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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回房梳洗。”
“是。”
枝頭的花瓣零落,蹁躚而下,屋中換上了新的翠綠盆景,門外新換上的秋菊含苞欲放。
西北角的角門開啟,照例送菜的小販送來了外頭最新的訊息,綠媛從角門邊上過了廚下一路進了正院,打了簾子進屋的時候,鐘意手中的勺子正在米粥碗中輕輕轉動。
“如何?”
“回夫人的話,昨夜秦王逼宮,梁王為救聖駕被流箭射死,皇上聖旨,立恪王為新帝,三日之後就是登基大典。”
鐘意手中轉動的勺子微微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轉著,“將軍有沒有傳來訊息?”
綠媛搖了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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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皇城火海屍山,血流成河,可一切卻都止與那巍峨紅牆之內,一桶一桶的冷水沖刷著青石地上的血跡,紅牆琉璃瓦之外的京城大街上,百姓一切如昨。
將軍府的大門緊閉,同一條街上臨近的府宅中有哭喊聲傳來,大批的官兵將府中的家眷關進囚車,然後用封條貼上了大門。
寧祁是在傍晚的時候回的府中,一身的銀色鎧甲,身後的披風上帶著些許汙漬,兜鍪夾在手臂中。
鐘意站在屋子的門口看著寧祁大步朝自己走來,一步步踏在金陽之上,銀色的甲冑映著陽光銀光粼粼。
“熱水已經備好,你若是不餓的話,便先沐浴更衣再用膳吧。”
寧祁走到鐘意的面前,伸手握住鐘意放在身側的手掌,唇角輕輕勾起,道:“我回來晚了,讓你久等了。”
鐘意抬眸看著寧祁,眸光盈盈,帶著些微的笑意,“既然知曉,將軍下次可不要再犯。”
寧祁唇邊的笑意更大,抬手將鐘意攬進的懷中,“聽娘子的。”
鐘意輕輕捶了寧祁的肩上一下,“快去洗澡,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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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夏末秋初的金烏高懸之時,正是新皇的登基大典,又隔著一日,是蘇旋的封后大典,老皇帝退居養心殿,尊為太上皇,自此不問政事。
新皇登基,告太廟,赦天下,一片歌舞昇平的好景象,三日之前的那一晚彷彿被人忘卻,只留存與史書寥寥幾筆中,秦王勾結五城兵馬司逼宮,梁王前來救駕,與秦王在宮門前對峙,卻不慎被秦王射殺,秦王與宮中御林軍交手的時候,恪王及時趕到,寧祁率領的京畿營將士力挫秦王,斬殺秦王與殿前……
史書是史書的編纂潤色,朝中大員的心中隱約清楚明白,能看穿其中的破綻,比如秦王如何敢帶
著五城兵馬司那點人就敢舉逼宮之事?梁王又是如何這麼快得知訊息能把人攔在宮門前這樣及時?京畿大營離京城百里,快馬加鞭也要半個時辰,如何上萬的將士能夠這樣快就能到了宮中救駕?
鐘意知曉。
秦王如何敢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就逼宮,因為秦王帶的主力根本就不是五城兵馬司的人,而就是寧祁統領的京畿大營的兵力,寧祁在半年之前便開始同秦王虛以委蛇,答應了成為秦王逼宮的助力,又透了訊息給梁王,利用秦王在京城外的藏兵洞將人埋伏在了城外,又用秦王讓五城兵馬司開啟的路一路跟著秦王進了宮,幫著秦王收拾了梁王手裡的宮中禁軍還有皇帝手裡的馬兵,再陣前倒戈拿下了秦王。
五萬的京畿營大軍陳列宮中,等於是逼著皇帝寫下了傳位的詔書。
真正逼宮的,其實是恪王與寧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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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氣,帶著絲絲的冰涼寒意,秋風乍起。
“今日進宮,怎的回來的這樣晚,可是有在宮中用過膳?”
廊下的燈籠明亮,屋中鐘意幫著寧祁脫下朝服換上便服,一面問道。
寧祁伸著手臂讓鐘意理著衣衫,道:“中午的時候皇上賜宴用過一些,到現在還沒吃呢,你一問,我可是突然就想起來了。”
鐘意一聽,立即吩咐道:“綠媛,趕快吩咐廚下拿些飯菜上來。”
新帝登基,正是要掌握朝堂掌握天下的時候,可朝堂上的形勢也未肅清乾淨,如今能倚重的人裡頭寧祁就排得上一位,是以曾近難得才往宮中去的寧祁,這些日子在宮裡可是跑的勤快。
“皇上召見你這樣長的時辰,是軍務上的事情?”鐘意問道。
寧祁是武將,也只關心武將的事情,不管是之前的太上皇還是如今的新皇,若是要召見寧祁,無非就是軍務上的事情。
“皇上才剛剛登基,按理可不是往軍務上動腦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