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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許不會喜歡上寧祁,可她不會如旁人心中以為的那樣,成為寧祁光鮮亮麗身上的一塊爛瘡疤。
這是她作為一個妻子身份應該做到的事情。
綠媛聽著鐘意的口氣,只怕鐘意是心中生了悶氣,不由開解道:“少奶奶不必介意今日孫大少奶奶的話,她們只不過是嫉妒將軍對少奶奶好罷了。”
嫉妒?
鐘意的眸光微閃,綠媛不說起這個倒還好,說起這個來鐘意的心中倒是真騰地升起一股火來。
是啊,她鐘意的確是路邊的野雞飛上了寧祁的高枝兒成了金鳳凰,既得了這一份幸運被旁人嫉妒或者嫉恨那都是應該,乃是福禍相依的道理,是她的代價。
她的身份低微,皇親貴胄輕視她,高門貴族鄙夷她,那都是天經地義,人家百年的貴族傳承,憑什麼要接納她一個市井的野丫頭?
可她們不行,那些在聽到皇帝要給寧祁賜婚之時避之不及的人不行,這些朱門貴族裡的所有人都可以嘲笑她,唯有她們沒有這個資格。
既然當初畏縮了,既然覺得寧祁會死,承擔不了之後的風險紛紛他嫁,那麼不管寧祁娶一個路邊的乞丐,還是殘廢,她們都再也無權置喙。
壞事誰都不想擔,寡婦誰都不想做,她也怕寧祁有朝一日戰死,可她至少不怕承擔。
這京中的榮華富貴,這百姓的太平都是像寧祁這樣的軍人在戰場上拼殺出來的,憑什麼最後卻沒有人敢嫁給他?
那些貴女在對寧祁避如蛇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對寧祁不公平,這讓寧祁的臉面往哪裡放?
鐘意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心中突然翻湧起來的怒意,道:“任她們如何,丈夫都是我的。”
鐘意調整了兩下呼吸,轉過頭同綠媛輕鬆地笑了笑,“將軍的軍務繁忙,豈能再讓後宅裡頭的事情分他的心?你不要告訴將軍,我自己會應付。”
或許她會有不同於旁人的想法是因為她出身軍營,見多了流血犧牲,見多了生死離歌,又或許她鐘意天生同戰場犯衝,身邊的人都要戰死沙場。
可不管如何,也不管她嫁於寧祁是什麼原因,木已成舟,她就要為他著想。
綠媛看著鐘意的神色,低頭應聲,“是。”
天幕四合,晚膳過後的時候,外面人忽然來報,說是寧祁今夜不會來了。
鐘意問了一句,原是寧祁朝中忽然來了訊息,說是有皇子要蒞臨軍營代帝巡視,既是有巡視,又是訓練新兵的當口,照著常例是要弄一場小規模的演兵來彰顯一下我朝兵力的,寧祁身為主將自是連夜多出了好些事情。
上頭突然來檢查,又要好好的兵不能練又要做形勢上的東西,鐘意暗自替寧祁道了一聲倒黴,卻也偷偷慶幸寧祁今夜不會回來來,畢竟剛剛給寧祁在外頭丟了人,真是怪不好意思見他的。
綠媛又偷偷同鐘意講,說寧祁明日原本可以在家休沐半日的,之後就要開始遴選手下精銳龍甲衛的精兵,得費上好幾日的光景在外頭不能回來,這會兒被演兵的事情一攪和,顯然是不能親自同鐘意道別了,將軍吩咐了手下,讓轉告對不能陪伴鐘意而表示的歉意。
遴選精兵相當於軍中機密,寧祁竟然這個也同她說。
鐘意擺了擺手表示非常理解,真的一點,一點都不怪寧祁。
想到寧祁大概是不大可能在今日這場姝賢會討論地最激烈的時候聽人說她今日的醜事,鐘意真真覺得好開心,晚上睡覺的時候也特別地踏實,然後翌日一早的時候,就接到了老太君讓她過去一趟的訊息。
“老太君叫夫人過去做什麼?難道是因為上次夫人送的花,老太君也想送夫人東西了?”小荑一面幫鐘意挽著發,一面樂觀道。
鐘意笑了笑,“哪兒來的這等好事情。”
“那是為什麼呢?”
“去了就知道了。”鐘意伸手點了一盒口脂給綠媛,是寧祁上回挑的那一盒,“今天就抹這個吧。”
“是。”
穿戴整齊,用膳完畢,鐘意到了老太君住的春暉堂的時候,裡頭已經來了兩個人,一個是襄平侯夫人,也就是二夫人向氏,一個便是雲氏。
“見過老太君。”鐘意行了一禮。
老太君看著鐘意,依舊是笑得慈祥,“祁兒媳婦來了,這幾日在院中一切可好,下人可都還盡心?”
鐘意道:“回老太君的話,一切都好。”
老太君點了點頭,“那就好,若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缺了什麼短了什麼,儘管到我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