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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長生“哦”了一聲,便信了,也就不再追究。
趙新林看了崔長生的傻樣兒,心道這種假話這呆子卻也信,不由得心下好笑,同時卻又更是生出了擔憂來,道:“你且不要理會那丫頭,也不許把她交代的話說給潘石頭聽。”
崔長生連連搖頭,道:“我應了桃妹妹的,你不要管我。”
趙新林不高興道:“你這小子怎的不聽人勸?那丫頭心機深,出手又狠辣,你且瞧著她對付她親爹親爺奶都那般手下不留情面,你且遠著些她,莫要被她給害了。”
崔長生撅起唇,道:“那潘家待桃妹妹不好,桃妹妹沒做錯。”
潘家裡頭的那些子彎彎繞繞的事兒,趙新林自是比崔長生清楚,若那丫頭是個小子,他定要喝彩一聲,再同那有仇必報的小子結交來往。
可如今做下這事兒的卻是個丫頭,趙新林便覺得有些不是味道了,有道是最毒婦人心,那丫頭還未成了婦人便如此心狠手毒,待到以後大了,嫁了人去,豈非更是毒辣厲害?
瞅著一臉呆憨的崔長生,趙新林將眉頭又擰了擰,道:“我未曾說她錯了,只是那丫頭小小年紀,心思忒是狠了些,你個呆小子,尋個心裡良善,性子敦厚的女娃娃去喜歡才是正經,莫要去愛此等毒物,只怕以後成了毒婦,害了你去。”
崔長生一臉不開心,道:“桃妹妹不會害我的,你莫要胡說。”
趙新林見他不開竅,不由得有些急了,道:“便是不說這個,她可是有婚約的人了,你同她走得近,就不怕村兒裡頭的人戳你們的脊樑骨?”
崔長生雖是憨,可這廉恥二字卻還是知曉的,趙新林的話算是戳到了他的軟肋上,登時怒了,將眼睛斜了斜,哼道:“你說桃妹妹的壞話,我不同你一起耍了。”說著便要走。
“別介啊!”見崔長生要走,趙新林忙嬉笑著去拉扯崔長生的衣袖,卻被崔長生拉著臉,揚起胳膊,狠狠地甩開,只頭也不回徑直往前走去。
趙新林見他當真惱了,忙跟了上去,道:“行了行了,我不說便是了。”
崔長生便駐足斜臉兒,拿眼兒睨他:“當真?”
趙新林笑道:“當真。”
於是崔長生便笑了,又歡歡喜喜和趙新林一同往自家房舍裡去了。
潘小桃回得家裡頭晾曬好了衣物,便去了灶間捅開了灶眼,生火做飯。
剛舀了瓢水淋乾淨了蔬菜葉子,忽覺灶間的天光忽的略微一暗,潘小桃轉過臉去看,卻是王家的大兒子王如春的媳婦兒樊氏,正立在灶房的門前。
樊氏長著張小巧瓜子臉,略顯輕薄的兩片唇正抿在一處,往潘小桃手裡的盆子裡瞄了兩眼,那臉色便沉了下來,不悅道:“怎的又要吃鹹米飯不成?”挑起細眉瞪了潘小桃兩眼:“你這死丫頭最是偷奸耍滑,飯食也不好好做,總是做些討巧省力氣的。”
潘小桃只瞧得那女人沉了臉色,便轉過頭來自顧自的幹活,又聽得那人說得刻薄話,更是淡了臉色,只當自家是個耳聾,並不去搭理那樊氏。
說起這樊氏,起先小桃來了這王家,每每見得樊氏被欺負,心裡頭還是憐惜她的,以為是個和自家一樣,命運不濟的悲苦女子。卻是未曾料到,這樊氏卻是個欺軟怕硬,為人刻薄的。
對著王家的其他人,那是低眉順耳,滿臉怯弱。可轉過臉便又換了副面容,對著潘小桃那是挑眉瞪眼睛,嘴裡頭就不曾說過半句和氣話兒。
不是嫌棄潘小桃洗的衣服不乾淨,做飯味道不好,便是咒罵潘小桃偷奸耍滑,幹活不認真。倒比那王家惡婦周氏更是眼尖心細,把個潘小桃看管得嚴嚴實實的。
潘小桃將手裡頭的青菜放在案板上切碎,又從房樑上取下了一個竹簍,拿出一把幹豆角來。
樊氏見得那潘小桃竟不理會自己,卻是怒了,左右看了看,瞅見西牆上靠的一根細竹竿,幾步上前,抄起那竹竿子,便往潘小桃身上打去。
潘小桃正背對著她,沒有防備便被狠狠抽了一下,脊背上一緊,立時跳將過去,便堪堪躲開了那樊氏再次甩下的竹竿子。
方才那一下正打在潘小桃的肩頭,火辣辣的疼痛叫潘小桃登時大怒。這樊氏可不是那周氏,她忍得周氏是因著她要在王家過活,可這樊氏,不過是和自家一樣的人,何必忍了她去。快步走到水缸邊兒,握住了水缸裡頭的水瓢,舀得一瓢清水便潑向了那樊氏。
樊氏躲避不及,就被淋了個正著,渾身溼噠噠的頓時羞惱成怒,甩起竹竿子便又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