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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了蓋著大碗蓋子的湯碗,一股帶著薑片香蔥香氣的魚湯味道便肆意飄散了開來,湧上了鐘意的鼻尖。
“嘔!”
鐘意胃中的酸水忽的就一翻,連忙捂住了嘴巴將頭扭向一邊,胃中瞬間的翻江倒海衝地眼前也是一陣發懵,尚未回過神來,手腕已經被人強行牽了去。
“你懷孕了?”拓跋洛淵切在鐘意脈搏上的指尖詫然鬆開。
“什……什麼?”鐘意聽在耳邊,卻彷彿沒有聽清,懷孕,她怎麼可能懷上孩子?
“看來你自己也不知道。”拓跋洛淵的眉梢挑了挑,然後摸了摸下頜的胡茬,坐回了桌邊,“說來本王一共捉了你兩次,第一次放回去的時候你沒多久就傳出了懷孕流產的事情,本王還以為是自己做夢的時候碰了你;這一回捉你,倒是真診出了喜脈來,莫非本王是你的送子觀音不成?你一碰上本王,就能跟懷孕扯上關係。”
拓跋洛淵的風涼話過耳而過,鐘意的耳中這一瞬根本聽不到拓跋洛淵的聲音,只是不由自主地用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她懷孕了,她真的懷上了寧祁的孩子!他們終於有了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拓跋洛淵冷眼看著鐘意驚喜交錯的深情,涼涼道:“你說本王是這就派人送信告訴寧祁,你這一大一小都在本王的手上讓他老實點兒,還是關上你十個月再放回去,然後告訴寧祁那孩子是本王的呢?”
“你無恥!寧祁不會相信你的。”鐘意斥道。
拓跋洛淵的神色淡漠,“那要是現在本王就放出你被□□的謠言呢?等一個月之後本王就算放你出去,你也說不清了。”
“你!”
鐘意抄起身前的碗碟便朝拓跋洛淵扔了過去,呯嗙的一聲脆響,拓跋洛淵已經站起了身子。
“怎麼做,只全看本王的心情。若是你這些日子不能好好在這帳裡待著給本王惹出了什麼事情,那便讓你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之後姓拓跋吧。”
語畢,轉身便出了帳子。
☆、第75章
拓跋洛淵出了帳子,只一會兒便有人進來撤走了桌上的魚湯,鐘意本是想將桌上的杯盤掃落來以示決心,卻是想到了腹中的骨肉。
那是彷彿老天開恩一般賜下的恩德,不論是否合時宜都是她該感恩戴德萬分珍惜的,所以她決不能虧待了他,她要吃飯,要好好地對待自己,哪怕寧祁不在身邊,哪怕身在敵營。
這樣想著,鐘意重新拿起了桌上的筷子,不吵不鬧,也不設法出逃,該吃的時候吃,該休息的時候休息,彷彿在京中的將軍府中一般。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約三日,第三日的時候,拓跋洛淵的中軍大帳便遷入了郭城,進了郭城的都督府出了軍營,軟禁鐘意的屋子裡面便多了一個服侍的侍女。
拓跋洛淵從軍營那一日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鐘意也不能知曉外頭戰事的具體形勢,從偶爾在侍女口中套出的隻言片語之中可以曉得兩軍對戰輸贏對半,倒暫時還沒有分出什麼上風下風來,只是交戰的頗為頻繁。
如此看著,彷彿是一場拉鋸之戰,郭城之中常能聽見城上戰鼓擂響,一站便是一日,可結果卻是沒有結果,不見郭城再被打下來,也未聽說南翎軍出兵能佔了幾畝地,戰事就在平關和郭城之間這一塊地方來去,僵持膠著。
鐘意知道,如今這一切不過都是小打小鬧,拓跋洛淵既然急著要回京去爭奪皇位,便不會讓這戰事永遠這樣下去,寧祁也不會一直這樣打下去,這樣的戰報傳回京中,久戰無功,定是要遭朝中斥責的,屆時若是下派了什麼人過來,戰局便不是寧祁能隨意控制的了。
只是寧祁的這一仗要怎麼打?是輸給拓跋洛淵麼?可是他怎麼能輸,輸的代價又是什麼?
鐘意猜不到,鐘意也想不透這一戰最後會如何收場,只是知道不管如何這一戰不知不覺已經打了快一個月的時間,剩下的日子絕不會太長了。
冬末春初,春寒料峭,吹拂而過的風冰冷刺骨,像是城內外加起來幾十萬將士手中的刀槍,寒意中透著肅殺的凜冽。
這一日外頭的戰鼓沒有擂響,但鐘意可以感覺的到拓跋洛淵的大軍出城了,因為在院外打雜的僕役的神色比之往常輕鬆了不少,這是拓跋洛淵這個南翎的王爺坐鎮都督府的時候絕不會出現的情景,只有確定拓跋洛淵和他的親衛真的走了,這叫壓抑久了的僕役門才敢鬆懈下來,甚是輕聲調笑打鬧幾句,但又不敢真正的鬆懈,畢竟看管鐘意的守衛仍在。
拓跋洛淵的大軍出城定是出去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