幫在她手下受訓計程車兵的,要知道在工作上,她的脾氣可不大好,在她眼裡沒有第二,要麼當第一,要麼被淘汰,那幫傢伙,苦頭有得吃了。我還沒有被選入數字化步兵旅她就去了南美,一別都有好幾個月了吧,怪想念她的。
小廣西還在吹噓著瑤兵的光榮歷史,我們可沒有興趣聽了,閉上眼睛,睡大覺好了。聊了這麼久,也有點睡意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