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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若有事,我沈拓堂堂男兒,斷骨舍肉也定要保得你們周全。”
何棲輕撫著他的臉頰,微笑:“好好的,為著沒影的事,說些不吉的話,我還盼著百年呢。”
沈拓大笑道:“對,說定了的百年,哪能差了。”
攜手與君既定百年,哪堪寄人間白雪滿頭,任君奈何橋上隻影期約?
季蔚明船到桃溪時,天下起絲絲細雨,小風寒雨,悽悽入骨,沈拓安排了人碼頭守望,遠遠見江中有官船駛來,忙去通報。
季蔚琇這幾日食不知味,聽聞船至,皺眉道:“怎這日出行,寒雨連江,桃溪不比禹京,陰寒潮冷,也不知阿兄可還習慣。”
季長隨回道:“郎君放心,廚娘煮了驅邪寒的熱湯,也備了溫湯熱粥,我親攏了火盆,暖了屋子,被褥軟枕也都燻得香軟。梅瓶中也插剪了新梅,前幾日有一筐佛手,也放在屋中添些果香。雖簡陋不比府中,也還暖和舒適。”
季蔚琇點頭,道:“出門在外,也只能讓阿兄將就了。”
沈拓護送著季蔚琇去碼頭接季蔚琇 ,見他衣裝不似往常隨意,玉冠束髮,錦袍鶴氅,溫潤奪目,卻又倚馬風流,滿樓紅袖招。
季蔚琇見他面有訝異,笑道:“總不好一身寒酸卻見家兄。”
沈拓道:“明府是報喜不報憂之意,世子見明府起居坐臥,與京中時一般無二,定寬心安慰。”
季蔚琇輕嘆,神色苦惱:“阿兄聰敏異常,我不過白裝相一回,自欺欺人。”
到了江邊,江水煙漓,兩岸老樹新柳,枝伸丫叉,酒肆酒旗垂墜,幾個腳力倚著扁擔閒話,一個婦人讓一個垂髫小童張著傘,自已拎了一籃芋子在水岸邊洗泥汙。
季蔚琇見了,面露笑意,心道:來此任官,也不算一事無成,兄長考校,也有個交待。
沈拓因季蔚明身份貴重,執刀而立,與幾個暗樁對了下眼色,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又讓手下的幾個差役守了踏板兩側。
他與季蔚明不過過了了幾語,只記得這位侯府世子生得極為俊秀,與季蔚琇並不太相像,看似親切,卻極為疏離,作風高傲,深不可測,與他們有云泥之別。另有一樣,�