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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傳染病還是什麼惡疾,皇上龍體安康可關係著江山社稷,萬一因她染病可如何是好?!”
池鏡攔住她不讓她上樓:“你又何必非要在這時候上去給皇兄添堵?你明知皇兄……”
“你說哀家添堵?!”太后調頭指向池鏡:“你皇兄便罷,連你也幫著那個女人說話,成天跟哀家作對!你還是不是哀家的兒子了?是不是連你也要怨怪哀家的不是?要不是哀家找人頂替你,你還能有命活到現在嗎?!”
這話堵住了池鏡的勸阻,他皺眉低頭,神色黯然。
太后輕撫兒子的臉龐,輕聲說:“鏡兒,你就是太心軟了,你根本就不需要為此自責難過。這些年來我們補償的足夠多了,那小子每次發起瘋來就要打要殺,你是哀家的兒子,是皇帝的嫡親胞弟,誰都不能讓你受委屈。既然那一家子不容咱們,咱們也沒必要忍讓她們。”
“母后,兒子沒有委屈。”池鏡隱忍道:“當年是我們理虧在先,是我們欠藍家的,是我欠了藍漪,我甘願償還……”
太后目眥欲裂,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枉費哀家疼你愛你,到頭來你還是向著外人!”太后冷聲質問:“哀家現在問你,你是不是老早就知道她有病?”
她的嘴角一點點上揚:“她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
池鏡沒有回答,太后卻兀自笑了。
自從皇帝默許皇后將她趕去太華園起,她心底就隱隱察覺古怪。要知道從前皇帝無論多麼偏心那個女人,該端平的水還是端得平,至少不會放任那個女人這麼肆無忌憚地欺負到她這個親生母后頭上來。
可近一兩年來那個女人越逼越緊,皇帝不僅縱容無度,反而越來越偏向那個女人——
只怕皇帝早知道,皇后時日無多了吧?
要是早知道那女人身患重病離死不遠,她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直管等人一死,後宮大權就會歸落她的手中。只要後宮沒有藍家的人,任他藍磬本事再大也不足為懼!
池鏡面色不豫:“母后,如今你既已知曉此事,就莫要再上去激惱皇兄了。”
太后睨了他一眼,突然鬆口了:“你說的對,哀家已經犯不著再因那個女人與你皇兄過不去了。”
事到如今,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思及此,太后心情大好,揮袖大搖大擺地轉身離去。
池鏡心中嘆息,將目光移向扇屏之後的人。顯然他早已注意到屏風後面的人,只是這時候也沒心情上去多說什麼,池鏡無聲朝藍磬微微頜首,又看了花小術一眼,便轉身出了雲畫館。
白夫人神情尷尬,不敢多留,找了託辭也匆匆走了。
餘留下的人只有藍磬與花小術兩人,以及躺在榻上沒有知覺的藍漪。
花小術心中鬱郁,儘管當時在聽音樓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可那時候的感受遠不如現在從太后口中聽到的這般令人酸楚難過。
她瞥向藍磬欲言又止,藍磬一如即往淡漠疏冷,搖了搖頭:“你好好照顧小漪。”
池鏡離開雲畫館時,外面已經被清場了。
他往外走了一段路,偶爾遇見行人,注意到他的人總是側目紛紛交頭接耳。
池鏡不知道是因為當年舊事被揭引發眾議的緣故,還是臉上那個太后留下的巴掌印太顯眼的緣故。他不是那麼在乎別人眼光的人,只是剛發生了那麼多事,心中難免窒悶抑鬱,一時意興闌珊,就挺想著避世避人,有多遠就避多遠。
他恍恍惚惚仰望頭頂青天,彷彿要將整片天空深深懾入瞳仁之中……倏忽間,池鏡感受到拉扯衣角的力道,他垂下眼簾低頭瞥去。
喬嬈嬈仰著白白淨淨的小臉,一雙又大又圓的杏兒眼骨碌碌地瞅著他:“你的臉怎麼啦?”
池鏡默了默,突然張手,將她環進懷裡。
“……小表哥?”
第95章 朕捨不得你死
也不知是否氣血不足的緣故,皇后時常手腳冰冷,春夏時期薄衫也要多穿一件,別人問起,總會說自己畏冷。
皇帝接過溼帕替她擦拭手上的血,此時正值春末初夏的交替,皇后的手卻冰涼得如得寒冬的雪,抓在手中令人心疼,恨不得趕緊捂暖起來,不讓她覺得太冷太難受。
“夠了。”
皇帝目光從手心移開,看見皇后緩緩睜開雙眼,好看的雙眉不再深攏,平靜的面容恢復如常,彷彿適才與太后對質時所流露出來的怨憎從不曾存在:“讓華青擦吧。”
皇帝沒有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