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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花淹,世情看冷暖,逢者不須言。”
她將紙摺好,收入袖中,留下一兩銀子,起身準備離開。
“請留步,不知少年如何稱呼?此言何解?”
戚夙容又道:“《白虎通聖人引辨名記》有云:百人曰俊,千人曰英,萬人曰傑。尊賢使能,俊傑在位,今日題一字,願君他日立於朝。”
語畢,她轉身離去,不管身後叫喚,再也不曾回頭。
男子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低聲呢喃著“他”剛剛所說的話:“秋霜肅,夏日炎,新花鮮了舊花淹,世情看冷暖,逢者不須言……”
此言暗含玄機,隱有預示。哪裡是在題字?分明是在點撥於他。
此子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對他說這些?
戚夙容今日來此,只是為了與宋傑見上一面,順便借題字與他結識,以便日後來往。但看到他寫的“傑”字之後,她突然靈機一動,故作神秘地幫他測字,以預言相勉。
以他的才學,當有所悟,比另找藉口套交情更有作用。
戚夙容又拿出那張寫下一個“傑”字的宣紙,覺得自己真的很有做神棍的天賦。這張紙先收著,權當留作紀念。
她此刻並不知道,這個字在將來重若千金。持字者,都將得到宋家人的一個承諾。
之後,戚夙容又去盧家轉了轉,可惜沒有見到她想見的人,只好失望而回。
穿過街市時,她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人,正是夙寶的老師——許琛許先生。
此刻,他正拿著一支笛子,不顧形象地與一名小販討教還價。他神色從容,小販卻滿臉憤恨,眼看著即將翻臉,卻不知許琛又說了一句什麼,小販竟然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笛子低價交易給了他。
“哈哈,小哥,多謝了,下次我一定再來光顧。”許琛笑意盈盈地說道。
“求您別來了,為了少三文錢,竟然與我糾纏了半個時辰,下人服了!”小販無力地揮手,“好走,不送。”
戚夙容忍不住笑起來。雖知許琛行事無狀,卻不知他隨性至此。
許琛把玩著笛子,朝戚夙容的方向走來,與她擦肩而過。
戚夙容正想裝作陌生人繼續前行時,身後突然傳來許琛的聲音:“留步。”
他幾步走到戚夙容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後,說道:“戚……少爺?”
戚夙容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平靜道:“閣下認錯人了,我姓‘卓’。”
許琛笑道:“卓……少爺有所不知,在下的鼻子異於常人,只要是我見過的人,我都能聞出來。”
“‘聞’出來?”閣下是狗嗎?戚夙容表情詭異地望著他。
“相逢即是有緣,不知卓……少爺是否願意與在下去茶樓坐坐?上次匆匆一別,在下一直惦念,希望能與你暢談一番。”許琛明顯認出她,卻毫不在意她的身份,“卓少爺”叫得格外響亮。
戚夙容嘆了口氣,笑道:“請吧。”
兩人來到茶樓,各自點了一杯清茶,安靜地品著。
“卓少爺,在下很喜歡你。”許琛冷不丁冒出一句驚人之語。
“噗。”戚夙容一口茶差點沒噴到他臉上。
“或者說,是很欣賞你。”許琛神色如常,淡定自若。
能別大喘氣嗎?戚夙容斜了他一眼。
“透過令弟,在下對你神交已久,你對在下的瞭解,亦讓在下頗覺驚奇。”許琛問道,“卓少爺為何如此瞭解在下?”
戚夙容放下茶杯,回道:“我亦是聽一位長輩所言,聞聽你行事灑脫,不拘俗禮,是一位才華出眾的隱士。”
“哪位長輩,不知在下是否認識?”許琛追問道。
“想必許先生並不認識。”
“哦。”許琛挑了挑眉,笑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片刻後,他突然吟道:“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此詩真是驚才絕豔,寫詩的那位戚小姐想必是一位聰穎機變的女子。”
“一介婦孺而已,能有幾分見識?”
“你真是如此作想?”許琛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是又如何?”
許琛點了點自己的額頭,說道:“可是,在下很想將此女子收為弟子,不知她是否願意?”
“什麼?收……她為弟子?”戚夙容驚訝道,“你不介意她是女子,不怕引來非議?”
“之前是有所顧忌,我不怕非議,卻不能令她聲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