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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的日子那麼久,泡在寧祁給她的蜜罐子裡那麼久,縱使再多的戒備之心抗拒之心也是叫融出了縫隙來。
心上的壁壘未碎,卻已不知覺讓那如流水般的柔情填滿了所有的縫隙旮旯,一切猶如春雨潤物細無聲。
她是動心了的,無關知不知曉寧祁曾經是她的誰。
“阿意……”寧祁眼中的波光微顫,搭在鐘意肩頭的手緩緩收緊。
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夢寐以求,多年所求所願所想的事情在他認為最不可能的時候倏然降臨,寧祁只覺著身上的胸膛裡的心臟飛快地炙熱,膨脹,火燙的血液從心臟裡頭奔湧而出,融化了渾身冰冷的經脈。
“寧祁,”鐘意伸手輕輕撫上了寧祁的臉頰耳畔,唇角輕輕勾起,“你現在是不是很想親我。”
女子的朱唇輕挑,眼波流輝,就那樣輕笑著直直地看著寧祁,透露出來的是赤條條毫不遮掩的邀請。
寧祁的唇角終於勾起,很淺很淺的一下,卻是瞬間徹底融化了始終籠罩在心頭的不安陰霾,天地間剎那春暖花開。
“想。”寧祁輕輕地說出那一個字,然後抓著鐘意的肩膀就勢俯下了身子,一口含住了鐘意的雙唇,研磨,啃咬,舔舐,挑逗攥取著他心底最渴望的芬芳。
唇瓣廝磨,唇齒交纏,明明都是最青澀的初出茅廬之輩,卻莫名地就探索到了其中的技巧所在,投之以桃。心神顛倒之際,鐘意下意識地手上緊緊勾住了寧祁的脖頸,然後報之以李。
滿天的陰霾壓頂,呼嘯的冷風蕭瑟,卻是絲毫無法撼動兩顆緩緩交融的心臟,彷彿暖陽高照。
不遠處壓在後頭緩緩跟著的龍甲衛頂著迎面胡亂拍來的寒風與溼冷,只覺臉上身上哇涼哇涼的。抬著腦袋眼睜睜地看著坐在將軍前頭的將軍夫人忽然手腳並用地在馬背長掉了個面兒一把捧住了毫無防備的將軍就親上了小嘴。
真真兒地看著自己在戰場上百鍊成鋼的將軍弱弱地掙開了將軍夫人,然後在兩句話以後又親在了一起。從他們跟在背後的角度裡來看,分明就是將軍夫人在第一次捧著將軍的腦袋強吻了以後又一次勾死了將軍的脖子逼迫著強吻,瞧那用勁兒的模樣,將軍的身子都彷彿搖搖欲墜要被勾倒了呢。
龍甲衛們只覺得真是沒眼看了呢,眼睛感覺火辣辣的,好像捂住自己的眼睛吶……
將軍夫人果真是不同凡人,拉著將軍在馬上強吻,好威武雄壯的樣子呢……
“咳咳咳咳……”景陽騎在馬上,低下了頭來,官道已行至岔路,一條往京城裡去,一條往軍營裡去。景陽伸了手臂往旁一揮,示意龍甲衛跟著自己安安靜靜往軍營裡去,莫要被眼前的……呃,有那麼一點小激動的場面晃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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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水乳交融,可唇舌糾纏之間卻並未沾染多少情色慾念,只是將心底的感情統統宣洩了出來,一點一點地讓眼前的人細細體會著自己的心意,將整顆真心交付。
“阿意……”寧祁滿足地輕輕喟嘆了一聲,終於放開鐘意的唇瓣,單手暗著鐘意的腦袋,雙唇從鐘意的鼻尖一路滑到額頭,緩緩調整著自己紊亂了的呼吸。
“阿意……”寧祁的雙唇在鐘意額頭的髮際線處輕輕廝磨,低低問道:“你不怪我嗎?怪我隱瞞了你,甚至還隱瞞了你爹的事情。”
鐘意伸手抱著寧祁的身子,道:“怪,可又不怪。”
寧祁不語,聽著鐘意繼續講吓去。
“我怪你竟然瞞著我你曾經是誰,還裝著不認識的樣子來娶我,看著我一點兒都認不出你來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脫胎換骨了嗯?”鐘意的尾音微微挑了一挑,然後落下,“可我又不怎麼怪你,你沒有告訴我你是誰也不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大錯事,你瞞著我我爹的死因……”
鐘意微微頓了一下,“平關一戰,都是戰死的結果,死在南翎軍的刀下。是救了你一命而死的,還是單純地被南翎軍所殺,結果都是一樣的。”
當年平關一戰,幾乎全軍覆沒,上到主帥,下到各個將領,根本沒聽見有幸存下來的,都是死於最後同歸於盡一般的拼死一搏,她的爹爹是左翼軍的將領,怎麼樣都是要戰死的。
都是戰死的結果,死法的區別罷了,她沒有什麼能夠不能接受的。而且她那個爹爹本來就是個愛兵如子的,總是為他人的性命著想擋刀擋槍。
戰場之上,兩軍廝殺,刀光劍影,不論是他為了救寧祁而死的還是為救旁的人而死的,縱使被殺紅了眼的自己人殺了,hūkūāī她都不會有什麼悲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