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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了名的鋪張奢靡、揮金如土,花小術只以為到了京師有過之無不及,會見到更為誇張的景象,如今一看著實驚訝。
聽聞藍相持家嚴謹,素來不愛奢華,也不知怎就能這麼縱容藍漪在墨涼揮霍無度。不過花小術轉念又想到,楠木曾說藍漪是家中老小,父母早逝,上頭兄妹寵弟無度,這才把人慣出不少毛病來。
大抵藍相是見年少幼弟獨自在外,故而寬待縱容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花小術始終不太習慣藍漪那身紈絝毛病,有機會一定跟他說說才行。
今日藍漪不在身邊,花小術難得清靜,安安份份在漪瀾居悠轉閒晃。
藍漪不在,這偌大的漪瀾居除了她就一個人也沒有。其實府上不乏下人走動,但平日能走到這裡來的卻鮮為少有,這漪瀾居一直都很冷清。
漪瀾居與外銜接的月洞門古雅透光,花小術不敢獨自一人往外走,生怕出了這個門就繞不回來了。她站在月洞門前微微出神,正巧沿著石板小徑走來幾名丫鬟,幾雙眼睛碰撞一塊,她們神色古怪,年長的匆匆行禮就匆匆跑了,年輕的臨走時還好奇地回頭多看一眼。
“……”正因如此,花小術才不想踏出這個門。
但凡花小術接觸過的藍府下人,幾乎都是這種德行,要麼把她當成兇禽猛獸避而遠之,要麼把她當成奇珍異獸看了又看。
反正就沒一個有膽子靠近她來,若是遇到藍漪就在身邊的時候,則更不必想了。
如若藍漪待在家中每天面對的是這般境況,也難怪他一點都不願回到京師。花小術幽幽嘆息,默默轉身回亭廊。
“小術?”
花小術轉走了幾步,忽聞身後有人呼喚她的名字。溫婉的嗓音如同涓涓流水,恬靜柔和、沁心悅耳。
花小術聞聲回眸,紅柱廊道立著兩名宮裝女子,其中一人周身貴氣不容忽視,端莊威儀妍麗如鳳。她眉目恬靜,朱唇微啟:“你是小術吧?”
花小術呆怔地看向眼前之人的面容,依稀與記憶中的模樣逐漸重合,她雙目觸及對方鬢髮那支熟悉的藍雪花繡翠銀簪,有個名字呼之欲出。
花小術不確定地張了張口:“……霓姐姐?”
藍霓容色舒緩,微笑頜首:“是我。”
藍霓貴為皇后,自打入宮以來就鮮少出宮,屈指可數的那麼幾回都是由聖上親自陪同的,當然今日亦不例外。
所以,打從今朝藍漪就不見蹤影,不僅僅是因為皇后娘娘出宮回孃家省親來了,還是因為當今聖上親自駕臨藍府。
皇恩浩蕩,何等尊榮。藍府上下嚴陣以待,唯有被生拖硬拽帶著來的藍漪坐在廳堂興致缺缺,只消沒在皇帝面前打起呼嚕。
看他無精打彩地支著腦袋,一直同皇帝談天的藍相藍磬忍無可忍,凌厲雙目掃去一眼:“小漪,聖上面前不得無禮。”
藍漪撇撇嘴,這廂倒是有人笑著先給他解圍了:“不妨事不妨事,能讓小漪坐陪這麼久,朕已深感欣慰。”
當今聖上少年登帝,如今恰是風華正茂的頂盛之年,眉宇自帶一股威懾之氣,換作朝堂之上只怕誰也不敢說他好相與,只是這會兒看起來眉目舒緩,著實笑得一團和氣。
皇帝摩挲下巴尋思道:“這麼說起來,小漪離開京師有多少個年頭了?五年、不,六年?”
藍漪不答,藍磬只得替他答了:“回陛下,已有七個年頭。若是再過完這個新年,就八年了。”
“這麼久了?”皇帝滿臉訝異:“居然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他不知想了什麼,搖了搖頭,又重新笑看藍漪:“當初霓兒說你答應返京,朕原還不信。如今見你平安歸來,朕心中也寬慰許多。”
“寬慰?”藍漪斜眼瞅著他,倏而勾唇:“你就不怕我這一回來,又得給你惹麻煩添堵嗎?”
“小漪!”藍磬皺眉喝斥,皇帝卻笑呵呵地擺手:“聽你這麼一說,朕還真就想起頭兩日懷陽侯跑進宮來找朕,說他那不成器的兒子被歹人所挾,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哭著求朕替他作主呢。”
當日禍起名品齋,薛潯可是傷人的元兇,不管他是有無還是無意,藍漪都不會輕饒了他。
藍漪事不關己不鹹不淡:“哦,是嗎?”
提起這事藍磬就頭疼,這要不是他按著,薛潯怕是早就斷手斷腳了。只是說讓放人吧,藍漪卻死活不答應。
對他敷衍的語氣皇帝也不生氣,只是輕拍他的肩:“小漪長大了,朕知道你比從前懂事了。”
藍漪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