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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月光灑在你臉上
你純真臉龐像個孩子一樣
馬頭琴悠揚是誰在歌唱
請別吵醒我心愛的姑娘
吻你的臉頰吻你的長髮
靠在我胸膛不管夜多漫長
吻你的善良吻你的堅強
依偎你身旁心就不再流浪
······
鬼才知道他是從哪裡學來這些歌的,民歌不像民歌,紅歌不像紅歌,更不像臺灣在金門島那邊架起特大號高音喇叭衝廈門這邊放的流行歌,反正就什麼都不像,
不過還是滿好聽的。韓雅潔就坐在他的身邊,貌似在認真的聽,其實是在想方設法找他的碴。大家似乎都知道只有韓雅潔治得住這個大馬猴,分配座位時二話不說就把他們給排在一起了。柳維平果然很老實,一路上都沒怎麼作怪。柳維平對韓雅潔參與進來相當的不滿,認為這種事情不應該讓女兵插手的,可是韓雅潔是軍醫,自然有大把理由跟著了。陳曦也跟來了,現在她正跟一位《國防週刊》的女記者親熱地聊著天,興奮得就像一隻第一次跑進森林的小鹿,哼哼,等車到了唐古拉山口她們就知道厲害了!
女記者大約二十四五歲,正是花一般的年齡,很漂亮,也很會說話。她大方地承認她是到邊境一個哨所找她的戀人的。那個哨所在墨脫,一個沒有公路的縣城,與世隔絕,在那裡呆久了都容易患自閉症——我們都叫這種病症為墨脫綜合症。而她的戀人在那裡整整堅守了五年。“他是一名少尉,是那個哨所的最高指揮官,我們是在一次採訪時認識的,當時他還是班長······”女記者愉快地講述著自己的戀愛故事,並且拿出照片給大家看。照片上的小夥子的確很精神,不過還算不上是帥哥,跟宇宙第一強國的影視明星比差得遠了。三年前這個哨所抓獲一名因陀羅特工,引起不小的反響,這位姑娘奉命去採訪,認識了這位小夥子,大家交換了聯絡方式,之後三年就沒有再見過面了,都是書信往來。“他的文筆很不錯,收到他一封信,我好幾天的心情都會好得飛起來。”姑娘說,“可是現在大雪封山,無法通訊了,所以我決定親自去看他。要想恢復正常通訊得等上好幾個月,我會死掉的。”
陳曦和韓雅潔都十分驚訝。邊境的條件實在是太苦了,很多軍嫂都不能隨軍,倒不是政策不允許,而是在那裡生活實在需要勇氣。大部分的軍嫂就算是隨軍到了邊境,也不能跟丈夫住在一起,相隔還有好幾百公里呢。有的會幸運一些,相距只有幾公里,不過也得幾個星期見上一面——一個在山腳,一個在山頂,隔著那幾公里是山峰的高度。記得報紙刊登過這麼一個小故事,說一名軍嫂見孩子考試考了二三十分,很生氣地把孩子罵了一頓,孩子當即就哭了,原來她是班上第一名。不少戰士都有意中人了,平時鴻雁往來,在信中互訴衷腸,聊得火熱,可是一到冬季,大雪封山,一切通訊全部中斷——來自全國各地的信送到山下就送不上來了。士兵們生怕這根來之不易的紅線斷了,提前寫了一大沓信送到兵站,讓那裡的戰友按日期寄給心愛的姑娘,結果可想而知,回信總是牛頭不搭馬嘴,哪個女孩子受得了?冬
天還沒有過去,手裡那根紅線就這樣斷了,黃了。在冬天主動跑到邊境來會情郎的女孩子,絕對不多,這位恐怕是頭一位了。
“可是你就算到了邊境,大雪封山的,你也過不去啊!”陳曦好心的提醒姑娘。
姑娘笑說:“不是還有直升機嗎?我乘直升機不就過去了?”
陳曦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聽來自邊防第52旅的偵察兵說過,邊境天氣變化莫測,乘直升機簡直就是玩命,他試過乘直升機去執行任務,結果幾百公里的路程飛完,直升機硬生生狂被亂的氣流拉長了將近一尺,報廢了。建國以來有好幾位將軍是乘直升機到前線視察時附機失事犧牲的,這位姑娘想乘直升機去看她的愛人,未免太天真了——或者說是不要命了。
火車吼吼著開始爬坡,唐古拉山口到了。隨著海拔逐漸升高,不少來自其他軍區計程車兵捂住了頭,他們的頭開始脹痛了。再過一個兵站,不少人不顧面子的大吐特吐,恨不得把胃都給吐出來,就連陳曦這位軍醫官也不例外,那位姑娘還興致勃勃:“快看呀,藏羚羊!”真是一條天路啊,沒有人煙,除了這條簡陋的鐵路你找不到任何工業的痕跡,彷彿是世紀洪荒!在這片荒涼而寂靜的世界裡,一群藏羚羊正在飛奔,一頭雲豹在後面緊追,真替藏羚羊捏一把汗。姑娘大聲替藏羚羊打氣,不過柳維平知道其中一頭肯定是逃不過雲豹的追擊的,雲豹和雪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