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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探望,兄弟我記得你這份情,只有來世再還了!”
程旭回到程府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他從北鎮撫司出來之後,心情煩悶之下,便在街上隨意走動,但見街市熙熙攘攘,與陰暗沉悶的詔獄彷彿是兩個世界。
程彰聽聞謝弦回京,特意在家中等了半日,除了見兒子,還想從側面瞭解謝弦的近況,結果晚飯都撤下去了,還不見程旭的影子。
程智臨近婚期,原本對三公主就無好感,尤其崔晴對他也是惡意滿滿,每次見面,極盡嘲諷之能事,總要揪著他大肆嘲笑一番,嚴重傷害了程智的自尊心,讓他對婚姻更是毫無憧憬。洞*房花燭夜,原本是人生美事,值得期待,但程智卻視如畏途。
兄弟倆在府門口相遇,程旭才從恍惚中回神:“咦,新郎倌啊?”
謝弦回京,程智要去謝府,就拖到了這時候,兄弟倆打個照面,難得程智竟然張口喊了聲“二哥”,倒將程旭喊愣了。
他滿心不平之氣,正巧碰到個靶子,還沒張口發洩,程智擺出這麼一副恭敬的態度,竟然將他給噎了回去:“你……你這是要去哪?”
程智倒好似脫去了原來的殼子,也不知道是在翰林院歷練有成,還是要成親了總算懂事許多,至少表面上對程旭比過去要恭敬許多倍:“父親在家裡等了二哥許久,二哥快進去吧。我去謝府一趟。”
“怪人!”程旭對程智的變化完全不能適應,他若是還擺出一副讀書人的清高模樣,說些不切實際的話,那是比較欠揍,可一旦他當真懂禮起來,程旭還當真不能拿他怎麼樣。
程彰再見到次子,心態也甚為平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謝羽太難纏,他為了與這小丫頭縫合父女之情,可是花了大功夫,又操心她的終身大事,這才覺得程旭其實要比謝羽乖順許多,不聽話拎出來狠揍一頓。可不似小女兒,打不得罵不得,當老子的沒爆發,做女兒的先跳了起來,簡直是滿身尖刺……不過刺人也刺的那般可愛,如果被刺的這個人不是程大將軍,他還是很願意為女兒犀利的言詞喝彩的。
自酈山書院□□一事之後,程大將軍在府裡對謝羽的胡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父女關係破冰,就連謝弦也難得在謝羽嘴裡聽到幾句好話:“……程大將軍其實也不容易。”以前的火爆脾氣都快被她給磨光了。
謝弦冷哼一聲,手指頭恨不得戳到她腦袋上去:“他哪裡不容易了?連個閨女都護不住!”
謝羽在她面前轉個圈,討好道:“女兒好好的,哪裡沒護住了?若不是程大將軍出兵及時,娘你可就真的瞧不見我了!”
謝弦眼神都變了:“不許胡說!”酈山書院之事,都快成她的心結了。枸杞與靈芝不在現場,旁的人又恐不盡不實,她索性將小和尚叫過去問話。
道明早聽說師傅的一身箭術都是謝弦所授,對她不自覺便恭敬起來,直可稱有問必答,將謝羽在酈山書院的“英勇表現”抖了個底兒掉。他講來熱血沸騰,心馳神往,滿含了欽佩敬意,但聽在謝弦耳中,卻是心驚肉跳,直恨不得將謝小猴拘在身邊,省得她出門再鬧出亂子。
母女倆在家中閒話之時,程智前來請安。謝羽不耐煩見他,先自回房去了,留這對母子說話。
次日一大早,謝府門口便有人特意送來了拜帖。
謝弦開啟之時,眉頭挑了起來:“孟……藏刀?!”這鹽梟頭子跑到大魏來做什麼?
謝羽探頭過來,亦是大奇:“孟伯伯難道是來興師問罪的?孟少遊這個笨蛋把腿給弄斷,差點連命都丟在秦嶺,肯定是教孟伯伯知道了。”
謝弦著實想象不出有什麼理由能夠讓孟藏刀親自往大魏的都城跑一趟,他往楚國跑還有可能,魏國卻是從未涉足的,這與兩國邦交不太正常也有關係。
“孟藏刀也不至於為了這麼點事兒親自跑來興師問罪,也許還有別的事兒。難道是他陪著蜀國太子來使?” 不過他一向擺出與朝廷勢不兩立的態度,又怎麼可能陪同蜀國太子來訪,實在教人費解。
謝家母女倆的疑團直到孟藏刀帶著孟少遊親自上門,這才得以解答。
孟藏刀身形十分高大,與蜀國境內許多相對於魏國來說矮小的男人來說,就更是鶴立雞群。孟少遊繼承了孟藏刀的容貌,就連那種狂妄的氣質也出如一轍。只是孟少遊瞧著是年少輕狂,但在孟藏刀身上卻是霸氣外露,見到謝弦朗聲笑道:“某是該稱你謝大將軍啊,還是謝掌櫃?”
謝弦與他打過交道多年,熟知此人秉性,遂請他落座:“孟兄認識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