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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極為受寵的,表弟又在他手底下做事,也算有些親近的關係。
北鎮撫司選人的事兒苗勝便交給了蔣祝去做,他自己以收拾東西回家安慰老母為藉口早早退了出來,坐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往安王府去了。
安王崔煦聽得門上來報,有位客人求見,聽守門的小廝形容,立時將人請了進來,:“聽說今日苗千戶進宮了,不知道所謂何事?”
苗勝便將自己心裡不知道打了多少遍草稿的話跟安王崔煦講了:“陛下召微臣前去,指派了一件事兒讓微臣去做。聽說秦嶺腹地藏了一幫匪人,還霸佔了一座古寺廟,此次便是奉職前去查實這幫匪人的來歷。”
他這話說完,安王的笑臉似乎有瞬間的凝滯,又笑了起來:“這可是新聞了,秦嶺腹地連綿山脈,究竟是誰有才能在深山裡藏匪?況且既是匪人,難道不是以打劫為生。哪裡有匪人往人跡罕至之地藏起來的?不會是皇長兄發現的吧?”
苗勝點頭:“還真是周王發現的。”見安王一語中的,苗勝愕然:“難道這中間會有什麼貓膩不成?”他奉旨查清此事,若是還沒出宮就發現了端倪,那可真是旗開得勝。
剎時無數念頭在安王腦子裡閃過,最終都成了一句話:“周王哪有時間跟精力做這事,以他的體力,就算是從犯也沒人要。不過……你倒是可以往高處想。”
他如此這般點到為止,苗勝立刻開轉腦子,果然往高處想了。
最高處自然是魏帝,可是魏帝怎麼可能自己尋了官員武將來幹這種勾當,擾亂社會秩序。剩下的就是從高處往下數,周王已經被排除在外……等等!
周王后面便是太子——苗勝訝異的目光藏都藏不住:“真的……會是太子?”
太子可不似崔晉,窮的叮噹響,所有的家底子加起來簡薄的可憐。他手底下還收了不少富商的孝敬,聽說光是投靠他的姜無印做生意就手腕了得,外界傳言這位替太子日進斗金,又有歷年賞賜,積攢了這麼些年很是可觀。
苗勝簡直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目光與安王在空中相接,對方似鼓勵他大膽想象一般:“這種事情不說誰也不知道,但是太子這麼穩當,一點也沒慌亂的樣子。陛下又春秋正盛,他若是有兩手準備,一點也不意外。”
等到苗勝走了之後,一直微笑的安王長出了一口氣,面色沉下了。宋揚進來瞧見他的臉色,還奇道:“殿下可是有何不適?”
崔煦沉默半晌,低頭去看自己的手,修長有力,除了握筆的右手中指上磨出了薄薄一層繭子,掌手還有練武的痕跡。他當年還一腔熱血,想過跟著舅舅梅納英前往戰場之上實現人生抱負。
可是世事難料,沒想到有一天他也學會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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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彰將要帶兵往酈山書院,程智卻要求同行:“陛下無緣無故怎麼會發兵?父親,能告訴我嗎?”
“你還是在翰林院好好當差,這些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也不必知道 。”
程智犯起拗來沒法子:“我記得阿羽就是去了酈山書院,難道……那地方出事了嗎?”
程彰恨不得提起棒子揍這小子一頓:“你別以為考中進士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不該管的你別管!”等到次日出發,出城之後與苗勝蔣祝等人會合,卻發現程智也赫然在列。
當著眾人的面兒,程彰也不好給兒子沒臉,尤其是如今他亦入了官場,只能狠狠瞪他一眼。
魏帝到底擔心周王的身體,還下旨派了太醫院判周瀚海同行。
程彰與苗勝原來就有芥蒂,只是兩人都得魏帝看重,苗勝每每想起程彰若是將閨女許配給苗明遠,他兒子何至於在街上瞧見個形貌有幾分相似的就要往家裡搶,也不至於釀出這場禍事。歸根結底還是姓程的與姓謝的瞧不上他家門第。
只是此次公差還需要與程彰通力合作,只能厚著臉皮上前去見禮,程彰卻懶的搭理這等奸詐小人,淡漠的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招呼周瀚海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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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彰帶軍前往酈山的那個傍晚,趁著夜色有數百人撲向酈山書院。黑暗之中,這些影子急不可待的爬上了酈山書院的牆頭,只聽得“撲通”一聲,一名黑衣人從牆頭跌了進去,重重落到了院子裡。
後面跟著的一人恍惚聽到了弓箭劃破空氣的氣流聲,極為輕微卻讓人心跳。他才要提醒同伴,便聽到後面小頭目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