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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隔間是誰家女兒,魯承志再瞧周王的神色,心裡就更清楚明白了幾分。
小二進了隔壁雅間,點菜倒水一時齊備,隔間的聲音到底低了下來,也不知道兩人在議論什麼,偶爾飄過來兩句,也是斷斷續續,只能聽到隻言片語,似乎有意壓低了聲音,兩人在為著一樁什麼事兒爭執不下,最後到底是孟少遊讓步了,懊惱的嚷嚷:“……你每次都只會欺負我!我讓著你還不行嗎?”
謝羽得意的笑聲:“你早讓讓我不就完了嗎又何必非要跟我爭這仨瓜倆棗呢!”
孟少遊興高采烈的聲音:“既然生意談成了,讓小二上壺酒,咱們慶祝一下,飯錢你來付。”
“你一個大男人,出來吃飯還讓女人掏錢,你羞是不羞?”
然後,周王就聽到了一句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極為無恥的話,彷彿隔著雅間的牆壁,他都能感受到孟少遊城牆一般厚實的臉皮。
隔壁的孟少遊毫不在意道:“要是阿羽願意養著我,我一點都不介意吃你家飯,穿你家衣!只要是你給我的,我都喜歡!”
“去去去去,沒一點正形,最好讓孟伯伯狠狠揍你一頓,你就老實了。”
魯承志原本鬱郁難解,約了周王出來想要排解排解,甚至他心中還有一個僥倖的念頭,以魏帝對周王的寵愛,若是周王能夠與魏帝談談苗勝的危害,對清肅大魏官場說不定會有點作用。
沒想到卻有機會窺見了周王的隱秘。
魯承志一想明白此事,便不準備再逗留,以家中有事向周王告辭。周王顯然也是心不在焉,都不曾留他,便隨他去了。
魯承志回去之後,還在想這件事情。朝堂之上,程彰很明顯對哪位皇子都不曾表現出親近之意,更何況當初他還是主張送周王使楚為質的,未見得願意女兒嫁入周王府。
不過,若是謝弦與程彰之女真能嫁入周王府,兒子又娶了三公主,那程府這一大家子的立場可就……發人深醒了。
三公主可是一直養在梅妃膝下的,自然是親近安王的。
朝堂上這些事情,誰站在那一邊,誰又親近哪位皇子,對於魯承志來說,都不必費神思量的,但周王之事,他到底還是多關注了幾分。
次日他在朝堂上見到周王,也並未從他那張沉默的臉上瞧出端倪,完全猜測不出自己走後,周王如何應對,亦或實在聽不入耳,直接走人。
只是等散朝之後,周王特意去向魏帝請假:“孫先生這幾日要回石甕寺去,兒臣除了想去送先生一趟,還想借機帶阿羽去整理酈山書院帳務,再尋幾個精於算學又人品可靠的學子,也好對書院的帳務有所熟悉。”
魏帝大讚:“學以致用,也讓這些學子知道書院的良苦用心,將來才能為國家效力之時記得栽培之恩。”寒門學子不是沒有依附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員的,但也不是全部都走這條路。真進了官場,會走哪條路,誰也說不準。
但對於魏帝來說,挑揀人才總算是多了一種選擇,而對於寒門學子來說,不必依附於任何官員,也有個魯承志作為榜樣激勵著後來人奮勇向前。
“兒臣謹記。父皇是不是應該多給兒臣幾日假?”
魏帝笑道:“你這才在朝堂上站了幾日,便不耐煩起來了?我瞧著你有時候連虛應朕都不肯?”
周王立刻拍馬屁:“父皇,兒臣又不是老四,年紀小說什麼都沒所謂,反正總有人替他粉飾。兒子這把年紀,要是再信口胡說八道,不知所謂,還不知道要讓朝臣們在背後怎麼笑話兒子空長年紀不長腦子呢。”
“他們敢?!”魏帝瞪眼作色,卻又繃不住笑了。
安王到底年紀小,才上朝未免心太熱,有些提議聽著頗有道理,但真要實施起來卻著實不妥,未免有高屋建瓴之嫌,但他身後自有人捧著,適當描補,也無甚大錯。況且朝堂之事,許多事情原本就無定論,為著一件事情兩方觀點不同反覆爭論數日也是有的,安王反不打眼了。
反倒是一直沉默,極少發表見解的周王讓人有些摸不著深淺。
“他們敢不敢沒所謂,不過兒臣卻是知道自己斤兩的,總要多讀點書,多學習,才不枉費了父皇的愛護之心。”
“知道了,你這是找機會就往外跑,想要偷個清閒,要是能拐個媳婦兒回來,朕也能放心了!”
“那父皇這假準是不準?”
魏帝嘆氣:“你跟著孫先生去書院不錯,可千萬別聽寺裡的和尚胡說八道,當真起了消沉之意。他們都是慣會忽悠人的,你自己身子需要好生調養,靜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