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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侵犯,必須杜絕!
鐘意的手掌一緊,正要推人,寧祁的臉卻忽然停了下來,在離鐘意的鼻尖撞上還差一粒花生的位置,倏然往旁瞥過了臉,伸手捏在了鐘意的耳垂上解下一隻耳環來。
寧祁看著鐘意,笑道:“剛才這個忘記摘下來了,睡覺戴著耳環,會硌著臉的。”
“哦……”鐘意刷得一下撇過頭去自己摘另一隻耳環,與寧祁拉開安全的距離,可剛解下耳環還沒往手裡捂熱,肩膀便忽然一緊,整個身子被人仰面壓在了床上。
“將軍……”
鐘意真的被驚到了,將軍好生猛……
寧祁的身子壓在鐘意身上,對著鐘意的眼睛唇角微微斜挑,悠悠道:“本將記得,洞房之夜該做些什麼,喜婆之前應該全教過你了吧……”
做什麼?鐘意的腦中瞬間浮現起喜婆給的那本小冊子裡的各種畫面,臉上一片火熱,她好想什麼都不知道……
“那……”寧祁看著鐘意飛紅的臉頰,拖長了音,眼睛在鐘意的臉上上下左右逡巡了一圈,彷彿是在思考哪裡跟好下嘴一般,忽的頭一低就衝鐘意的嘴唇而去。
“啊!”鐘意終於沒忍住,驚叫出聲,刷的把頭撇向一邊躲過了寧祁的攻擊,胸腔裡的小心肝砰砰砰砰砰地好像戰鼓似的要炸了,深換了兩口氣才勉強回過神來,她這算是明晃晃的拒絕了吧?
新婚之夜這樣拒絕自己相公,她這好日子算是要到頭了。
鐘意閉了閉眼,死命沉住了氣就想要解釋:“將軍,我今天……”
“今天來葵水了?”寧祁淡淡地接過話去,“地缺。”
寧祁最後一字的尾音揚起,叫鐘意的心中猛地一頓,地缺?地什麼缺?
鐘意疑惑又忐忑地轉過頭去,卻是見寧祁正拖著腦袋好整以暇又戲謔地瞧著自己,伸手往自己的胸口指了指,“天殘。”然後又往鐘意的臉上指了指,“地缺。”
天殘地缺。
鐘意的腦海中剎那間靈光一閃,閃過了某一日自己攤上來的那個貴公子。
這是要完吶!
鐘意感覺霎那間世界都灰暗了,她要如何解釋她預言自己丈夫早亡的事情?一定是那天的風太大所以你聽錯了?
鐘意的心中忐忐忑忑戰戰兢兢,瞧著寧祁嘴角戲謔的弧度眼睛都抬不起來了,怎麼辦,好尷尬呀……
鐘意正是心中糾纏,寧祁卻是轉過了身去扯開了被子,“天色已晚,明日一早還要去請安奉茶,早些睡吧,誒?這被子裡怎麼一股子蔥油味兒?”
寧祁伸手推了推還一動不動挺屍的鐘意,湊到耳邊上輕聲問道:“你把你家對門的燒餅帶進來了?我不是讓人給你端點心進來了嗎?”
這都被你知道了?
鐘意簡直羞憤欲死,爬起身來卻叫寧祁順手拎著胳膊拉進了床裡邊。
寧祁抖開了被子,打了一個哈欠,“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
說著,扯了被子倒下就閉眼睡了。
鐘意坐在裡頭看著,總覺得不大真實,這形勢轉變未免太出乎意料。
這就算完了?不洞房花燭了?剛才不是還要親來著麼?生氣了?
夫為天,既然成了親寧祁就是她一輩子的倚仗,命運相連,所以現在天有可能生氣了,她要不要哄一鬨?鐘意好生糾結,不防就被寧祁抓住了手一把往下拽倒。
“睡覺。”
“哦。”鐘意拎起被子蓋好,然後躺在床上繼續糾結。
話說現在是沒事了,但寧祁晚上會不會突然偷襲?鐘意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小人之心了,但一想到身邊躺著一陌生人這心就是上上下下蹦蹦跳跳平靜不下來。
鐘意好忐忑,鐘意好惶恐,鐘意好焦躁,然後鐘意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
翌日,天光大亮,晨光穿透窗紙照射進來,落在了帳幔間熟睡的秀美容顏之上,一隻帶著繭子的大手凌空在那張面容的眉宇間描摹而過,然後落在了臉側的小巧耳垂之上,輕輕拈住了上面一顆硃砂痣。
縱使容貌只剩下了當年的小半分影子,可耳垂上的硃砂痣卻是一點都沒有變化。
寧祁的唇角不由輕輕勾起,眼前依稀浮現出當年軍營之中那張羞惱卻又倔強的稚嫩臉蛋,瞪著他的眼神似乎是想上來咬死他卻又不屑如此作為。
寧祁有些懷念這樣的感覺,於是手上的力道便漸漸加重,然後倏地用力扯了一把鐘意的耳朵,再一把,最後飛快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