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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說著話,忽聽得一個男子的聲音道:“謝家妹妹——”這稱呼恁的噁心,謝羽生生打了個冷戰:“苗公子可是有事?”
崔晉靠的近,恰能瞧見她眸子裡的厭惡。抬頭看到苗明遠,眉頭也有些不展。
苗明遠一大早跟著苗夫人前來謝府拜年,他娘倒是跟他如出一轍,來謝家都不肯先遞了帖子約好了時間,就直衝衝上門來了。
大過年的,謝府門大開,總不能當著苗家母子倆的面兒就關起來,只能將人往裡面迎。
謝弦在廳裡陪客,程旭昨晚出門跟閆宗煜喝了一宿的酒,以慶祝他終於能夠下地,雖然腳傷未愈,走路還有點跛,好歹不必整日窩在床上了。
謝羽沒辦法將程旭從床上拖起來,苗夫人又跟謝弦提起,聽說她帶了女兒回來,謝弦還不知苗夫人的來意,叫了女兒出來見客。
待謝羽一出來,苗明遠的眼神直粘到了謝羽身上,謝弦才明白苗夫人的來意,眉頭不自覺便皺了下來,找了個藉口打發謝羽出來了。
謝羽出來撞上週王進門,還沒說幾句話,苗明遠便追了過來,只是遠遠瞧著她好似跟個年輕男子在說話,且那男子打扮的十分貴氣,容貌……就連苗明遠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遠遜於對方。
他遠遠止了步,既不過來也不走開,又喚了一聲:“謝家妹妹——”
崔晉都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謝羽磨後槽牙的聲音。
“苗公子客氣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就不陪公子了。公子與家兄相熟,不若讓人帶公子去家兄房裡坐坐,等他起來了正好陪公子喝點酒。”
他們就站在謝府大門內,苗明遠還未答話,已聽得有人重重咳嗽了一聲:“咳!大白天的喝什麼酒?”程彰揹著雙手,身後跟著程卓,父子二人一起走了進來。
苗明遠:“……”
謝家妹妹一定不是故意的!
上次她分明不在現場!
但是,這種犯一次蠢就要被人記下來的滋味……真的不太好受。特別是程彰的眼神,都讓他臉紅。
大過年的,程彰還要往謝府跑就算了,才進門就覺得糟心。
苗勝家的那小子遠遠站著,上次酒後胡唚,他都恨不得上前去給他一個嘴巴子。這次怎麼又跑了來?
自苗勝在除夕宴上與他套近乎,喝了半夜的酒,這幾日程府上門的人無不在探他的口風,隱隱綽綽都指向苗勝,大意還是探聽那日苗勝與他在席間聊的熱火朝天,都聊了些什麼。
程彰總不能說:苗勝那倒黴兒子瞧中了我閨女!
他又懶的說慌,索性都打個哈哈過去了。
哪知道他越不說,眾人越忍不住猜測,也不知道都傳成了什麼樣兒,今兒一大早起床,家裡就又收到一籮筐的帖子,他懶得接,索性帶著程卓來謝府了。沒想到才進了謝府的門,不但瞧見了苗勝的兒子,還瞧見周王就站在他閨女身邊,還若無其事的笑著向他問好:“大將軍過年好!”
程彰心裡有事,看誰都有問題,何況他自來與周王就有心結,只覺得周王瞧見他之後,還故意往謝羽身邊湊,站在離她半尺的距離,朝他露出個微笑。
二人在謝府相遇也不是頭一回,除了打個招呼,還從來沒有說過幾句話。
程彰的直覺告訴他,周王對他有敵意。
謝羽是他的親閨女,他怎麼能放心讓周王與謝羽越走越近?
“阿羽,跟為父進去見你娘!”
“不要!”謝羽站在周王身邊,一步都未曾挪,直接拒絕了他。
正廳裡苗夫人還坐在那裡廢話,她進去之後苗夫人還想拉了她的手說話,被她巧妙的避開了,擺出個害羞的模樣,倒讓苗夫人以為她是女孩兒家,有些矜持拘謹。
程彰卻並不知道內因,只覺得當著周王的面,女兒竟然也半點面子不給他,大過年的著實難堪。
他虎著臉往裡面去了,程卓既不好譴責妹妹,便只能嘆息一聲,跟著進去了。
謝羽莫名其妙,只覺是程彰這氣生的毫無緣由,還嘀嘀咕咕:“正廳裡還有蒼蠅嗡嗡個不住,我進去做什麼?”
苗明遠遠遠觀望,見謝羽同崔晉十分親密,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心裡頓時打翻了醋罈子,甜的酸的苦的辣的全都倒在了一處,簡直嘗不出是個什麼味兒。
京中的紈絝就沒有他不認識的,其餘的青年俊傑他倒不曾見過。周王回來之後,極少出現在人前,就連冬狩大多都在長陽殿靜養,苗明遠就更沒機會見周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